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躲開時腳中了一槍,
隨后立馬躲上了車,對著副駕一通狂吼,可惜她躲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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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們見我開了頭槍,也接二連三地打起來。敵人在明處我們在暗處,占有絕對的優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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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村幸子迅速地狼狽逃離,她果然還是叛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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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勝仗打得那叫一個爽!同志們在許宅約了酒,準備慶祝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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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初韻問我為何打了勝仗還不開心?其實我只是覺得,太惡心了,森村幸子太惡心了!好好的中國人不做,為什麼非要去當日本人的走狗?
今日她私自帶兵前往,看樣子地位不低。可笑的是,那日我越想越不對,她竟然騙我,騙我說她自己受盡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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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羨,有時候人心是很可怕的,特別生在這亂世中。你今日就不該心軟,她這種垃圾不配來我們中國。”
“你要知道,今日你心軟,就等著她明日養好傷收拾你吧。”
我也開始懷疑自己,我是不是真的錯了。若我今日殺了森村幸子,那是不是也會變得無心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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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從江禮死后,你就一直想為他報仇。我在法國被那里的人所影響,當初留學回來,迫不及待就加入了順華會。后來江禮也為了掩護身份,娶了這麼多姨太,不過大夫人,最多更像是他的姐姐。”
不知什麼時候初韻從木盒里拿出了幾封信,她繼續道。
“這幾封信你好好收起來,是兩年前你失蹤后,江禮寫給你的。他這個人啊,就是不懂如何表達情感,但他的心思我終究還是明白。”
“阿羨,人都是會隱藏自己感情的。我希望你能快點兒振作起來,莫要再日日糾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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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韻把信遞到我的手里,我接過后,她便離去了。我拿著信就靜靜地坐在那兒,
我要看嗎?其實我不敢看,
我不知道坐了多久,風把枯葉吹得一地,下雨了嗎?沒有。
是我的淚水滴了下來,我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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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是愿意看的,只是不敢看。我還在賭氣,氣為什麼我嫁給他那時不得他的厚愛。初韻跟我說過,幾位姨太江禮都沒碰過他們,可以說,還是塊璞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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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禮,他真的就那樣草草地死了嗎?他打仗不是很厲害嗎?不是江家接班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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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很久很久,還是不打算看那幾封信。我小心翼翼地把信件重新放回木盒,接下來的日子,等待森村幸子的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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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知自己離死不遠,許知言倒是比我還難過。
“沖動!你們倆太沖動了!”
陳初韻規規矩矩地坐在許知言祖父留下的太師椅上,而許知言就站在我對面。
文者的道理都是一大堆,他有條不紊地批評我們。事后我們也明白自己確實有錯,
向許知言同志道歉,不,是向順華會的所有同志道歉。
許知言說得對,這些都不是兒戲,這是關于生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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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過去幾天了,日本人那邊還沒有什麼動靜。許知言背后的是人民,日本人不敢輕易動,為了不必要的犧牲,我偷偷地在迎春賓館開了間房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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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三十日,正田次郎要和森村幸子訂婚了。他們邀請了我,當然還有許知言他們。我猜不透森村幸子和正田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是這一次,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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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是不緊張的,直到這一天真正來臨,我發現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或許我的生命會在這一天結束,又或許會戰勝敵人。當然,我肯定希望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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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提前商量好了怎樣分開行動,卻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綁架打破了計劃。日本狗果然還是日本狗,玩的把戲也還是這麼齷齪,我就知道森村幸子沒那麼輕易地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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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宴會時,坐的黃包車車夫是日本人,我發覺路線不對,讓他停車,這鬼子跟沒聽見似的繼續跑。我無奈地跳下車,崴傷了腳,瞬間來了幾位彪猛的日本武士。我不記得跑了多久,后來他們直接把我敲暈帶走。等我醒來時已經是在漆黑的審訊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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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運的是,我不是被水潑醒的。不幸的是,我被綁在了審訊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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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這是正田和森村幸子的圈套。也不知道許知言他們怎麼樣了,祈禱他們不要冒險來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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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軍官見我醒了,趕緊出去把森村幸子叫了來。她一瘸一拐地走進來,再次見到她,互相的身份也心知肚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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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子小姐,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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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日語嘲諷了森村幸子,她倒是勾嘴壞笑,完全一副不要臉的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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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抓我來,有什麼意義?我死了你最多是完成復仇而開心,可最后還不是會被我們趕出國土去。”
“抓你來當然是為了找更多順華會的人了。到時候一網打盡,一個不留。”
“你覺得我對他們真有這麼重要?”
我的眼神又轉到她的腿上:“看樣子,你的腿恢復得不錯嘛。能走路就是好事,我還是后悔自己沒能一槍爆你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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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羨,現在是你在我手上,你得意什麼?”
我冷笑一聲。
森村幸子之前楚楚可憐的模樣全然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