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歲,我就成了一個任人擺布的賺錢工具,被他們送到一個又一個陌生老男人的床上。
前世,我逃脫不了。
這一世,殷凝即將成為他們新的搖錢樹。
3
殷凝走丟后,我爸媽登報、張貼尋人啟事找了好久,最后連個殷凝的影子都沒有找到。,。
這個時候天眼系統還不發達,我們這個小縣城里更是沒有監控這種東西。
時間久了,他們也便放棄了。
而我,從那天之后就時不時地哭鬧一場,讓我爸媽以為我是受了驚嚇。
「要不我們搬家吧,換個環境也許對婉婉的病有好處。」
夜里,我爸跟我媽坐在客廳里,只點了一盞昏黃的落地臺燈。
我媽往我房間的方向看了一眼,默默地邊流淚邊點頭。
一個星期后,我們搬家了。
臨走前,我將家里唯一一張殷凝的照片扔到了地上。
搬家師傅搬東西的時候來來回回在上面踩了好幾腳。
我看著她那張被踩到扭曲變形的臉,心中很是愉悅。
「殷凝,20 年后希望你也能笑得這麼開心。」
4
前世我走丟之后,在殷凝的慫恿之下我的父母也帶著殷凝搬了家。
他們不僅很快放棄了找我,還把所有的愛都傾注到殷凝身上。
他們努力培養她,給她想要的一切。
二十年后,我找到了殷凝。
殷凝一臉愧疚地拉著我的手說:「當年我被嚇傻了,我不是故意不救你。還好你回來了。小的時候爸媽為了給我買鋼琴寧愿賣血,對我這個非親生女兒都如此,對你他們一定會更好。」
我滿懷期待地跟她坐在他們溫馨的家里等著與親生父母相認。
可他們回家后卻像看著陌生人一般看著我。
他們根本不肯認我。
我爸將我推出家門:「我女兒早就死了,少來騙錢!」
我痛不欲生,卻又不敢去報警。
在那對養父母的「培養」下,我也跟他們一樣做起了見不得人的勾當。
報警,我只有死路一條。
我感覺自己被全世界拋棄,我乖乖回到了養父母身邊。
重操舊業。
血緣親情,也只是說得好聽罷了。
5
搬家后,我們在外面租著房子,我爸媽給別人靠打零工維持生計。
日子雖苦,但我卻真真正正感受到了什麼是作為人的幸福。
后來,爸媽借錢開了一家小店,我爸面食做得一絕,我媽人勤快又愛干凈。
跟街坊鄰居關系處得不錯,漸漸地店里面的老顧客多了,我們緊緊巴巴的日子也逐漸寬裕起來。
15 歲那年,我興沖沖地跑回家逼著我爸看新聞。
「爸,加盟這個平臺,我們也做外賣。」
我爸剛開始是滿臉的拒絕,但是架不住我天天磨,最后注冊了一個線上外賣,開啟了線上銷售模式。
后來,店里的生意越來越好,連鎖店遍布了城市的各個角落,我們家還擁有了自己的工廠,不僅支持堂食、外賣,還可以購買成品自己回家加工。
一時間,殷家成了數一數二的富商。
錢多了,交際面廣了,見識的人自然就多了起來。
我沒想到,我努力改變了我們一家人的生活,也將我跟殷凝重逢的時間提前了 2 年。
我們家公司要找代言人為新出的產品做代言,公關公司整理了一些符合我們品牌調性的女星,約了她們今天做最后一輪面試。
會議室的門剛打開,殷凝便騰地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她的臉上有震驚、錯愕,一閃而過。
我冷著臉瞥了她一眼,并沒有理睬她。
「她是殷氏的話事人,你今天能不能拿下這個代言全靠她了。」
殷凝的經紀人拉了她一把。
她雖不可置信,卻礙于屋子里人多嘴雜,也只能做做樣子,面帶歉意地朝我彎身行了個禮,然后慢慢地坐了回去。
「抱歉,看錯了人。」
我不屑地掃了她一眼,側頭看向我的助理淡淡道:「那就從她先開始吧。」
她斜著眼睛看向她的經紀人:「不是說就走過個過場嗎,現在是什麼意思,要我給她表演?」
殷凝指著我,滿臉的不忿。
我低著頭看她的簡歷頭抬都沒抬:「不愿意那就下一個。」
「走就走,誰愛接你們的破代言。」殷凝拎著包踹開眼前的凳子走了出去。
她的經紀人跟在身后小跑著勸她:「祖宗,你冷靜一點,你要是拿不到錢給你爸媽,你就還得……」
殷凝突然停住腳步,轉身惡狠狠地盯著她的經紀人。
「還得怎麼樣?不就是跟他們指定的男人睡一覺嗎,我都睡這麼多年了,還差這一個?」
「秦禹可不是個普通男人,他變態可是出了名的,圈子里多少個女孩被他玩得奄奄一息。殷凝,我怕你有命去沒命回啊!」
「笑話,秦禹才不是這樣的人。」
前世她見過我跟秦禹的新聞,說的都是他怎麼跟我求婚,怎麼跟我出雙入對,甜蜜恩愛。
「放心吧,我有把握把他拿下。」
「不行,說什麼這個代言你也要爭取下來。」見她準備打退堂鼓,經紀人急眼了。
「為什麼?」
「我跟人家簽了對賭,這個代言你拿不下來就完成了不了對賭協議,你就要被封殺,到時候你賺不到錢,你爸媽不會放過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