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原地挖了一米多深,鐵鏟挖到硬物,忽然發出一聲悶響。
我和遲垣對視一眼。
這人立馬將被埋的巨大箱子挖了出來,緩緩打開……
金光險些晃瞎我的狗眼。
17
我掐了遲垣三下,才確定這是真的。
顫顫巍巍掏出一根小的,用牙咬了咬——
硬的。
用火燒了燒,純的。
發財了。
……
我和遲垣連夜填了坑,將院子恢復原樣,至于那一大箱金條,遲垣說他有渠道處理。
他說有,我便信了。
全部交給他來處理。
晚上睡覺時,我迷迷糊糊做了一整夜的夢。
夢里,我將金條鋪滿床,拉著遲垣一同睡在金條上。
人生巔峰時刻。
就是睡著太硬。
我迷糊著醒來,揉著眼嘀咕了一句「硌死我了」,身后卻忽然傳來一聲抱歉。
這人竟緊貼在我身后。
睡意惺忪,我將手伸去后面推他,「神經病啊,夏天用暖水袋,拿走。」
身后,遲垣低聲笑著。
「這個?」
他拽著我的手,覆上一片溫熱。
睡意瞬間湮滅。
我幾乎是抱著被子跳下床,開門逃去了隔壁房間。
走廊里有條沒毒的小蛇,吐著蛇信要來咬我,剛巧被我加速著躲開。
小家伙一口咬住了我身后的遲垣。
呵,果然是倒霉蛋。
18
滿滿一箱子金條,遲垣通過熟識的渠道全部處理了。
換來了賬戶里一堆零。
保險起見,這些錢全部存進了我賬戶。
以遲垣現在的煞星體質,估摸這些錢存不下多久,便會接二連三地發生倒霉事,直至敗空。
忽然間成了小富婆,我心情大好,大手一揮請遲垣吃飯。
不成想,剛落座,便看見了隔壁桌的幾人。
錢渡和他的狐朋狗友們。
「林溪?」
錢渡原本正在夾菜,抬起的手忘了收,生生僵在半空。
那幾個狐朋狗友在低聲說著什麼,錢渡鐵青著臉沒說話,目光卻總在往我們這邊挑。
我看著心煩,詢問遲垣要不要換個位置。
「不用。」
他拿著菜單,神色淡淡。
似乎完全沒把隔壁桌一雙眼快噴火的錢小少爺放在眼里。
遲垣點的菜都很合我的胃口。
刻意忽視了隔壁殺人般的目光,我吃的很香。
中途去了趟廁所,人還沒進去,便被錢渡堵在了廁所門口。
他黑著臉看我,「林溪。」
「你居然還和他糾纏在一起。」
我想繞路走開,卻又被他堵了回來。
「他有什麼好的?」
錢渡發出靈魂質問,「他有我有錢嗎?有我帥嗎?」
我百無聊賴地盯著新做的美甲,隨口敷衍,「身材比你好些。」
錢渡羞憤低吼,「不服,讓他來脫衣服比比!」
「別給自己找麻煩了」,我拍拍他肩膀,笑的友善,「去年一起泡溫泉,我見過你身材。」
錢渡:「……」
小少爺紅著眼破防了。
如果不是顧忌這是公共場合,他非要把廁所砸了不可。
錢渡還想說話,忽然有人搭上我腰。
遲垣來了。
他將我們二人隔開,摟著我的腰進了廁所。
我:「??」
搭在我腰上的手收緊幾分,「不是肚子疼?」
「我陪你一起。」
……這也要一起,變態嗎?
這家餐廳是新開的網紅店,廁所不算大,幾個廁所隔間,沒有分男女。
遲垣將我拽了進去。
我伸手推他,「瘋了?」
他笑,大掌落在我腰上拍了拍,「氣他的,等兩分鐘,我出去等你。」
……幼稚。
再出廁所時,錢渡已不見了身影,只有遲垣在門口等我。
挽著他的手回座位,卻發現——
隔壁桌已空,反倒是我們座位上多了個錢渡。
見我們回去,錢渡抬頭看我。
這人撒潑打諢,非要和我們一起吃飯,我笑笑,「好啊。」
我挽著遲垣的手,坐去了對面。
這人鐵青著一張臉,全程看著我和遲垣膩歪。
玩夠了,我低頭干飯。
面前卻忽然遞來一部手機,錢渡說他花了大價錢派人調查遲垣,剛收到了一些他和異性的不雅照。
聽到和遲垣有關,我接過手機。
不過——
這就是錢渡口中和異性的不雅照?
照片里,遲垣穿了件深色背心,懷里正抱了只小母貓在愛撫。
我哭笑不得,把手機翻過去給他看,「就這?」
錢渡顯然是自己也還沒看這照片,盯著手機愣了半晌。
「靠!」
人傻錢多的小少爺罵了一聲,「這孫子坑我!」
我準備把手機還回去,手指碰到屏幕,卻無意間點開了他的后臺。
我發誓,我只是下意識地掃了一眼,卻被他后臺的某個瀏覽記錄牢牢吸住了視線。
后臺顯示,錢渡剛剛閱讀的某篇文名為——
《XX 的綠色環保生活》
19
錢渡也意識到了什麼。
這人低呼一聲,猛地搶回了手機。
頭一遭,我見他臊紅了臉,結結巴巴解釋,「我不是……就是……」
「無意間刷到的。」
「哦。」
我一臉真誠地點點頭。
不信。
錢渡支吾兩句,也沒解釋出個所以然來,搶回手機后便匆匆離開了。
我盯著錢渡倉惶離開的背影,有點想笑。
卻驀地被人撈進了懷里。
「吃飯。」
一只剝好的蝦被塞進了我嘴里,頭頂,某人聲音沉悶。
「不許看別的男人。」
呦。
倒霉蛋還吃醋了。
……
房沒了,錢沒了,一切重新開始。
遲垣又接手了原本瀕臨破產的家族企業,這一箱幾十斤重的金條賣了個好價錢,也算讓資金回暖了些。
但接手一個瀕臨破產的公司,一切還是舉步維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