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這樣下去不行。
我蔣黎書,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里,是來給封建狗皇帝做丫鬟的嗎?!
我憤憤地揮舞著掃帚,思索著對策。
一定有辦法的,這小東西看著就不太聰明的樣子。
「哎呀,這個落葉怎麼不聽話呢。」我東一下西一下的掃著,沖著屋里抱怨,「這麼難的活,誰能做好呀。」
很快,顧鶴騫幸災樂禍地出來:「哈,蔣黎書,你可真笨。」
我不服氣:「我只是沒經驗而已。」
「呵,還找借口。」顧鶴騫走過來,搶過我手里的掃帚,把眼前的落葉歸置到一處,「瞧,這不是很簡單麼?」
「這麼一點點當然簡單,有種你試試把這一片地都掃干凈?」
顧鶴騫冷哼一聲,又往前掃了一段:「你瞧?」
我驚嘆道:「哇哦,你是不是以前偷偷練過?」
顧鶴騫得意地揚起嘴角,干的更賣力了:「朕怎麼會干這種事。」
我跟在他后邊,繼續夸:「那你怎麼這麼棒呀?」
顧鶴騫語氣都要飄起來了:「打小太傅就夸朕聰明,學什麼都快。」
太傅是在什麼精神狀態下說的這話?
我笑瞇瞇地說:「太傅可真是慧眼如炬呢。」
半個時辰后,富貴兒公公從外頭回來,見到眼前的場景大驚失色:「你們大膽,怎麼敢讓陛下做這等粗活?!」
顧鶴騫驟然驚醒,把手里的掃帚一扔:「蔣黎書,你敢忽悠朕!」
笑死了,傻逼。
18
忽悠傻子真好玩。
可惜傻子是皇帝,他不認輸,還耍賴,把我分配去浣衣局了。
這會兒的衣服制式繁瑣,布料又多,一進水里就分不請頭尾。
「哎呀這個衣服怎麼不聽話呢。」我余光瞥了一眼顧鶴騫,「這麼難得活,誰能做好呀。
」
顧鶴騫冷哼一聲:「同樣的招式用第二遍,蔣黎書你當朕是傻子麼?」
是啊。
「沒,我就是感慨一下,您也知道我腦子笨,學東西慢。」
「嗯,朕知道。」顧鶴騫不為所動,「沒事,慢慢學就是了,朕不扣你工錢。」
那不廢話嘛,我壓根沒工錢,怎麼扣?
「不過你要是洗壞了朕的衣服,按規矩是要打板子的。」
話音剛落。
撕拉——
老大一個口子。
我手動把口子摁回去:「我要說,這是原來就有的,你能信嗎?」
顧鶴騫嫌棄地看我一眼:「蔣黎書你是不是個女人,做飯難吃就算了,洗衣服都不會,你娘都不教你的嗎?」
「……」
我沉默了片刻,垂下頭:「我娘以前也這麼說我。」
「那你還不學?」
「可惜,還沒等我學會,她就走了,還沒來得及嘗一口我做的菜。」
「!」顧鶴騫慌了,他手忙腳亂的湊過來,「那個,我不是這麼意思,你別難過啊,我就是隨口一說。」
我乖巧的點點頭:「嗯,我知道。」
顧鶴騫更急了:「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我不知道。」
我低著頭:「我知道的,確實是我笨嘛,從小就不聰明,干什麼都不行。」
顧鶴騫急的都結巴了:「朕剛剛胡說的,誰規定女子就該洗衣做飯的,你只是不擅長做這些罷了,你看你其他地方就很厲害啊!」
我看著他,示意他繼續說。
「比如……比如……」
他說不出來。
呵。
我嘆了口氣:「算了沒事的,我知道自己笨。」
「不不不。」顧鶴騫絞盡腦汁,終于憋出來了,「比如你,你長得好看。」
「哦,繡花枕頭。」
「你善良。」
「哦,傻白甜。」
「你能忽悠朕。」
「哦,那確實。」
「……」顧鶴騫面容扭曲了一瞬,到底沒敢發作,而是小心翼翼地問,「那你,不難過了?」
顧鶴騫一臉認真,眼里滿是小心。
我心里閃過一絲悸動。
「不,不難過。」我吞了吞口水,「雖然我娘去外地了,但現代通訊這麼發達,聊天還挺方便的。」
「……」顧鶴騫笑了,「蔣黎書,你好樣的。」
「就,還好吧。」
19
顧鶴騫生氣了。
氣呼呼的坐在龍椅上冷哼了好幾次。
我陪著笑:「對不起嘛,那要不,我給你騙回來?」
顧鶴騫氣的眼睛都紅了:「蔣黎書你耍朕,還三番四次的耍朕!」
我理直氣壯:「那誰讓你非要拉我過來的。」
顧鶴騫反駁:「是你先騙朕吃糠咽菜,還送朕出去給那群傻子當牛做馬。」
「皇上您這話說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送你去什麼不好的地方了呢。」我心虛道,「賺錢嘛,不寒磣,好歹也是個正經公司不是?」
顧鶴騫轉過身不看我。
看來是真生氣了。
我嘆了口氣,出去找富貴兒。
「富公公吉祥,我問您點事兒。」
富貴兒客氣的很:「黎書姑娘您說。」
我問:「上一個惹皇上生氣的人,在哪兒?」
我得去取取經才行。
富貴兒思考片刻:「皇上脾氣好,一般不生氣,上一個……應該是賢王爺,言語中對太后娘娘不敬。」
「那他現在……」
「墳頭草都三尺高啦。」ÿz
「……哦。」
20
「皇上您渴不渴啊,奴婢給您倒杯水?」
「皇上您餓不餓啊,這個點心可好吃了,嗝~」
「皇上您累不累啊,奴婢給您捏捏肩?」
我圍著顧鶴騫忙前忙后,轉來轉去。
他卻不為所動:「不渴,不餓,不累。」
但凡我現在手里有個手機,我親愛的網友們就能有一百種方法讓顧鶴騫原諒我。
可惜我沒有。
「我錯了皇上,您要怎麼樣才能原諒我呢?」
顧鶴騫依然面無表情:「你沒錯,不用跟朕道歉。
」
「哦。」
我站在邊上眼巴巴地看著顧鶴騫批奏折,心里怎麼都不得勁。
「咳,咳咳咳。」
顧鶴騫咳嗽了幾聲,我趕緊問:「怎麼了,感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