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辭遞給我一小瓶桃花釀:「嘗嘗這個,一酒解千愁,這個酒不烈。」
我喝完了一小瓶后咂了下嘴,怒吼道:「殺光全天下的男兔子!」
「一半紅燒,一半燒烤,一半做餡!」
我話剛說完,眼前就一黑。
第二天一早,我昏昏沉沉地睜開眼,扶著酸痛的脖子瞅著躺在我身邊的宴辭,惡狠狠地咬了宴辭一口:「你昨天是不是嫌棄我丟人,一下子就把我打暈了?」
宴辭迷迷糊糊地睜眼,「你不勝酒力,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啊?」
我不好意思瞅了兩眼宴辭,可宴辭心情好得沒跟我計較,還一氣給了我兩本修煉秘籍。
我把秘籍推到一邊:「我最近不想練了,我也不想回深山了。」
宴辭捏了下我頭上支棱出來的葉子:「朕去上朝了,你有什麼事去找岑內侍。」
我在被窩里翻滾了一會,突然想起來林郁養了一窩兔子,我忙爬起來去找林郁。
趕到禁軍所的時候,林郁正在喂兔子,我一把搶過林郁手里的菜葉子,惡狠狠地盯著小嘴巴一鼓一鼓的兔子們,自覺地將菜葉子遞到小兔子嘴邊:「這兔子還挺可愛的哈。」
林郁笑了聲:「嗯,可愛且肥美。」
我五味雜陳地瞅著籠子里可愛的兔子們,不是所有的兔子都是渣兔,不能一概而論。
「最近宮里出了兩樁命案了。」與我蹲在一起的林郁站起身,「我們得去查案了。」
我哆嗦了一下:「都出人命了?」
林郁撫平了衣擺:「嗯,林衡署的小唐和尚食司的陳叔。」
「啊?」我驚得出聲,「那不是再也吃不到陳叔做的紅燜肘子了?」
林郁搖了搖頭,一陣感慨:「陳叔都快被做成紅燜肘子了,被人殺了之后一頭扎熱鍋里了。
」
「太殘忍了吧?」我哆嗦了兩下決定跟林郁一起去瞧瞧,畢竟陳叔怕我吃不飽總給我留宵夜。
林郁帶著眾人在尚食司里里外外地查看,林郁讓我在小廚房自己轉轉。
我看著陳叔面板上的貓爪印,疑惑道:「貓妖?」
林郁湊到我身邊瞧著面板上的爪印:「陳叔身上是有些抓痕,我還以為是陳叔死后被貓抓的。」
我扭頭看著林郁:「你信這世上有妖精啊?」
林郁不自然地「嗯」了兩聲,尷尬笑笑:「萬物皆有靈嘛。」
沒等我跟著林郁順著沾了面粉的貓爪印爬房梁的時候,岑內侍已經來尋我回去用膳。
我剛在勤政殿陪著宴辭用完午膳,林郁又差人給我送了張紙條。
我好忙啊~
我看完字條,斗志昂揚地握起拳頭:「人要闖,馬要放,千里造船一日過江。」
「我都修煉這麼長時間了,我一定行!」
宴辭遞給我一杯消食茶:「行什麼啊?」
「抓貓妖!」
宴辭抽過我手里的紙條看了半晌,哼笑著問我:「你知道林郁是誰嗎?」
我點頭:「禁軍啊。」
「是前段時間叼著你跑的大黑。」宴辭好笑地看了看我,「還跟他去抓貓妖嗎?」
我摸了摸臉上曾被咬了兩個牙印的位置:「我說他怎麼這麼快就相信有貓妖了呢。」
「那也去吧,他送了我兩只兔子,算是抵了。」我抽出宴辭手里的紙條,「但是抓貓妖迫在眉睫,聽說宮里又有人被殺了。」
「去吧。」宴辭往我腰間拴了塊玉佩后,拍了拍我的腦門,「若是有事就摔了這玉佩,我就來了。」
我在小花園找到林郁的時候,直接開門見山地問林郁:「你是大黑?」
林瑜愣了片刻,呆愣愣地點頭:「陛下告訴你的?」
「那天你為啥叼著我跑啊?」
「因為你身上有陛下的味道,我以為你是陛下丟了的東西呢。」林瑜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那天你沒事吧?」
「吐了兩天罷了。」我無所謂地擺擺手,「下回別這樣了嗷,一般姜受不住。」
5
為了抓貓妖,我跟林郁直接現原形,守在那日留下貓爪印比較多的芊蘿宮。
林郁拿著黑鼻頭拱了拱我:「你們姜有腿毛嗎?你的腿毛是你的須子嗎?」
我一陣迷茫半晌,恍惚開口:「你說的那是人參吧?我們一般生姜不長毛的。」
林郁一愣:「那你們什麼時候長毛啊?」
「壞了的時候啊。」
林郁提溜著眼睛斜了我一眼,突然激動起來:「貓!貓!」
林郁瞧了下我,嘴急腿快地將我叼在嘴里再一次風馳電掣。
「嘔~」我被晃得直迷糊,「噦~你看清楚是貓妖了嗎?」
我被晃了半天才被林郁放在地上,林郁用鼻子拱了我一下:「剛叼著你沒法說話,應該是貓妖,跟丟了。」
我欲哭無淚地往回走,那為啥非得叼著我跑啊!
手腳發軟地回了勤政殿,宴辭好笑地看著我:「又讓大黑叼著跑了?」
「你幸災樂禍。」我扭頭痛斥宴辭,「明日你跟我們一起去抓貓妖,你有勁你出力!」
「兩人湊不出一個腦子,誰家貓妖青天白日地殺人啊?」宴辭冷哼一聲,「你們還天天大張旗鼓地找。」
我細細思索半晌,不安地瞧著宴辭:「那個,貓不吃姜的吧?」
宴辭瞅了我一眼,沉聲道:「你這幾日就住在朕的勤政殿吧,朕在的地方貓妖不敢來犯。」
「在你身邊我放心。
」我猛猛點頭,天沒黑我就一步不離地跟在宴辭身后,等宴辭上床后,我淡定地躺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