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年大部分的家暴虐待只要不涉及人命,都會列為家庭糾紛。
無法上升刑事案件。
進了警局原先嘴硬的光棍開始裝瘋賣傻:
「警察叔叔我剛才瞎說的,沒有買賣婦女兒童。」
「是劉桂芬欠我錢不還我才這樣說的,都是誤會你們可不能拘留我。」
一番顛三倒四下,警察有些無奈。
因為事情久遠,沒有證據不說,我也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
這件事不予立案。
見沒什麼事,劉桂芬又沖上來罵我。
「小賤蹄子,你想送你親媽進牢,早知道生下你之后就掐死你……」
警察正色阻攔她。
「你還想掐死孩子,任何殺人手段都是違法犯罪!」
「她的命都是我給的,我想殺就殺。」
警察盡職盡責的普及法律知識,就算是自己親生的孩子也要負法律責任。
許老四和劉桂芬像是想到什麼恍惚了會安靜了下來。
我靜靜地看著他們,看他們不自然地撇過臉。
最終警察調節的結局就是許老四和劉桂芬不許再騷擾我們。
大概是因為心虛,這一次他們答應的很快,麻溜地走了。
走時許老四對著劉桂芬大打出手,劉桂芬失了面子抱頭頂撞他幾句。
許老四狠狠踹了她一腳搶過所有錢,留下哭哭啼啼的劉桂芬獨自離開。
但當光棍跛著腳也想走時被我攔了下來。
面對警察的教育后他徹底斷了對我的心思。
他躊躇著小心翼翼看向我身邊人高馬大的我哥:「有事?」
我笑著遞給他一千塊:「劉桂芬不是許諾給你一個媳婦嗎?」
他看著錢不敢接。
我將錢塞進他手里,指向消失在街角的劉桂芬。
「你也聽見許老四說他要在外再找一個女人生孩子,他不要劉桂芬了。」
「劉桂芬欠你的,她來還,你不就有媳婦了。」
光棍緊抿著唇將錢塞進口袋,狠狠抽了口煙對著劉桂芬離開的方向而去。
【付費節點】
10
光棍男的動作很快。
沒幾天后的周末,我去了他所在的村子便聽見村口人念叨,不知道他從哪弄了個女人回來。
那女人不聽話,罵人嗓門還大。
被光棍吊起來打了兩天,現在服服帖帖。
當我到光棍家時,透過生銹的鐵門看見他大爺似的躺在院子里面曬太陽。
劉桂芬頭發凌亂正蹲在地上做飯。
原本的碎花衣服臟臟亂亂貼在身上,脖頸上拴著一根手指粗細的鐵鏈。
光棍男啃了口黃瓜一腳踹在她腰上,劉桂芬疼的趴在地上起不來。
「媽的,還不快點做!想餓死老子?」
光棍男抓住她的頭發將人拖過來,我這才看見她一只眼睛腫成了一條縫。
嘴角撕裂還在滲血。
啪!
一巴掌又扇到她臉上。
「一把年紀了,裝小姑娘嬌弱呢?」
「我呸,老子要不是沒女人跟還看不上你呢。」
劉桂芬哇哇開始哭又被他一腳踢開。
光棍男順手撿過一旁的柴火棍就抽打在她身上。
「哭哭哭,哭喪呢!」
「許老四不要的爛玩意兒,老子都沒嫌棄你不能生兒子了,你他媽還不愿意。」
劉桂芬被打的直叫,喊得聲音越大光棍男抽地更狠。
直到一根棍子打折后,劉桂芬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被他一步步拖進屋。
她整個人散發出強烈的怨氣,另一只完好的眼睛看著光棍的背影滿滿恨意。
我看著這一切不由發笑。
劉桂芬現在是在恨拋下自己的許老四,還是凌辱自己的光棍呢?
可人就是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那年我告訴光棍男自己只有十二歲,他對我沒有防備又喝了不少酒壯膽,我才得以逃跑。
那麼現在的我又是如何?
劉桂芬可惡又可憐,許老四更應該受到懲罰。
哥哥在光棍門口放了不少酒,我們開車離開。
駛離這個偏僻的村落后,他向我詢問:「劉桂芬真的能逃出來嗎?」
「能。」
十二年的相伴我很了解她,能在許奶奶那樣的惡婆婆手下過來,怎麼會困在醉漢手里。
我哥點點頭轉而談起我囑托的事:「許老四已經在工地住下,人我也交代了讓他們好好陪他。」
11
許老四從劉桂芬那里拿走家里所有錢。
我小時候的記憶里許老四平日里只有兩件事,喝酒和打麻將。
贏了錢他便笑嘻嘻回來拎著酒回來喝。
輸了錢他便回來從箱子里拿錢出去買酒喝,喝得醉醺醺回來,開始打人。
從前劉桂芬說過很多次不能賭要好好掙錢存著。
許老四下手打得更狠,將一旁的我喝妹妹拽過來扔地上:「不賭留著錢干什麼?兒子都沒有留給這倆賠錢貨嗎?!」
劉桂芬只一個勁哭,哭累了又來打我和妹妹罵我們為什麼不是男娃。
許老四是個暴躁無能的窩囊男人,典型窩里橫。
根據我哥傳來的消息,果不其然幾天時間在工地工友的攛掇下,許老四跟著他們去洗腳。
回來后開始整夜打牌。
一開始由我們做引,讓許老四贏了些錢。
他眉開眼笑玩的賭注一次次更大
幾個工友聯合坑他,沒幾局的功夫輸的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