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來接我下班,副駕駛坐著一個女生。她看著我翻了個白眼:「我有點暈車,坐前面你不會介意吧?」
我扇了男朋友一巴掌,「暈車也敢搭,死車上了怎麼辦?」
1
我和顧川相識于一個晚宴。
我穿高跟鞋崴了腳,他送我回的家。
一開始我以為他是高嶺之花,可一打聽才知道他又騷又花。
我對于他的接近充滿了防備。
可他卻死纏爛打,為我戒煙,為我打架,為我結扎。
圈里的人都說他改了性。
我信了。
2
和顧川在一起的這半年,我的確過得很幸福。
我們走過了世界大川,看過了江河云海。
他在星空下向我發誓,一輩子只愛我一人。
可最近朋友和我說,顧川身邊多了一個女人,長相明艷,顧川經常帶著她出入高級場所。
我笑說那肯定是工作需要,心里卻起了疑。
因為顧川回我消息的速度越來越慢。
3
周五,顧川來接我。
我剛打開車門,便看到副駕坐著一個女生。
她打量了一下我,冷不丁翻了個白眼:「姐姐,我有點暈車,坐前面你不會介意吧?」
我看向顧川,他閉口不言。
我給了他一巴掌:「暈車也敢搭,死車上了怎麼辦?」
沈音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
顧川也厲聲說:「宋禾,你過分了,她只是……」
「不要臉而已嘛,我知道的。」我打斷他,然后一把抓住那女生的頭發,輕而易舉地就把她拉了出來。
她跌坐在地上,我一個跨步上了車,關上了車門。
她在外面鬼哭狼嚎,淚流滿面:「顧總,顧總……」
我拿起副駕上她喝過的那瓶水,從車窗口扔向了她:「有點容貌你心高氣傲,敢招惹我你生死難料。
」
「宋禾,她身體不舒服。」顧川坐上車,抓住我的手。
我轉頭看向他,笑著說:「是哥哥你讓她不舒服的嗎?」
顧川黑著臉,嘴抿成了一條線。
我繼續說道:「哥哥,你不會以為我罵了她,就不會罵你了吧?不想把事情鬧大的話,開車啦。」
顧川欲言又止,最終啟動了車子。
4
回到家,顧川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
「分手吧。」我低聲說。
他抬起頭:「宋禾,你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我和沈音什麼都沒發生,她身體不舒服我才讓她坐在前排的。」
我倒了杯水:「哦,我知道。」
「那為什麼要分手?」他聲音急切。
「因為我膩了。」我喝了口水,漫不經心地說道。
他愣住了,半晌,才出聲:「膩了?」
我慢慢走到他身邊,笑著說,「哥哥,和你在一起很無聊的。」
他脖子上青筋暴起。
我輕聲笑了下,拍了下他的臉,指著墻上一排的泰拳獎杯說:「別沖動,我可是會打男人的。」
「宋禾,你夠狠。」他咬牙撂下這句話,轉身出了門。
5
我躺在潔白的椅子上,眼神迷茫:「王醫生,我最近又感覺暴躁易怒了,身邊人都好煩,像群傻子似的,我好想干翻世界。」
「宋禾,你還是要積極些,一年前我就不建議你出院,但你日常都表現得很好,也有在按時吃藥,我這才同意了你的出院申請。」王醫生在我左臂上打了一針,輕聲說道,「你先好好睡一覺。」
我慢慢閉上了眼睛。
夢里我又回到了小時候。人人都知道許家生了個聰明的兒子,但沒有人知道那胎是龍鳳胎。家里的大師說我是災星,本來我應該被溺死的,但母親舍不得,偷偷地把我放到了孤兒院。
孤兒院的院長是個變態,我十歲那年,他以給我玩具為名把我叫進了院長室。
最后警察和醫生都來了,他們看著我,一臉震驚。
在我回答了若干個問題后,我被送到了本市最大的精神病院。
一住就住了十年。
6
我醒來時,院內的朋友都圍在旁邊。
「老大,你腦子又壞了?」
「誰欺負老大你了?我隱身去干掉他。」
我坐起來,笑了笑:「都是小事,不值一提。」
老二遞了杯水過來:「老大,先喝點水。」
老三擋住摸了摸杯身:「不能喝,現在這水 90 度,直角會卡喉嚨的。」
真是個秀兒。
我朝門外望了望:「老四老五呢?」
「老四在外面臉盆里釣魚,老五去池子邊放生魚豆腐了。」
我點點頭。
王醫生推門走了進來:「你們不去拯救世界,在這兒圍著你們老大干什麼?」
「我們不去,世界哪有我們老大重要?」他們囁嚅著。
王醫生看了我一眼,我連忙握住他們的手:「人民需要你們。」
他們這才戀戀不舍地跑出去。
「宋禾,這是給你新開的藥,按時吃,有任何事情電話聯系我。」
我接過王醫生遞過來的藥,心中暗暗琢磨:「這藥要是給顧川吃了,會怎樣?」
7
可我還沒見到顧川,先遇到了沈音。
她朝我抬著高傲的頭顱,得意地笑著。
「姐姐最近是不是睡得不好啊?臉色怎麼這麼憔悴?」
我聳起耳朵,悄聲說:「噓,別說話。」
「沒想到被顧總拋棄,對姐姐打擊這麼大,精神都不正常了。」她面露鄙夷,嘲笑著我。
我緩緩站起身,然后對著她的臉左右開弓,口中念念有詞:「我沒 K,我沒 K,我沒 K,布魯 biu,布魯 biu,恐龍扛狼抗狼抗,恐龍扛狼抗狼抗。
」
一曲結束后,她的臉已高高腫起,活像個豬頭。
「你神經病呀,你竟然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