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過了幾日,北魏那邊的事才傳過來。
據說,北魏一年前突然冒出了個王爺,名為拓跋凌,此人將北魏朝堂攪得天翻地覆,有位大臣不過是多和這位王爺說了句話,隨后便連門牙都摔斷了,往后這樣的事更是數不勝數……
后來,欽天監斷定拓跋凌是天降災星,影響國運,大臣們在北魏皇帝寢殿外跪了一夜后,北魏皇帝這才賜了拓跋凌封地,讓拓跋凌遷出平城。
深夜,我和蕭凜講起了天降災星拓跋凌的趣事,笑得肚子痛:「蕭凜,我聽說這位災星王爺做的孽可不少。」
蕭凜黑著臉看著我:「你笑夠沒有?」
我擦了擦眼角笑出的淚:「沒有,我在云兮樓聽了這位災星王爺的好多趣事,我才講了十中之一呢……」
蕭凜一下就推倒了我,冷笑了聲:「你就笑吧,等會,我看你還有沒有力氣笑……」
我預感大事不妙,推開他就想溜,卻被他一把抓住腳腕。
剛入夏,我就在迷迷糊糊中聽著蟬鳴了一夜,經久不息……
到了第二日,在我爬不起床的時候,突然頓悟蘭姨娘她們之前為什麼會笑我了?
蕭凜坐在床邊看了我好半晌,我睫毛顫了顫睜開眼,沒辦法再繼續裝睡了。
「你為什麼不去上朝?」
「請假了,理由是……」蕭凜瞇了瞇眼,緩緩開口道,「小別勝新婚。」
我不由得感到一陣腿軟。
17.
后來,蘭姨娘用畢生所學編了支舞,火遍全京城,無數的名門淑女紛紛成為她的門生,據說她只教一支舞,價值千金。
孟姨娘和云兮樓的廚子好上了,整個人都胖了兩圈,那廚子比她還小上兩歲,她說不用伺候別人,被人伺候的感覺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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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鉆研最多馭夫之術的余姨娘現在對男人失去了興趣,她回到江南開了家云滿樓,專心搞起了事業,現在成為了腰纏萬貫的女商人。
至于林清,在蕭凜的幫助下,她推翻了她爹的冤案,將名字改回了「林清婉」,文王殿下見她第一眼就感覺驚為天人,日日都來云兮樓找她,云兮樓的門檻都要被文王踏爛了,現下林清婉也終于愿意給他機會了。
而我最近哪也去不了,我好歹是習過武的,算是鐵打的身子,沒想到懷上孩子后這麼嬌氣,每日不是想吐,就是四肢乏軟無力。
蕭凜一有空就會陪我……去看太醫……所以府里總有喝不完的苦藥。
我喝安胎藥喝得想吐,便對蕭凜發了脾氣,他性子溫和,怎麼惹都不會氣,這時我便更氣了。
是夜,我又被蕭凜逼著喝完一碗苦藥,我壓著他吻他,讓他也嘗嘗這苦藥的滋味,現下我身嬌肉貴,蕭凜不敢招惹我,他被我欺負完后,只能爬起來默默地去沖涼水澡,我的氣焰囂張起來,有了欺負蕭凜的新愛好。
不過待三個月胎穩后,我的囂張氣焰就被他滅得干干凈凈了。
長公主來府里看了我幾次,我都以身子不適的理由閉門不見。
孩子出生那日,我以為她會送十萬兩銀票過來,沒想到她直接差人將她最心愛的紅玉珊瑚送了過來。
那紅玉珊瑚足足有半人高,赤紅如朱砂,質地細膩溫潤,其華美程度讓人嘆為觀止。
不過,對我而言,長公主是蕭凜的母親,卻不是我的婆婆。
夜里,蕭凜將兒子哄睡回房,我掀起眼皮看了他眼,半夢半醒間,我忽地問了他一個問題:「林清為什麼說你心里一直有我,我們之前又不認識。
」
蕭凜頓了好一會,才開口回答,我只覺得眼皮很沉,他說了什麼我聽得并不真切……
18.
蕭凜番外:
我也沒想到,我會與葉喬成親。
那晚,她撞見了北魏大臣對我行大禮。
我發現她后,捂住她的嘴將她拖至暗處,不料還是有幾個小太監在遠處看見了她,匆匆跑去報信去了。
我的身世宮里人都知道,但誰也不能提起,更不能讓宮外的人知道。
懷里的姑娘眸光閃爍,像只天真懵懂的兔子,我不是心善的人,卻不想她就這樣死了,當晚我就向陛下求娶了她。
我那個時候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陛下身邊的老太監說她叫葉喬,葉將軍的獨女,是忠烈之后。
我瞇著眼看向席上那個沒心沒肺吃著東西的姑娘,那張明艷靈氣的臉與記憶中的一個小女孩漸漸重疊……
我記得那個小女孩拿著把桃木劍擋在我身前,逼退了那些嘲笑我沒爹的皇子。
她奶聲奶氣地對我說:「我爹是大將軍,可厲害了,可以分給你。」
我笑了,爹還可以分的嗎?
所以這就是緣分嗎?那個偷聽墻腳的姑娘就是葉喬?她小時候還護過我。
那個時候我認定,就是她了。
和她成親的那晚,我吹滅了紅燭,掀開她的蓋頭,正欲與她洞房花燭的時候,她緊張得連手都在抖,我覺得有趣,原來天不怕地不怕的她也會害怕……
我壓倒她的時候,在她的枕下摸到了一把匕首。
我知道她自然是不敢刺我的,只是沒有安全感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