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學需要找家教幫忙,潑水動作也很慢。姜恬,你是個廢物吧?」
搞不懂,姜氏夫婦為什麼要把這樣一個廢物捧在手掌心?
我爸又為什麼會被這個廢物捅了十刀?
姜恬氣得哭號起來,大喊來保安,讓他們把我丟出去,還說要告我。
可就在這時,一個男人清冷的聲音從樓道口傳來:「出什麼事了。」
穿著西裝的男人從旋轉樓梯上緩緩走下來。
我認得他,那天在醫院,他跟院長握手,謝謝院長修改了我爸的死亡化驗單。
他是姜恬的哥哥,也是姜氏集團繼承人——姜淮。
我嘴角微微揚起。
兩只魚兒到齊了。
姜恬見哥哥來了,連忙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撲進姜淮的懷里,說我欺負她。
姜淮看向我,輪廓分明的臉上,眼神如刀子般鋒利冰冷:晚.晚.吖
「名字?」
「陸枝枝。」
「來我家做什麼?」
「應聘家教。」
我淡定回答姜淮的問題。
管家見狀,把我的簡歷交給了他。
我的高考成績是全市第二。
但我沒告訴他們。
我從小智力就遠超常人。
我爸卻不讓我跳級,也要求我絕對不準考第一名,否則就不給我糖吃。
他總說「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他擔心我太過優秀反而會引起社會的關注,繼而被發現我的反社會型人格障礙。
所以就連高考,我也故意控制自己發揮,考了個全市第二。
「區區一個二等貨,比你優秀的人滿大街都是,你覺得自己憑什麼能教恬恬?」
姜淮冷笑著打量我。
我的視線繞過姜淮,看向他身后的姜恬:「憑我能讓她害怕。」
4
我猜得沒錯。
以姜家的實力,找個大學教授來當家教都不稀奇。
可他們沒有,而且還面向整個社會找家教。
很顯然,是姜恬有問題。
姜家的人也發現了姜恬有非常危險的暴力人格。
他們需要一個能管住姜恬的人。
姜淮最終點了頭,同意我給姜恬試上兩周課。
但不知是為了保護誰,每次我給姜恬上課,身后都會有好幾個保鏢在場。
我沒法下手。
姜恬很不喜歡我。ӳz
我給她講題,她就給我寫小紙條:【賤種,去死!】
她背對著保鏢,沖我吐口水,然后用那雙陰狠的眼睛看我。
我則笑了笑,對她說:「我就說你怎麼字寫得那麼難看,原來是握筆姿勢不對。」
說罷,我起身站到姜恬背后,握住她的手「教她寫字」。
其實我把指甲嵌進她的肉里,將她的手掐出了血。
啊,是血,我最愛看血了。
姜恬用力掙脫我,抬頭就要喊身后的保鏢,我就在她耳邊低聲說:「誰叫幫手誰是賤種。」
于是姜恬惡狠狠地瞪我,卻硬生生把話憋了回去。
這個年紀的小朋友,最容易遵守一些奇怪的規則。
只要你提出的速度夠快,他們來不及反應,就會照做。
歸根結底,還是智商不高。
姜恬放棄抵抗,認輸了。
我松開她,淡定地坐到一旁,指揮她繼續做題。
「你給我記著。」姜恬瞪了我一眼。
我挑眉,表示自己拭目以待。
我更好奇了。
她這種蠢貨到底是怎麼捅了我爸十刀?
第二天,我照常去給姜恬上課。
卻發現姜淮在客廳等我,面色極其陰沉。
我猜是姜恬跟他告狀了。
姜淮瞥了我一眼,讓我坐到他對面。
接著,他一邊倒茶一邊慢悠悠地說:「我爸媽好不容易把恬恬找回來,很愛護她,我也一樣。
」
果然如此。
我看著他遞來的茶杯,想去接,卻還是猶豫著縮回了手。
我攥緊拳頭,埋著頭憋住眼淚:「可是,這不是她傷害別人的理由。」
姜淮:「傷害別人?」
姜淮深邃的眼睛微微瞇起來。
他正在懷疑我。
我的眼淚兀地滑落:
「嘲笑別人的出身,嘲笑別人去世的至親,是不對的……」晚.晚.吖
我擦掉眼淚,紅著眼眶,堅定地回望向姜淮。
姜淮怔了怔。
即便姜恬經常在他面前裝柔弱可愛,但他很聰明,應該早就知道了姜恬的陰毒性格。
但礙于他們的兄妹關系,姜淮還是嚴肅地對我說:「你是老師,年紀比她大,應該好好教她,而不是體罰她。」
我委屈點頭:「知道了……是我不對。」
姜淮見我這樣,態度終于軟了下來:「當然,恬恬也有不對,我會跟她說。你先去上課吧。」
「好,謝謝姜先生。」
我起身要走,姜淮又突然喊住我:「那個,我沒那麼老,不要喊我姜先生。」
「那喊你什麼?」
「我就比你大兩歲。」
「姜淮哥哥?」
我臉上掛著淚,雙眼無辜又疑惑地看他。
他頓了頓,回神之后連忙對我揮揮手:「去上課吧。」
「嗯。」
轉身的瞬間,我擦掉臉上的淚,終于可以不隱藏自己對他的嫌惡了。
演戲真累,但還是得演。
百科全書上說過。
當野獸想要保護幼崽時,就會變得兇猛無比。人要懂得隱藏鋒芒,及時避讓。
然后找個機會,將其反殺。
5
今天補課的時候,姜恬假裝跟我道歉,給我倒了一杯水。
我聞到了里面的酸味。
是濃硫酸。
她可真是個壞種。
我當著她的面,將水倒在了她窗臺的盆栽上。
「陸枝枝!那是我爸爸買給我的海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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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恬看見那朵迅速枯萎的海芋,氣得沖過來將我推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