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試這件。」
他指著一款藕荷色長款抹胸禮服,我看著衣服上的標價,有些猶豫。
「八千八,有點貴啊……」
服務員微微一笑道:「女士,您少看一個零。」
「奪……奪少?八萬八?」
有錢人的世界,可能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老板,這衣服,公司給報嗎?」
我扯起狗腿的笑看向周霽白。
他無語嘆了口氣:「我報。」
「謝謝老板!」
八萬八啊,我不拆標簽明天來退,又賺一筆。
周霽白還真是個大好人。
該說不說,貴有貴的道理。
穿上八萬八的衣服,感覺自己好像那復仇歸來的真千金,瞬間土狗變名媛。
尤其胸前的尺寸,瞬間提高了幾個 level。
周霽白換了套暗紫色的西裝,他看到我微微一愣。
「挺好看的。」
我忙再次戴上狗腿的笑,感謝金主爸爸:
「老板,您穿這個也老好看了。」
其實周霽白不張嘴的時候,確實有很大的迷惑性。
尤其穿著西裝時的大長腿和小翹臀,騷得很。
周霽白帥氣地刷了卡,司機開車到了宴會地點。
12
參加宴會的大多都是本市有名的企業家,周霽白應付得如魚得水。
我肚子有點餓,趁空溜到自助臺,炫起了甜品。
「呦,這不是蘇夏嗎?」
一聲陰陽怪氣在我身旁響起,我打眼一瞧:
「呦,這不我那已故前男友的舔狗嗎?」
陳菁菁趾高氣揚,抱著手臂掃視我一圈。
「這麼高檔的宴會,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我無語斜她一眼:「你怎麼進來的我就怎麼進來的。」
她不可置信地打量著我:
「他家的衣服你也穿得起?知道這件衣服多少錢嗎?」
她突然靠近我,從后背扯掉了衣服吊牌。
「哎喲吊牌都沒有摘,是要一會兒退掉嗎?」
我尼瑪!
我的八萬八啊!!!
陳菁菁還翻著白眼嘲諷道:
「穿著名牌也遮不住一身的窮酸味。」
媽的,我想撕了她!
不是翻白眼嗎,誰不會!我白她一眼。
「真是生活索然無味,蛤蟆點評人類。」
「你……你……蘇夏。」
陳菁菁一時不敢置信,最后指著我冷哼一聲
「我和許嘉洋就要結婚了,嫉妒吧?」
「是嗎,那恭喜你,舔狗舔到最后應有盡有。」
我無所謂扯起一絲笑,又搖了搖頭:
「不過,別人不要的一坨屎,自己吃到嘴里了,有什麼好顯擺的?」
許嘉洋是我大學時的男朋友,我們在一起,是他追的我。
我自小母親離世,父親再娶,是奶奶將我養大的。可能從小比較缺愛,那時別人一點點的關心,都會感動很久。
陳菁菁和許嘉洋是高中同學,舔了他很多年,總是以朋友的名義做盡曖昧之事,我們曾因為她吵過很多次。
后來,他帶我見了他媽媽。那時才知道,他家庭條件很好,見面那天,他媽媽更是沒有什麼好臉色,左不過是認為,我貪圖他家的財產。
許嘉洋是個媽寶男,沒多久我們便分手了,自那以后,一心撲在掙錢上。
今天若不是碰到陳菁菁,我早記不起這檔子事了。
而她,非要來討罵,我也沒招。
跟了周霽白五年,別的不說,就罵人這塊,我絕對對得起他的栽培。
「你……你……你……」
陳菁菁氣得橫眉倒豎,指著我一時語塞:
「蘇夏,別逞口舌之快,其實你心里酸死了,自卑死了吧?」
我「呵呵」一笑:「我自卑我的,又不影響我看不起你。
「你有病就去治病,別找我啊,我又不是獸醫。
」
素質不詳,遇強則強。
臟話說出來,嘴巴就干凈了;咽下去,心就臟了。
一個字:爽!
13
「蘇夏,聽說你給人當秘書呢,真是不知道是秘書還是小蜜?」
陳菁菁緩了緩情緒,又開始攻擊我。
「再怎麼爬也變不成鳳凰,畢竟這有人就是天生的窮命,有人天生的公主命。」
我不緊不慢拍了拍手,緩緩開口:
「你總說自己是公主,那倒是說說是哪個 KTV 的啊?」
陳菁菁一時震驚,指著我:
「你你你……」
我「呵呵」一笑:「你牙上有菜。」
心里默念一句:人生就像一場戲,跟狗生氣沒意義。
別人罵我,是她沒素質。
我罵別人,是她沒素質。
「蘇夏,你是個什麼東西?」
陳菁菁瘋了,罵不過我氣得直跺腳。
「誰給你的底氣敢這麼跟我說話!」
還沒等我開口,有人先我一步。
「我給她的底氣。」
不知何時,周霽白站在了我的身側。
「切,你誰啊?」
陳菁菁高高在上地掃了周霽白一眼,話剛落地,許嘉洋急匆匆趕了過來。
「周總,抱歉冒犯了,一直沒有機會拜訪您。」
他禮貌又焦急頷首致歉,并向周霽白伸出了手。
周霽白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懶懶抬了抬眼皮。
「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徐家的小公子。」
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
「這宴會還真是,什麼人都能來了。」
又側頭望向一旁的我。
「蘇秘書,我們換個干凈點的地方。」
許嘉洋搶先一步地攔住了我們。
「周總,二期招標的事希望您能給我們一個機會。
「我和蘇夏是故交,不知她現在給您當秘書。」
周霽白忍不住笑出了聲,微微低頭,聲音里帶著些戲謔,問我:
「故交?」
我無語:「前男友。」
許嘉洋急忙解釋:
「夏夏,當年的事是我對不起你,那時我媽一直覺得你配不上我,我沒有辦法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