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對視片刻,像離岸流!
吸著我沉溺,我錯開視線,心跳失控。
徐行之買了車。
車牌,VV136。
我求他帶我和寧清兜風。
寧清看見車大喊,世道不公。
「好想讓我爸媽再婚,給我找個哥!寵死我。」
我不解。
寧清看著我清澈而愚蠢的眼睛問。
「你哥沒女朋友吧?」
「沒……吧。」
「自信點把吧去掉,本小姐斷定他單身。」
「為啥這麼肯定,我哥那麼好,喜歡他的人多得是呢。」
「切,他心里只有你,容不下別人。車牌都是微微一生順。」
我的臉騰一下就熱了起來,心快蹦到嗓子眼兒。
我當時不知道是什麼心態,好怕徐行之聽見。
聲音急切,語調拔高。
「寧清,你別亂說,他是我哥哥!」
前面的他聽見多少我不知道,但我這句他聽見了。
因為我一回頭,就對上他的目光。
他一瞬不瞬地看著我,忽然就輕笑了一聲。
然后失落對我說一句:
「對,我是你哥哥。」
那天兜風,徐行之把車開得飛快。
下車時我和寧清腿的軟了。
寧清虛弱地對我耳語。
「太 TM 的刺激了,一次就夠了。」
我十八歲生日,中午全家一起吃了飯。
下午我和徐行之自駕去內蒙古。
帶我去感受一下自由。
車飛馳在草原的公路上,一望無際。
我坐在副駕看路邊的牛羊,吹草原的風。
徐行之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牽我的手。
眼睛彎彎的,眸光像草原上清澈的河。
「微微,感受到自由了嗎?」
我拼命點頭,心里想永遠留在這里。
留在有徐行之的草原。
我對徐行之不是兄妹間的依賴。
是愛!
我想在有星星的草原和他表白。
12
草原上的篝火美麗熱烈。
徐行之拉著我的手載歌載舞。
一點兒也不像城市里那個沉穩寡言的他。
我大聲喊他:
「徐行之,我喜歡現在的你。」
一起跳舞的還有一個畫家協會的旅游團。
有個非常有氣質的阿姨,聽見我叫「徐行之」,目光一直追隨著我們。
她是徐行之的媽媽。
年輕時非常愛我后爸,瘋狂地追求。
結了婚,生了徐行之,平淡的日子讓她窒息。
她在草原的星空下,讓徐行之原諒她。
她仰著頭,輕輕吐出一口煙。
說愛自由的人不愛永遠。
徐行之自嘲地嘆了口氣。
「微微,你知道嗎?那天我原本鼓起勇氣要和你表白了。
「但我媽的話,嚇壞了我。我退縮了。微微,你也那麼愛自由。
「我發信息問蘇曉。她說微微還小,你們萬一分手了,兄妹也做不成了。」
徐行之喃喃地重復了一句:
「兄妹也做不成了!
「這句話成了我的死穴,每次想邁出一步,都被恐懼支配。
「微微,原諒我的懦弱。」
徐行之輕聲說:
「如果你不先向我邁出一步,我就永遠等在原地了。」
幸好,我臉皮夠厚!
誤會解除,皆大歡喜。
徐行之說,蘇曉的事情交給他來解決。
后來兩個護士小妹妹來找我。
一臉八卦。
「宋微微,那個 188 大帥哥是你哥哥吧。
「他在樓梯間打電話,說微微是他的底線,誰都不能碰,連他自己都不可以。
「妥妥的霸道總裁,還說多年的友誼就這樣結束吧,怎麼說得來著?」
另一個護士文縐縐地裝模作樣。
「日后相見,只當是陌路吧。
「哎哎,對方哭得好大聲。」
她倆走后徐行之回來了。
「微微,都說清楚了。」他一臉真誠坦蕩。
我由衷地感嘆。
「寧清說得對,嘴是個好東西,關鍵時候得用。」
徐行之忽然笑了,笑得狐貍一樣。
他的臉越來越近,近到碰到我的鼻尖。
「微微,這次你終于不跑了。」
「寧清說得對……」
嗚。
我的話被吞沒。
13
徐行之接我回了小公寓。
寧清來看我。
我正畫新接的稿子。
我實在沒什麼創作靈感,發量減半。
一半愁的,一半揪的。
「小孕婦,最近過得很滋潤嘛。」
「你這狗頭閨蜜,正經時候從不出現。」
寧清狗腿,遞上她買的水果:
「報一絲,前段日子出了趟國,沒趕上你老人家的水深火熱。」
我也懶得理她。
「現在我依然水深火熱,最近流行奶狗文學,我從小籠罩在我哥的陰影下,實在沒經歷過奶狗。」
「走走走,我領你去奶狗俱樂部,見見世面。」
「我是孕婦!」
「沒顯懷時你不去,再過兩個月,嘖嘖,俱樂部的門你都進不去。」
不得不說,她洗腦方面也是有些天賦的。
臺上。
勁歌熱舞。
臺下。
勾肩搭背,推杯換盞。
這些都與我無關,我只能安靜地坐在沙發上。
和一個溫柔的弟弟聊著天。
音樂聲太大。
徐行之來的時候,弟弟貼在我耳朵邊上。
「姐姐,最近我們流行眼鏡鑲金邊。」
徐行之半蹲在我和弟弟面前。
六目相對。
我說我是純聊天你信嗎?
14
徐行之拉著我的手,去找舞池中扭著腰的妲己。
不,是寧清。
「寧清,你今晚不是住我家嘛。」
我對著寧清拼命眨眼。
寧清那對狗眼,像是失明了。
「不了不了,我還和弟弟聊會兒。」
說完給我留下一個倉皇的后腦勺。
我被徐行之塞進車里。уž
110!
他:「弟弟腰細嗎?」
我:「太細了,沒安全感。」
他:「弟弟軟萌好推倒?」
我:「不不,我喜歡成熟霸道范兒。」
他:「弟弟又大又小,渾身是寶?
「姐姐,姐姐,姐姐。」
兩個字讓他變了三個調,一個比一個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