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驀然落下一聲輕笑。
我腦中警鈴大作。
他慢條斯理地拉起我的手,覆蓋在他的腹肌上。
他的腹肌似乎比我離開之前更壯。
之前他在那事上面就已經能把我折騰得死去活來的。
現在……
我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臉騰地一下全紅了。
「現在就臉紅了?等會你可怎麼辦?
「既然摸了,那你就要摸個夠。」
我有些警惕地望著他。
「……我已經夠了。」
「誰說讓你夠了?你要摸到我覺得夠了。」
我的思路被帶跑:「那門外的記者怎麼辦?」
他眼眸冷沉:「讓他們等著。」
我又問:「你不恨我?」
「我甚至想殺了你,但我突然想到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折騰死你。」
什麼……什麼辦法?
他溫熱的大掌落在我的腰間。
虎口掐著我的腰,手掌收緊。
另一只手扶緊我的大腿,抬起,將我整個人壓在門上。
我剛想驚呼一聲。
他卻伸出食指抵在唇邊,眼神無溫:「噓,不想讓他們聽見就不要發出聲音,因為我不會停……」
他不僅變得捉摸不透,還更變態了。
許久之后。
我的脖子上有他留下的一個牙印。
他是故意的。
眼神陰郁地盯著那道疤痕:「疼點好,這樣就不會輕易忘記。」
所以他又兇又狠,就是不想讓我忘了。
等結束后,他翻臉不認人,又恢復了冷漠生疏的模樣。
我清晰看見他的腳步停頓一瞬。
他問我:「《夏舟》是為誰創作……」
話音戛然而止。
他轉身離開,我的心跳這才趨于正常。
這才看到工作人員給我打了好幾通電話,還發了信息。
我連忙道歉,聲稱我有些不舒服,在休息室里睡著了。
對方沒多想。
等我出門想打車時。
突然發現路口站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陳文!
沈望舟的助理。
四年沒見,他越發寡言。
走到我跟前,只丟下了一句冷冰冰的話:
「沈總每天只能靠著藥物維持理智,出于私心我希望許小姐你能幫忙,如果不行,我希望許小姐今后不要再出現在沈總的視線范圍內,他的病情會不受控。」
我才知道,沈望舟……他病了。
病得不輕。
7
我找到了我的妹妹,甚至跟她見了一面。
她的風格偏向中性風,容貌跟我有三分相似。
她抗拒跟我相認。
神情還有幾分別扭。
她每天都需要去兼職,我就給了她一張卡,多多關心她。
我沒有體會到家人的溫暖,我希望我的妹妹能體會到。
只是我最近很忙,每次見面沒多久就得離開。
與我合作的公司派出一名負責人,邀請我參加一場晚宴。
里面的人非富即貴。
負責人讓我在宴會上好好表現,多拉點投資贊助,對我以后創辦個人服裝秀有好處。
我點點頭應了。
只是沒想到,進去后才發現被邀請來的人里面。
有很多是我認識的。
負責人帶我到他們面前敬酒,阿諛奉承說盡好話。
就是想讓他們一高興,揮揮手給我們一筆投資。
我噙著笑,端起酒杯一個個敬酒敬過去。
他們嬉笑看著我。
敬酒給其中一個男人時,他突然驚呼一聲:
「原來是許小姐啊!好多年沒見了,你怎麼越混越差,只配給我們當個敬酒小妹了?」
「是啊,不比老板前途好。」
我面不改色,依舊笑著附和他。
不想樹敵,給我和負責人找麻煩。
他突然揚起惡劣的笑:「怎麼看著胸還比以前大了?」
突然一只手攬著我的肩膀。
我猛地抬頭,卻看到一張雌雄莫辨的臉,與我有幾分相似的人。
妹妹來了!
她冷眼盯著說話的那個男人:
「男人,你自卑敏感的樣子像極了清朝余孽。人家的胸關你什麼事,有空看這個,不如找醫生看看你的短小癥怎麼治吧?」
我噗嗤笑出聲。
她將我往后護了護。
男人的臉色極差,青黑交替像是調色盤。
他笑得不懷好意:「怎麼?離開了太子爺就只能攀上這個白切雞了?你要是今晚跟我來酒店讓我爽了,我還能給你投點錢讓你揮霍。」
說著,他伸手就要來抓我。
旁邊響起歡呼聲,大家都在看戲。
這群人里面,很多是熟面孔。
幾年前我還在沈望舟身邊時,這些人我都得罪過了。
有的是故意接近沈望舟,貶低我,嘲諷我。
有的是想言語侮辱我,找人想打我,馴服我。
只不過最后,他們不是被我打了,就是被沈望舟找人教訓了一頓。
身上痛就算了,還讓他們的公司也跟著痛了痛。
他們不敢對沈望舟有什麼怨言。
現在我離開了沈望舟。
他們也就只能欺負欺負沒什麼背景的我。
這筆生意,不做也罷。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揚手給他一個大嘴巴子。
周圍瞬間瞬間。
男人反應過來,剛想踹我。
一只手攬著我的腰,我整個人被人抱起轉了半圈。
面前一道熟悉的身影,抬腳毫不猶豫朝著那男人踹了一腳。
他語氣森冷,反問:「爽了嗎?」
周圍一片嘩然。
都傻眼了。
我妹妹也是。
大家沒想到沈望舟會來,還管這事。
畢竟大家都聽說沈望舟跟許知夏兩人井水不犯河水,鬧了矛盾,沒有和好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