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啊!」
14
兩日后,陸珩宇回一趟書院。
我們倆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又過幾日,我練字小有所成。
陸珩宇回了書院。
翌日,我讓人去請李建仁。
接連幾日,我都對他很熱情。
對此,李建仁一點兒心理防備都沒有。
他就數著越來越近的好日子,等著我這條肥魚進網。
幾日之后,我「生病」了,渾身無力,四肢疼痛,臉色慘白。
爹娘請來張神醫也查不出病癥為何。
繼而又請過其他幾位大夫,亦是無用。
陸珩宇聽聞消息,匆匆趕來:
「叔父,我聽說婉兒病了?」
「是病了,找過幾個大夫都看不好。」我爹愁得眉頭緊蹙。
我心里有點內疚。
「叔父,這是郝大夫,是我在青云書院一個朋友的舅舅,正好他來書院,我就請他過來一趟。不妨讓郝大夫試一試?」
「好,好!」我爹連忙點頭。
死馬當作活馬醫!
「有勞陸公子和郝大夫了。」這幾日為表情深,每日來看我的 李建仁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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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大夫給我把脈。
其他人緊張地等待。
半晌,郝大夫說道:「林小姐的病,乃是郁結于心形成的病氣,一般的藥難醫,需施以針灸之法,方可退盡病氣。」ӳʐ
爹爹聞言,臉上一喜:「郝大夫,您可會醫治?」
郝大夫:「此乃我擅長的。林小姐的病,我行針一次,調養幾日,即可痊愈。」
爹爹:「那太感謝您了!」
郝大夫:「夫人留下,其他人去外間等候。」
外間,小月奉上茶水給眾人。
我這邊「行針」剛完畢,外頭就傳來急切叫聲:
「李公子!」
「建仁你怎麼了?來人,去請大夫!」
「叔父莫急,郝大夫在這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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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大夫走出去。
爹爹連忙問道:「郝大夫,如何?」
「令嬡沒事,可這不是又倒下一個嗎?」
爹爹:「有勞郝大夫。」
「扶他過去躺下。」
我和我娘跟著出來。
半晌,郝大夫看著長榻上的李建仁,搖搖頭:
「這位公子的脾肺已經爛透,乃是絕癥,他活不過三十天了!」
「啊?」
爹爹瞪大雙眼。
我娘也臉色一變,說道:「怎麼可能?三個多月前,張神醫親口保證,說他半年內必能病愈啊!」
「不可能!」郝大夫一臉嚴肅地說道,「夫人若不信我,自可去請其他大夫!這氣脈游走清晰,病理不難診斷。」
爹爹臉色嚴肅:「郝大夫,我們信你。但是,這事關小女的婚事,結果須得令所有人信服。」
我爹讓人去找清河縣的大夫們。
重金所請,短短半個時辰內,清河縣稍有名氣的大夫都到齊。
李家的人也被請過來。
此時,李建仁已醒。
輪診開始:
「是心肺之絕癥啊,活不久了!」
「藥石無醫!」
「身子骨太差,恐怕撐不過下個月月底。」
「趁早準備后事吧,看看還有什麼遺言。」
17
「胡說,你們胡說!」李王氏開始撒潑。
「我兒子好得很,很快就痊愈!你們這些庸醫!」
「娘,這些大夫都是林家請的,林家是不是故意造謠,想悔婚啊?」李建霍說道。
「你怎麼說話的?」我娘說道,「我們現在懷疑你們說謊!想騙我女兒嫁給病癆子守寡!」
「親家母,不是的……絕對沒有這回事!」李王氏還想狡辯。
我娘厲色道:「今日,李建仁的病情必須弄清楚。」
李王氏一臉著急,說道:「親家母,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建仁生病,你們就能毀約了嗎?」
「嫂子,你這話就不對了!」我爹終于開口,說道,「如果建仁身體健康,你們沒有騙我們,那麼婚事繼續。然而,事實是你們想騙我閨女嫁給一個將死之人,你們到底是何居心?」
「這……」李王氏被質問得說不出話來。
最后,她推卸責任:「沒有,不是我們……是那個張神醫!你們也在場的,當時是他親口說建仁的病半年內必定痊愈!」
這甩鍋大法,用得漂亮 !
如果他們沒有說謊,那麼我們解除婚約,多少也是我們虧欠了他們。
這是打算反撲啊。
「是我的錯!我貪財,我有損醫德啊!」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
「張神醫!」
「張神醫來了!」
「林老爺,林夫人,我該死!我一時被李王氏給的錢蒙蔽雙眼,利欲熏心,竟然答應她撒下如此彌天大謊!」張神醫快步走來。
當著眾人的面,他將真相全撂出來。
今日,他若不來,名聲就徹底臭了!
18
「你、你……」李王氏氣得上前捶打張神醫,「王八犢子!你怎可言而無信?」
「嫂子,你鬧夠沒有?」我爹上前,扯開他們,「李兄做人光明磊落,你如此,對得起他嗎?」
李王氏反問:「那你對得起他嗎?你忘了以前我家老爺怎麼幫你的嗎?」
「沒錯,李兄幫過我,但是這麼多年,我也還夠了!再者,我的恩情,我該還的還,但是不能把我女兒的一生搭進去。」
「那又怎樣?這就是你們林家欠我們家的!」李王氏已經徹底撕破臉,朝著爹爹逼問上來。
突然,我娘沖上去揪住她的衣領子,揚手就賞了一大耳光:
「啪!」
這一巴掌徹底把李王氏打蒙!
「難怪你非得讓婉兒早早過門,原來是憋著一肚子壞水呢!」
「滾!你們都給我滾,滾出我家!」我娘叫來下人,直接將他們轟出府門。
「這婚約,我還就毀了!今日起,我家婉兒跟你李家沒有任何關系。這事兒,長腦子的人都知道誰家占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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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態的發展比我預想得還要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