」
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下來,良久他才低低開口:「你出國六年,回來都沒有哄過我,我為什麼要和你打賭?」
我在電話這頭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上揚的嘴角,怎麼辦,這個老男人怎麼能這麼可愛?
我憋著笑意開口:「這個項目我贏了,我就哄你。」
「許糖,工作上我從沒輸過,也不會輸,這是我的原則。」
「嗯,那就試試吧,萬一我就贏了呢?」
「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我挑了一下眉:「這麼無情?不過我還真有件事要說,我們的江總以后紋身的時候可不可以把聲調加上?這二聲和三聲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回答我的是電話的嘟嘟聲,臭男人害羞了。
整個東城的人都知道,工作上的江祈川從來沒輸過。
因為他手段狠,決策快,對對手從不留情面。
可一個星期后的競標日,我輕松拿下,過程出奇地順利。
自此,我爸對我信心大增,將整個許氏扔給了我,撒手不管。
出競標大廳那天,我路過拐角,高大挺拔的男人雙手插兜倚靠在欄桿上。
認真等我的樣子特別乖。
我笑著問他:「我們的江總不會放水了吧?」
男人別扭地移開目光不看我,耳尖卻開始泛了紅:「我從來不放水,這是我的原則。」
14
我接管許氏后,網上對我的好奇越發地大了。
特別是那張擺滿全球限定香水的照片仍被網友瘋傳,大家紛紛猜測我為什麼能得到這麼多全球限定香水,到底是通過什麼途徑?
因為 Rose 這個人調的香水是有錢也買不到的,而我有大半個屋子都是這個人的香水。
我的熱度越來越大,于是,我接了個采訪。
直播在晚上八點準時開始,觀看人數在持續不斷地刷新著紀錄。
主持人禮貌問話:「許小姐,最近網上很多關于您的傳聞呢。其中熱度最大的還是那一整個房間的香水。
「里面有好多都是全球限定的款式,甚至一大部分都是香水大師 Rose 的作品。他調的香水是人人向往,卻千金難求。許小姐能買到這麼多,大家都在好奇途徑。不知道許小姐愿不愿意分享?」
主持人眼睛亮亮的,讓人嚴重懷疑這個問題她是出自私心問的。
我挑了下眉,對著鏡頭笑了一下:「途徑啊?其實也沒有什麼途徑。就是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就是那個 Rose 本人,想要什麼香水我自己隨便調。」
話音一落,全場靜默了三秒,三秒后直播間被彈幕刷了屛,潛水的網友也紛紛出沒。
「!!!我靠!!!她是 Rose?她就是那個一瓶香水一個億的 Rose?這是什麼爽文人生?」
「天啦,她竟然是 Rose!我以為能有這種成就的一定是個德高望重的老人,沒想到是個御姐!!」
「救命,我剛剛還在以為她就是個長得好看有點小實力的花瓶千金,沒想到她就是那個神秘的 Rose!是我錯了,我竟然會以為她只是個花瓶。」
這是個大新聞,所有媒體頃刻行動,開始編輯新聞稿。一時間,國際調香大師 Rose 竟是許氏千金這個詞條沖上了熱搜第一。
就連專業的主持人也沒忍住吞了下口水:「您說您是那個神秘到不能再神秘,隨便一瓶香水就值好幾個億的 Rose?」
我點了下頭:「倒也沒有這麼多標簽,我調香水也就是隨便玩玩,主要是因為愛好,沒想賺錢。
」
主持人又倒吸一口冷氣,隨便玩玩,就玩成了國際大師,所有明星爭著想買這個香水。?
「那您都有這麼大成就了,本次回國是有什麼目的嗎?」
我想了一下,態度不再隨意:「報效祖國,順帶繼承一下家業。」
說到這里,臺下鏡頭看不到的地方,江祈川不自在地咳嗽了一聲,眉頭微微皺著,唇瓣微抿,眼神幽深。
我沒忍住輕笑出聲,眼睛往他那里看。
視線相對,江祈川不自在地別過頭。
我輕聲對主持人講:「還有一個挺重要的原因,江氏集團的江總快三十了,聽說這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齡,也是最適合結婚的年齡。」
這句話又一次讓網友炸了鍋,媒體再一次手忙腳亂,大新聞太多了!直播間差點癱瘓。
彈幕再一次炸了。
「我去!姐姐也太殺我了吧!這是要給江總一個家嗎?」
「等等,我剛剛怎麼好像聽到了江總咳嗽的聲音?江總不會在現場吧?」
「樓上,我也聽到了!我賭一個月不拉屎,江總絕對在現場!」
主持人也不知道該怎樣控場了,這可事關江總,馬虎不得。
她小心翼翼道:「這是能播的嗎?」
我手指摩挲著尾戒,懶懶開口:「怎麼樣,江總,開心了不?」
鏡頭后移,江祈川的俊臉出現在屏幕里,男人的手不自覺地握了握拳,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
他認真而又小心地點了點頭,低沉的嗓音落下:「嗯,開心了。」
15
時間倒回 7 年前,21 歲的江祈川遇見了 17 歲的我。
21 歲的他不愛說話,而 17 歲的我卻像有講不完的天馬行空。
江氏集團的頂樓,我躺在沙發上一邊吃著薯片,一邊蹺著二郎腿:「小江總,我給自己取了個英文名,你猜叫什麼?」
陽光慢慢移動,打在了正在滑動的筆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