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辭的下巴借著我的手嚼了兩下生姜:「好辣。」
我哭唧唧地戳了戳宴辭的胸大肌:「這回知道我是個辣妹了吧!」
「朕知道了。」宴辭悠悠轉醒,將我攏在懷里,「你最辣。」
我窩在宴辭懷里,感受著不斷傳來的滾燙,不知何時也酣然入夢。
我一睜開眼,竟瞧見宴辭靠在床邊啃葉子,迷迷糊糊問道:「宴辭,你不去上朝嗎?」
「朕雖然是個勤勞的明君,但是朕也得先活著。」
我聽著耳邊傳來的咔咔聲,終于睜開了眼睛:「你這不也吃菜葉子嗎?」
「這是補藥。」宴辭笑瞇瞇地瞧了我一眼,「再說,我也不吃腦袋不好的辣妹。」
我怔愣了下,他好像在夸我又好像在罵我。
沒等我想出回罵宴辭的話,門外就傳來一陣陣笑鬧聲。
「外面下雪了,你要不要去玩雪?」宴辭掐了下我的臉,「我陪你去?」
一說玩雪,我猛地翻身下床,翻箱倒柜地尋出一副手套遞給宴辭。
宴辭一臉困惑地接過手套:「你繡的?」
「對啊,我繡的,左手繡的是生姜。」我指了指右手上黑色那條彎彎曲曲的線,「這條是你。」
「我做了兩副,這樣咱倆玩雪就不會凍手了。」
宴辭翻了翻手套:「你把每只都繡上生姜跟黑蟒,這樣一手一只分著不好看。」
「為啥?」我滿臉不解,「那你還能分得清左右手嗎?」
宴辭舒了口氣:「姜蘊,我不像你左右不分。」yƵ
我看著宴辭笑盈盈的眼睛,趁著宴辭心情好,問宴辭要了《生姜修煉十五式》的后幾本,一臉正經地表示:「我得好好修煉了,下回再有個貓妖豬妖什麼的,我也能出兩招,不能再一出事就往你后面跑了。
」
宴辭臉上的喜色漸收,點了點頭:「朕得找找,前些日子你說不學了,朕就把書都收起來。」
「宴辭,你可真好!」我摟住宴辭的手臂晃了兩下,「你身體不好,今天我陪你休息,下回你陪我玩雪。」ÿž
7
寒意散盡,宮人都在感嘆今年的春日來得早定是吉兆的時候,宴辭封我做了皇后。
我不明白皇后跟妃嬪有什麼區別,反正后宮就我一個人。
林郁懟了我一下,表示皇后就可以去庫房里隨意挑布匹、珍寶,還不用跟宴辭報備。
我滿臉不解,之前這些東西我也隨意拿不用跟宴辭說啊。
林郁煩躁地翻了我個白眼,連連感慨自己命苦,說什麼同樣都是借宴辭的靈氣修煉成人的,怎麼待遇差距這麼大,越想越氣后,猛地起身帶倒了茶杯灑了我一身。
「小事,你該干嗎干嗎去吧。」我傲嬌地晃頭,對著滿身的茶水表示并不在意,畢竟我已經是皇后了嘛,這點容人的氣量還是要有的。
我美滋滋地爬到花園里的晾衣桿上時,恰巧遇見了宴辭,宴辭滿臉不解地問我:「姜蘊,你在干嗎呢?」
「我的衣服濕了,我在曬衣服。」我朝著宴辭揮了揮手,「你要不要一起啊?」
宴辭扶額,嘆了口氣:「那你去換身衣服把濕衣服搭在晾衣繩上啊,你趴在晾衣繩上干嗎?」
我搖了搖頭:「不要,這件黃衣服是我最喜歡的衣服,我要陪它一起曬太陽。」
宴辭湊到我身邊:「你還得曬多久啊?」
我看了看太陽,在晾衣繩上晃了兩下:「曬到太陽下山吧。」
宴辭瞧了我一眼突然變了態度,連連表示讓我不用著急,然后一臉神神秘秘地往勤政殿走。
我瞧著宴辭離去的身影,迅速從晾衣繩上翻身落地:「快跑快跑,要來不及了。」
岑內侍今早神神秘秘地告訴我今天是宴辭的生辰,我已經約好了秦嬸讓她教我煮面的。
兩個時辰后,我端著一碗面回了勤政殿,在殿內找了一圈,發現床上的被子鼓了一個大包。
我悄聲走到攏起的被子前,手快地掀開了錦被:「生辰吉樂!」
被悶得臉通紅的宴辭手里拿著筆,臉上還掛著些墨水,瞪大了眼睛瞅著我:「你,你衣服晾干了?」
我抽出宴辭筆下的冊子:「《生姜修煉十五式》第十八冊?」
宴辭一臉正經地瞅著我:「我也練練。」
我摸了一把,把指尖暈開的墨跡遞到宴辭眼前:「那這書怎麼沒干呢?」
「最近下雨潮濕,許是受潮導致的。」
宴辭瞧著我開始癟嘴蓄淚,連聲開口:「那個,我平時愿意寫寫書,就給些小精怪們傳個道啊,解個惑呀。」
宴辭說話聲越來越小:「我寫的東西應該也有點用的哈。」
我氣得咬緊了后槽牙:「你看我日夜苦背你寫的那麼多本書的時候,你良心不痛嗎?」
我哭著跑出勤政殿,坐在啃骨頭的林郁身邊,林郁瞧了我一眼:「其實陛下對你很好的,他給你散了那麼多靈氣,要不是那些靈氣,我也不能化作人形。」
「我知道的。」我點點頭,「可我就是委屈,我來的時候字都認不全,他說是秘籍,我就邊認字邊背他寫的心經,都背了十七本了才知道是他寫的。」
「我回去睡覺了。」我拍了拍林郁的腦袋,「你別進殿了,宴辭說你掉毛不讓你進殿。」
剛進殿,宴辭正眼眶通紅地坐在桌邊吃面,瞧著我進來扯起了嘴角:「阿蘊,你做的面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