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政看完信,臉色煞白:「怎麼會這樣?!許多魚,你害我!」
許政想沖上來打我,卻被侍衛們攔住了。
宴清擋在我身前,緊緊將我護住。
我爹呵斥:「你這是做什麼?哪有一絲主君樣?」
許政淚流滿面,咬牙切齒,恨不得生吃我肉、喝我血:「你們背信棄義!」
我拍拍宴清,示意他讓開,然后走到許政面前,字字如刀:「要不是你偷遞假軍情,齊王主力怎麼會全軍覆沒?」
「你的情人怎麼會戰死沙場?」
「要不是你兩面三刀,唆使秦國和齊王勾連,怎會水淹秦都?」
「都是你的錯啊,許政。」
受不了這刺激,許政早產了。
19
許政早產下來的孩子是個小男孩,弱弱小小的,呼吸微弱。
我想,我死后一定會墜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假軍情是我放的,也是我故意讓人告訴許政。
然后我娘設埋伏,一舉殲滅齊王主力,唯魏晨率隊救齊王第三女成功逃跑。
同時,我派人鑿河堤,水淹秦都,尸橫遍野。
許政的家人除了外嫁的全部身亡。
也是我,故意讓這消息漏進府,讓許政得知。
因為……
我要兌換系統獎勵:玉米種子千斤。
我派人將玉米種子快馬加鞭運給我娘。
我娘已經拿下中原腹地,只是今年仍舊少雨,中原十室九空。
現在種植玉米還來得及,再晚點,不知會餓死多少人。
我去產房見許政,他大汗淋淋,狼狽不堪,生無可戀。ŷƶ
我給他兩個選擇:「安安分分在府里做個無權主君,或者死亡。」
許政仇恨地盯著我,詛咒道:「許多魚,你不得好死!」
然后,一頭碰柱,了無生息。
傻孩子,最惡毒的詛咒哪是這個,明明是生不如死啊。
我終究還是心軟了,對外宣稱許政是產子時身亡。
如果這個孩子能活下來,最起碼不會有個叛賊父親。
20
在左手有鋼刀,右手有糧的巨大優勢下,我娘的爭霸大業進展得十分順利。
很快就以長江為界,占據半壁江山。
長江對面是魏國和茍延殘喘的齊國。
在魏晨的促使下,齊國對魏國正式稱臣。
而魏晨,則成為魏王的側夫。
我娘大軍凱旋那一日,天府城歡聲笑語。
但我娘,帶回來一個有孕的夫郎。
所有人都看向我,我笑意盈盈將我娘迎進門。
看我做什麼?別說那還在肚子里,能不能生出來,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就算是個女娃,又能怎樣?
整個楚國,軍權我娘掌握三分二,潘翼掌握三分之一,其他的基層力量全屬于我。
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我才是真正的楚王。
21
我跟我娘提出要進行軍制改革,我娘勃然大怒,將我趕出書房。
沒關系,改革總是一步一步慢慢來的,我有耐心。
我爹和我娘分居了,我娘夜夜宿在小夫郎那邊。
我爹每晚偷偷哭,就是賭氣不肯找我娘。
其實找我娘也沒用,我娘這是給我下馬威呢。
嗤,幼稚,我是頂頂瞧不上這般手段的。
折磨愛自己的人,算什麼本事?
于是,我開始我的反擊。
將軍們來得比我預料中要早。
他們身著鎧甲沖到我家門口,卻被門口兵士攔住:「解械!」
將軍們臉色一片漆黑。
但這要求有毛病嗎?帶著兵器進王府想干嗎?
以前是我娘給他們特權,他們還習以為常了。
將軍們黑沉著臉,將武器放下。
「拜帖。」
幸好有一個將軍是知禮數的,拿出拜帖給兵士。
待他們進門后,我又晾了他們一會兒,這才過來。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衰而竭。
等我來的時候,將軍們已經可以好好跟我說話了。
「世女,將士們在沙場上流血拼殺,您怎能克扣獎賞呢?」
我詫異:「怎麼會?是誰敢做這般小人之事?」
暴脾氣將軍沒好氣說道:「兵曹說是您的命令。」
我恍然大悟:「這事啊,確實是我說的。只要將士們登記在冊,自然會按軍功發放。免得有人冒領軍功,畢竟地主家也沒余糧呀。」
將軍們見跟我說不通,便去找我娘。
可是錢糧在我手里,找我娘有什麼用?
將軍們和我娘抱頭痛哭。
22
將軍們最后還是妥協了,不妥協,領不到錢糧的軍士會活生生撕了他們。
這才對嘛,吃著我楚地百姓種的糧,領著楚地稅收發的糧餉,結果成了你們將軍的私軍。
當我是冤大頭嗎?
趁著和平階段,我抓緊改革軍制,免得決戰的時候遭背刺。
效仿我軍制度,將黨支部下放到每個班級單位。
改革是陣痛的,痛著痛著也就習慣了。
習慣之后,將軍們覺得還挺好,自己每日只需要去練練兵。
招兵、發糧餉、思想教育工作等等都由其他人負責,多爽!
再也沒有副將上家里哭窮了,再也不用拿自己的積蓄撫恤陣亡士兵了。
一切都歸世女,累死這個病秧子!
走入正軌后,楚地進入高速發展階段,高筑墻,廣積糧。
終于有空的我找我娘喝一杯。
她喝酒,我喝牛奶。
「都理順了?」
我點點頭:「步入正軌,就等最后大決戰了。
」
我娘灌一杯酒:「行,那我改日正式把楚王位子傳給你。」
我笑道:「你不怕你的老部下看穿你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