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出國啊。」
「那你看英文書干嘛?」
「閑的。」
9
考試當天,衛玄霜照樣給我送了早飯,我看著他眼底的青黑,戲謔道:「熬夜學習了?」
他點點頭,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媳婦兒,如果我腦袋笨,你還會喜歡我嗎?」
我把早就準備好的考試專用筆袋遞給他:「我認識你第一天,你也不聰明啊。」
所以,當然是喜歡你,從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你。
他像一只喪氣的大金毛,垂下頭,接過筆袋,回了他的考場。
我們的考場是按照上次成績排的,我當然是第一考場的 1 號,他是最后一個考場的 1 號,從某種程度來說,這不就是緣分?
期末考試后就是寒假,衛玄霜變得特別黏人,每天天剛亮就來我家門口等著我。
氣得我那不茍言笑的霸總爸爸拿拖鞋砸他。
10
寒假最后一天,我甚至還意猶未盡。
衛玄霜花樣多想法多,和他在一起永遠不會無聊。
然而,那麼一個有趣的衛玄霜站在我面前,說要分手。
「你再說一遍?」我冷著臉,盯著他。
「楠楠,我們分手吧,你可以和別人說是你甩的我,我深思熟慮過了,我們真的不合適。」他咬咬牙說道。
我把他帶給我的小蛋糕砸在他身上,指著院門口,說道:「滾。」
11
衛玄霜好像徹底消失在我的生活里一樣,我沒想到,他對我的傷害后勁兒那麼足。
我一連幾天都沒吃早飯,直到胃有些難受,才通知傭人給我送早飯。
好幾次路過衛玄霜的班級,我都忍不住想往里面張望。
但我沒有,我被他甩了,但凡我有點自尊心,都不會再去找他。
因為心不在焉,跑操過后,在混亂的操場上,我和一個女孩撞到了一起。
那女孩穿著高一的校服,校服被她改得奇形怪狀的。
「對不起,你沒事吧?」我把她扶起來。
誰知,她對我破口大罵:「你瞎了啊?賤人。你知道我是誰嗎?」
從來沒有人這樣和我說過話,我一時竟呆在了原地。
女孩似乎看我好欺負,推了我一下:「賤人,我和你說話呢,啞巴了?」
我正要反擊,一個黑色的影子就沖了過來,一把將學妹推了一個趔趄。
「你吵吵什麼呢?你罵誰呢?嘴巴不干不凈的,是不是要用馬桶刷刷一下牙?簡直臭不可聞。」熟悉的男聲在我頭頂響起來。
又高又壯的男生擋在我身前,十足的保護意味。
「學長,是她……是她撞我的。」學妹夾起嗓子說道。
「笑死,到底誰撞誰?我都拍下來了,你再咧咧,咱們法庭見。」衛玄霜怒道。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12
衛玄霜不自在地摸摸頭:「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哈。」
我一把扯住他的衣袖:「站住,我們談談。」
我領著衛玄霜堂而皇之地出了校門,許是氣勢太足,門衛竟然沒攔我們。
找了個咖啡館,要了個包廂,點了兩杯黑咖啡,衛玄霜嗜甜,讓這黑咖啡苦死他。
「說吧,我哪里做得不好,你要和我分手。」我努力心平氣和道。
「沒有,你哪兒都好,是我配不上你。」他急急地反駁。
「你可以說說我的缺點,我會改,以后我再談男朋友,心里有點數。」
「你要和誰談戀愛?」他猛地站了起來,捏住我的手腕。
「反正不是你。」我淡定地換了一只手握住咖啡杯。
「不行,我不同意。
」
「你沒資格不同意,前男友。」
我們兩個就像小學雞一樣吵了起來。
13
衛玄霜把苦咖啡一飲而盡,冷靜了下來,癱在了沙發上。
「我上次期末考試,考了年級倒數第一。」他閉了閉眼睛,一副不愿意接受現實的樣子。
所以呢?
「我真的不是學習的料,我……我已經放棄學習了!」
「所以你打算去干嘛呢?掃大街?撿垃圾?」我支著腦袋問他。
「我打算去打職業比賽,我被選中進了青訓隊。」
「青訓隊不準談戀愛?」我喝了一口苦咖啡,皺了皺眉頭,真苦,不知道衛玄霜怎麼忍住一口悶的。
「不,楠楠,你不懂,我去打職業,我爸說要和我斷絕關系,我已經被趕出家門了,我爸說要生二胎練個小號,我現在已經不是衛大少爺了,本來我就只有家世一項勉強配得上你,現在我什麼都沒有了,我配不上你,嗚嗚嗚嗚……」
「我已經盡力了,我上學期真的有在好好讀書,可我學不會,我腦子笨。」
我端起咖啡杯站了起來,衛玄霜閉上眼睛,似乎以為我要潑他。
「我就問你一次,最后一次,你要不要和我分手,我從不吃回頭草,如果你要分手,以后我再也不會見你。」
衛玄霜睜大眼睛,臉色煞白,他搖搖頭:「不,不分手,你不能不見我。」
「我覺得我還能學習!楠楠」他眼眶紅得像滴血,「我不去青訓隊了,我讓我爸給我找家教,考不上大學我就去國外讀,我會配得上你的,你別不要我。」
14
我掐住衛玄霜的下頜,吻了上去,他的嘴唇很軟,看上去非常好親。
反應過來的衛玄霜反客為主。
接下來的不能播。
氣喘吁吁地分開后,我扣著他的頭抱在胸前,他露出的耳朵尖都是紅的。
趁著衛玄霜偷偷摸摸占我便宜的時候,我拿過他的手機解鎖,記下一串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