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一說出,周圍一下子安靜了。
我睜開眼,四目相對。
幾秒后,他問道:「徐鹿鹿是誰?」
我愣了愣,本能地回答:「是我。」
他看著手里的信紙默了兩秒,然后翻了過來,臉色沉了幾分:
「你是不是耍我呢?」
我淦!
為什麼上面的署名是我啊?
這不是我的冤種室友陳樂童的情書嗎?
陳禹行彎著唇角,看我的眼神意味深長。
「巴山楚水凄涼地,Baby can you kiss me?」
陳禹行頓了下,看著我,問道:「解釋一下,什麼意思?」
我猛然抬頭看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有熱心群眾說道:
「意思是,寶貝你能吻我嗎?」
陳禹行漫不經心啊了聲,尾音緩慢地拖長。
「可以!」
話音未落,他突然向我邁了一步,然后一只手攬過我的腰。
親了上來!
我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聽著周圍起哄的聲音,手比腦子快,使出全身力氣,猛地推開他。
就看到陳禹行踉蹌地后退兩步,重心不穩,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我當時腦子一團糨糊,只有一個念頭——快跑!
7
我趁著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搶回了陳禹行手里的情書,扭頭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出了吃瓜群眾的包圍圈!
我在圈外看到了陳樂童,我剛想拉著她跑,就看到她指著我問:「鹿鹿,你拿的誰的礦泉水?」
我猛地剎住車,低頭一看。
我去,還拿錯了!
我居然把陳禹行的礦泉水當成情書拿出來了。
搞錯了,再來!
于是我又硬著頭皮跑回去,當著陳禹行的面把礦泉水放到他的旁邊,訕笑了聲:
「那什麼,情書不給你了哈。」
說完我再次搶回他手里的情書扭頭就跑。
跑出去后我聽到陳禹行咬牙切齒地喊了聲:「你給小爺站住!」
我小心臟一顫,哪敢站住,拉著陳樂童就跑了。
宿舍里,陳樂童激動地抓著我的胳膊,問我:「剛剛什麼情況,陳禹行為什麼親了你?」
我更不淡定了,反過來質問她:「你讓我幫你送情書,那你的情書上為啥寫我的名?」
陳樂童被我問了一愣,幾秒后弱弱地說:「我沒有寫你的名字啊~」
8
我拿出從陳禹行手里搶回的情書給她看,她直接傻眼了,眼睛微微睜大。
「我要送的情書并不是這封!」
我愣了愣:「你說什麼?」
陳樂童打開她的抽屜,里面整齊地放了十幾封情書,都用不同顏色的信封裝著。
她皺了皺眉,說:「不對勁。」
「怎麼了?」
她沒說話,拿出一封情書打開,然后看了我一眼,把情書反過來給我看。
我頓時傻眼。
右下角的署名居然還是我。
「怎麼回事?」
陳樂童沒說話,打開其他的情書,上面的名字還是我的。
當十幾封情書全部打開,其中只有一封寫的是她的名字。
她拿著那封寫的她署名的情書說:「我要送的是這封。」
我指著其他的問:「那這些……?」
「這些都是我寫著玩的,根本就沒有署名。」
我和她對視一眼,聽到她表情嚴肅地說:
「有人動了我的情書!」
9
有人把陳樂童寫的情書上都寫了我的名字!
得出這個結論后,我和她第一反應是查監控。
因為之前陳樂童買的東西經常無緣無故地丟失,我就讓她買了一個微型攝像頭放在桌子上,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于是,我們在監控里看到室友黃露露在聽到我答應幫陳樂童送情書后,她趁我們都出去,悄悄拆開情書,在上面寫上了我的名字。
她臨走時還順手拿走了陳樂童一支口紅。
她之前就經常挑撥我和陳樂童的關系,陰陽怪氣我就是故意接近陳樂童,為的就是能從陳樂童身上撈到好處。
陳樂童單純,別人對她一點好,她就會加倍回報給別人。
每次我送她點什麼,她都會送我更多。而黃露露每次看到陳樂童送我東西,羨慕嫉妒恨,就各種嘲諷我。
黃露露和另一個室友蘇穎回來后,鄙夷的眼神輕蔑地在我身上繞了幾圈。
隨后黃露露噗嗤笑出了聲:「有些人,就是喜歡當面一套背后一套。」
蘇穎瞥了我一眼,附和:「就是,真假。」
我給陳樂童一個眼神,示意她先別說話,看這倆人發揮。
黃露露陰陽怪氣地說:「有些人真夠虛偽的,拿了人家的錢,幫人家送情書,結果卻把情書改成了自己的。」
說著,她看向陳樂童,故作心疼地說:「樂童,你早就該看清楚這種人了,她明知道你喜歡陳禹行,幫你送情書,結果自己卻和陳禹行接了吻,這分明就沒真心拿你當朋友。」
10
蘇穎接著話往下說:「對啊樂童,你還是不要和那種人交朋友了,她太壞了。」
黃露露走到陳樂童旁邊,笑著說:「樂童,你和我們玩吧,下次送情書,我幫你去。」
蘇穎點點頭:「對啊樂童,下次你要送情書,我們幫你,給我們一千塊錢就行。」
蘇穎剛說完,黃露露就瞪了她一眼。
我在一旁看著,忍不住笑出了聲。
敢情,是看陳樂童給我兩千塊錢,讓我幫她送情書,她倆嫉妒了。
黃露露就勢說道:「樂童你看,她還在笑,分明就沒把你當朋友,我和蘇穎才是真心想和你交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