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這,找了半天。」我看著季子苓手里拿著的衛生巾。
想說的話又咽了下去。
我怎麼給忘了,季子苓怎麼可能不會買衛生巾,以往我每次來月經的時候,這些東西都是他給我準備的。
或許我還沒有他會選。
結完賬后,季子苓就近在商場找了個廁所,換下了弄臟的褲子。
「哎,你前些天說看上的妞呢,咋的,沒搞定。」
「別說了,到嘴的鴨子飛了不說,還被她男朋友打了一頓。」
季子苓正在洗手的動作停了下來。
我吐槽道,「這廁所也太不隔音了吧。」
不過,這聲音怎麼感覺好像在哪聽過。
沒等我想明白,就見剛剛還在洗手的季子苓,一眨眼的工夫就到了男廁所。
洗手池那邊的男人聽見動靜,轉身看過來。
一個染著黃發,嘴里還叼著一支煙的男人看見我,眼睛瞬間亮了。
拍了拍身旁的男人,「誒,這不就是你那心心念念的妞,今兒個送上門了。」
男人轉身。
我有一瞬間的驚訝,這不就是之前公司聚餐,因為扶了我一把,卻被季子苓打了的許馳嘛。
也就是說,他們談話里「到手的鴨子飛了」,說的是我咯。
許馳邁步向「我」走來。
我明顯感覺到季子苓周身的氣氛冷了下去。
「筱筱,你怎麼在男廁所,你不會是專門來找我的吧。」
許馳嘴唇揚起一抹微笑,還沖「我」眨了眨眼。
噦,我以前怎麼不知道原來他這麼的油,簡直可以拿來炒菜了。
許馳見「我」不說話,露骨的眼神朝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他繞到我身后,緩緩靠近我,手漸漸往我身上靠近。
下一秒,「啊」
殺豬般的叫聲在廁所里回蕩著。
季子苓抓著許馳的手,將他的手掌使勁往下掰。
一旁的黃毛見狀,就要來幫忙。
但我完全不擔心,畢竟季子苓在我們學校,那可是出了名的能打。
果然,不出一會,黃毛便跪地求饒。
「好漢,不,女俠,你饒了我,我就是嘴上沒把門,我發誓,我對你絕對沒有非分之想,這一切都是許馳,是他,他心懷不軌。」
黃毛被打痛了,連忙把自己給摘個干凈。
旁邊的許馳見黃毛這樣,氣得臉色鐵青。
「筱筱,我錯了,我不該對你有非分之想,你原諒我,我以后再也不會了。」
雖然許馳非常看不起黃毛這種沒出息的行為,但,再不求饒,他的手就要廢了,以前怎麼不知道,林筱筱的力氣有這麼大。
季子苓聽著許馳的求饒,手上的力道并沒有松懈半分。
眼神里盡是冷意,但最后季子苓只是讓他們以后別出現在他面前,便匆匆離開了。
我看著季子苓匆匆離開的腳步,內心有些疑慮,依照我對季子苓的了解,他不像是這種能輕易放過許馳的人,畢竟上一次他可是把許馳的后槽牙給打掉了。
我正準備問問,就見「我」的臉色不太對,額頭也有絲絲汗水冒出。
又聯想到我剛來月經,剛開始我還納悶,我的身體我最了解,以往來月經,哪回不是痛得死去活來的,怎麼現在季子苓霸占了我的身體就不痛經了。
現在看季子苓這個樣子,肯定是痛經了。
「你還好吧,要不你還是請個假吧,我的身體我了解,這剛來這幾天都會這麼痛的,你還是請個假回去休息吧。
」
季子苓點頭,一路上,季子苓一直在緩緩揉搓著肚子,以此來緩解腹部的不適。
我看著季子苓手上的動作,想起以往我痛經時,季子苓也是這麼給我揉肚子的,甚至是會在我痛得厲害時守在我床邊給我揉了一晚上的肚子。
回家的路上我想了許多,想起以往季子苓對我的好,想到了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想起來我最開始追他的時候,又想到了我們是如何走向分手的。
回到家后,季子苓熟練地泡了一杯紅糖水,給「我」的肚子上貼上暖宮貼。
我看著季子苓熟練地做完這一切。
為什麼心里總有一種很難受的感覺。
「季子苓,我問你個問題,你可得老實回答。」我義正詞嚴道。
「嗯。」季子苓喝了一口紅糖水,隨后回應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許馳接近我是別有用心,所以你才會時時刻刻跟我發消息,更是在看見我跟他接觸時,才出手打了他。」我糾結許久還是問出了我心底的疑問。
其實一開始季子苓將許馳打了之后,我不是沒想過他是出于別的原因的,可那個時候,我實在太生氣了,根本不想聽他解釋。
而是選擇和他分手。
而他也從來沒跟我說起過他打許馳的原因。
剛剛在聽到許馳的那一番話時,我心里便有了猜想。
季子苓聽完我的話,房間里安靜了許久。
「是。」
我聽見季子苓的回答,絲毫不覺得意外,比較我的心里早就有了答案,問出了,不過是想證實一下。
「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說清楚,讓我誤會你那麼久,還是說在你眼里我就是一個是非不分的人?」
我質問著季子苓。
「是我的錯,我有想過和你說,但我畢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來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