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婆婆的舉動，我一陣感動。

「謝謝媽！」我還沒說話，程寒就替我接過卡塞進我手里，「別說了，我和我老婆急著去領證呢！」

我只來得及留下一句「謝謝媽媽」就他被拉走了。

民政局里，我側頭看去，程寒身體坐得筆直，好看的側臉崩得緊緊的，一臉嚴肅。

旁邊小情侶的小聲議論：「那個男的是來面試的嗎？」

我撲地笑出了聲，程寒狠狠瞪了瞪我，不許我說話。

拍結婚證的照片時，不知道他從哪里變出來一捧花，非要塞到我手里，說這是結婚必備的儀式感。

結束后，在我的追問下，他才坦白，是看別的小情侶手里有花，他直接花五千塊向別人買的。

我眼角忍不住抽了抽，這就是霸總嗎？

當天晚上，洞房花燭夜，我們正準備做一些知乎不讓寫的事時，氣氛都到位了，程寒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

掛了又打，直到第五個電話響起。

我面紅耳赤地從被窩鉆了出來：「不然你接吧，說不定有什麼重要的事。」

程寒不悅地咕噥道：「最好是有事，不然我讓他好看！」

電話接起，那邊不知說了什麼，他臉色變了變，眼神凌厲地應了聲：「你別急，我馬上過來。」

「怎麼了？」我問。

「公司出了點事，我要先過去一趟。老婆，你困了就先睡，處理完我就回來陪你！」

程寒替我掖好被角，輕輕吻了吻我的額頭以作安撫。

我有些擔心，干脆也不睡了，拿起手機刷朋友圈。

小青梅發了一張照片，包扎好的手腕，以及照片里熟悉的身影。

配文：原諒我曾經的不懂事，現在開始好好珍惜對方~

我能確定照片里的人是程寒，他出門前就穿著那套衣服。五分鐘不到，小青梅的消息就發過來了：

「新婚第一天獨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吧？可惜呀，寒哥哥還是愛我的，你不就仗著長了幾分和我相似的臉？不然寒哥哥怎麼能看得上你呢？」

還附帶著一張小青梅和我高中時的照片。

我心一沉，這樣對比，兩個人起碼有七八分相似。

所以，我真的只是個替身？

5

我又把腦子里荒唐的想法搖了出去。

不對，程寒沒有必要這樣做，他大可直接將小青梅娶回家。

門當戶對，沒有人會不贊同。

小青梅好像知道我在想什麼，又將一份不孕報告發了過來。

「因為我無法懷孕，你又和我長得挺像的，所以寒哥哥才選擇和你結婚，現在已經結婚了，也沒什麼好隱瞞你的啦！」

「希望姐姐你知趣，等你生下孩子，寒哥哥就會和你離婚，當然，作為報酬，我們會給你一筆豐厚的資金！」

「寒哥哥不讓我和你說的，我想了想還是不忍心欺騙你，畢竟你也是我以后孩子的親生媽咪。」

「我會在寒哥哥公司上班，也是他的安排，說我在別的地方不放心，怕我被欺負啦！我出國前一晚就把我最珍貴的給了寒哥哥，你覺得他不愛我嗎？」

接二連三的消息打得我猝不及防。

仔細回憶一下，唐星是三年前出國的，那時剛好大三，我們都很忙，他確實有段時間不在學習，而且程寒真的很喜歡孩子。

求婚時他就說，要生一個女兒一個兒子。

女兒像我，給她買好多漂亮的裙子，做一個從小被寵大的公主。

生了兒子就得從小教育要對我好，要替爸爸保護媽媽。

我攥緊了拳頭，指甲狠狠掐進了肉里，疼痛讓我鎮定下來。

當時唐星進公司他是怎麼解釋的？

他說是唐父非要借口兩家公司合作，也希望能讓女兒多學習歷練一下。

「喂，老公，你在哪兒呢？」

我不能聽信唐星的一面之詞，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嗎？

電話那頭吵吵的，好像人很多，程寒匆匆忙忙地解釋了一句「在忙」，就掛了電話。

我心涼了一半。

我聽見了唐星的喊叫聲。

我的眼睛突然就模糊了起來，程寒對我接近極致的占有，怎麼可能是假的呢？

大學時，我加入了學生會，學生會會長剛表達了對我有意思的想法，程寒就連續一個月在學校廣播室給我念情書，還因此上了校園貼吧熱門 CP 評選，校友們直呼神仙愛情，也導致大學四年都沒男生敢挖他墻角。

程寒總是喜歡把我壓在無人的樓梯間，狠狠地把我親一通。

再把臉埋在我脖頸處兇巴巴地說：「鹿呦呦，你不許看別的男人！不然老子弄死你！」

6

等程寒回來時，天已經亮了。

我迷迷糊糊感受到身后凹陷，然后就落入了熟悉的懷抱里。

「回來了？」我翻了個身，面對著他。

「老婆，我吵醒你了？」程寒摟緊了我。

「嗯……怎麼才回來？公司沒出什麼事吧？」

說到這里，程寒臉色變了變，坐起身道：「老婆，我和你說，你千萬別生氣。」

「你說，我不生氣。」

程寒不信，我再三保證不生氣了，他才開口：

「昨天晚上不是公司出事了嘛，結果是唐星那小婊砸搞的鬼，威脅她爸撤資，然后半夜又鬧什麼自殺，她爸還非得拖著我去醫院，真的煩都煩死了！我當時不敢和你說，怕你大半夜趕過來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