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失憶后,我得知我有一個很喜歡的人。我問竹馬是誰,他不耐煩地隨手一指榮譽墻上貼著的人:「他就是你男朋友。」
許翊?那個全校最知名的清冷學霸?
我帶著疑惑找到許翊時,他正在教人做題。
「你是不是我男朋友?」
他一愣,沉默地看著我半晌,最后點頭:「是。」
1
「真懷疑你的腦子是不是裝了水,說了幾次了,我不喜歡喝純凈水!」
籃球場邊上,邢琰一臉不耐煩地對我說。
但還是接過了我遞給他的水。
不過剛要打開,他又生氣了:「怎麼不是冰的?這麼大熱天,你讓我喝常溫的?」
語氣很不好,也很大聲,瞬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關注。
不過對于這種情況,大家都已經習以為常了。
因為整個京大,誰都知道我是邢琰的舔狗,天天上趕著給他送吃送喝,噓寒問暖,甚至三天兩頭去男寢室給邢琰洗衣服。
「你剛才打球太久了,水被太陽曬熱了。」
我目光掃了眼旁邊的實驗樓,隨口解釋。
不過邢琰聽完更生氣了:「所以你是在怪我?」
他將水扔進我懷里:「蠢貨,你就不能去那邊的樹蔭底下待著嗎?非要站在這兒!」
「琰哥,人家是想要近距離看你啊,這你都不懂?」
身后他那群打球的朋友嬉笑調侃著,看我的眼神充滿了輕視。
邢琰皺著眉:「你們懂個屁!她從來記不住我的喜好,要麼給我送過期食品,要麼給我送過敏原,每次給我洗衣服,也都給我洗壞,我幾千塊的鞋子,說了不能刷,還非要……」
他嘀嘀咕咕著,態度惡劣非常,但卻在下一秒見到系花凌茉出現時,瞬間變臉:「學姐!」
凌茉,藝術系的系花,也是邢琰的女神。
雖是女神級人物,但待人親和,從不端姿態:
「你們又在這里打籃球呢?」
「是啊。」
邢琰就是靠著每天在教學樓中間的這小破籃球場打籃球,假裝和凌茉偶遇,間接和她認識的。
「你們這是剛結束排練嗎?」
說著,邢琰突然從我懷里拿走剛才被他嫌棄的水:「這個給你喝,你剛跳完舞,肯定很渴!」
他經常當著我的面,把我送給他的東西轉送給凌茉,無論是水還是甜品。
凌茉也毫無例外地照單全收:「謝謝學弟,有機會請你吃飯。」
聽到吃飯兩個字,邢琰眼睛都亮了。
正想問什麼時候吃飯時,凌茉突然抬頭看著他右后方驚喜道:「許翊,是做完實驗了嗎?」
聽到「許翊」兩個字,邢琰臉色頓時猛沉。
我抬頭望去。
實驗樓三樓的教室,不知道什麼時候窗戶開了,一位氣質清冷,相貌出塵的少年正站在那兒,眸光淡淡地望著我們這邊。
他身上還一絲不茍地穿著實驗服,本該是很丑又臃腫的衣服,穿在他身上都顯得那麼好看。
因為太過好看,我不由得多盯了一會兒。
可能是察覺到有人在打量,他目光 轉了過來。
猝不及防地和他幽深不見底的眸光對視,我心不可抑制地漏跳了一拍,率先別過頭去。
其實這不是我第一次見他。
我每次來找邢琰時,基本都會見到他。
因為邢琰喜歡跟著凌茉跑,而凌茉出入的場所十有八九會有許翊。
2
凌茉步伐雀躍地朝實驗樓走去。
「學……學姐……」
邢琰話都沒說完,人就走遠了,他有些喪氣地低下頭。
他身后的朋友小心翼翼地開口:「琰哥,要不你還是放棄吧,凌茉學姐一看就是喜歡許翊啊,要不然她一個藝術系的,天天跑來化學實驗樓?」
另一個也小聲嘀咕:「聽說兩人青梅竹馬,門當戶對,這許翊學習又好……」
這夸許翊的話,邢琰一向聽不得,當場就生氣了:「學習好又怎樣,天天擺著一張臉裝逼罷了!」
泄憤一般,他突然將籃球重重地砸在籃板上,卻不承想,因為太過用力,籃球反彈回來時,剛好打中了我的腦袋……
3
陷入昏迷前,我隱約聽到有人在緊張焦急地叫我,但聲音不太像邢琰。
再次醒來時,是在醫院,我失憶了。
邢琰跟我說,他是我哥哥。
我父母去世后,他的爸媽收養了我,這些年,我和他一起長大,現在是化學系大二生。
我問他什麼,他都一一作答,但我總感覺還有什麼特別重要的事,他沒告訴我。
直到三天后我出院回學校,意外撞見邢琰和他兄弟聊天,他兄弟說我失憶了正好,這樣我就想不起來喜歡的人是誰了。
我終于解開了心頭這段時間的疑惑。
原來是我忘記了我有一個喜歡的人。
4
我當場就質問邢琰。
他被我煩得不行,不耐煩地隨手一指旁邊榮譽墻上貼著的照片:「是他,你喜歡的人是許翊。」
我一怔,許翊?
好熟悉的名字……
順著他的手指望去,上面密密麻麻,赫然是這個叫「許翊」的人的光輝履歷。
他一個大四生,在校四年,竟然就干了這麼多事?
而這上面寫,他前幾天又去參加了個比賽,輕輕松松又給學校拿了個第一名回來。
「我喜歡的人是他?你確定?」
「確定啊。」
他一臉無所謂,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又笑著道:「其實他是你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