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蘭姨娘勾了勾唇角:「那天大人倒是碰我了,我跳舞跳到他的身側,他把我給一掌推開了。」
孟姨娘聞言捂嘴笑了聲。
我轉過臉看向她:「你呢?」
孟姨娘指了指喉嚨處,啞聲道:「我嗓子還沒好呢。」
我搖了搖頭,仰天長嘆道:「咱們府里要什麼時候才能開枝散葉啊!」
蘭姨娘碰了張牌,用她的那雙媚眼看著我:「你日日讓我們賣力勾引大人,怎麼就沒見你賣力過呢?」
孟姨娘拍了拍桌子:「對啊,你行你上啊。」
「葉喬,其實你還是頗有幾分姿色的,是英姿颯爽的類型。」余姨娘瞇了瞇眼睛看著我,隨即用手拍了拍自己紅撲撲的臉蛋,「哎喲,怎麼辦,我現在看你都覺得眉清目秀了。」
我聞言瞪大了眼,別呀,府里彎了蕭凜一個就夠了,可不能再彎第二個了。
蘭姨娘撐著下巴看著我:「你要是換身女人味的裝束,說不定真能將大人拿下。」
蘭姨娘的這句話瞬間點醒了我,和面前風情萬種的三個女人相比,我是最沒有女人味的。
如果一定要在府里找一個滿足蕭凜口味的女人,那不就是我了嗎?
行吧,為了相府能開枝散葉,也為了我后半生能有個孩子作依靠,我上就我上吧。
5.
我要奮斗了。
打完兩局麻將我就草草收工了,提著我的寶劍就去引誘蕭凜。
我推開蕭凜書房門,他正坐在書桌后看著奏章。
他身著一襲玄衣,身姿筆挺,姿容絕滟,長睫低垂遮住了多情的桃花眼,氣質顯得格外清冷。
余姨娘說得對,他簡直就是一座冰山。
我走到他的身前,輕喚了聲:「夫君。
」
他抬頭看我,眉眼間壓著冷:「你嗓子被門夾了?」
糟糕,調起高了,聲音有點尖。
我清了清嗓,壓低了聲音道:「我最近新習得一套劍法,準備表演給夫君看。」
蕭凜盯了我半晌,幽幽道:「你也學著她們三人,開始沒事在我面前表演才藝了?」
我愣了下:「我的劍可是舞得很帥的,你就說看不看吧。」
「不看。」他無情拒絕。
我的熱臉貼上了蕭凜的冷屁股,嘴角的笑意僵了下來。
我轉身打算要走,只聽他敲了敲桌角,聲線清冷地叫了我聲。
他這是反悔了,這是有戲了?
「你出去的時候把林清給我叫進來。」
林清就是蕭凜的貼身小侍衛,容貌清秀,整日都和蕭凜混在一起。
不行,我不能讓夫君再這樣和林清廝混下去了,就算是要廝混也得要等府里開枝散葉了再廝混。
我定了定心神,大步走到他的面前。
「哐當」一聲將手里的劍拍在他的書桌上,學著話本里公子哥調戲良家婦女那樣將手撐在他的身側,直視著他的眼睛:
「夫君有事何必要找林清,我幫你辦也是一樣的。」
「哦?」他凝視我片刻,把手里的奏章扔在桌上,挑眉道,「我準備讓林清送點東西去軍營,夫人愿意代辦?」
女子是不能進軍營的,擅闖者,死!
我僵硬地收回放在他旁邊的手,道:「我去叫林清過來。」
我提著劍走到門口,見到了林清,他個頭和我差不多,皮膚嫩得像是能掐出水,眸中也像是含著一汪水。
我嘆了口氣,林清長成這樣,難怪蕭凜對女人沒興趣。
我,還有府里那三個貌美的小妾輸給林清,難道就是因為我們不是男人嗎?
除了性別,林清肯定還有其他可取之處,我準備調查清楚,讓家里的三個小妾好好學學。
就這樣,我跟蹤了林清一月有余,萬萬沒想到,我發現林清竟然是個女的!
這麼說……蕭凜不是彎的。
府里這是又要辦喜事了啊!
6.
一次打麻將的時候,我不小心說漏了嘴。
三個小妾頓時就不高興了:
「四人打麻將正好,多一個是什麼意思?」
我抿了抿嘴:「但是這一個說不定是夫君的真愛,咱府里開枝散葉就靠她了。」
余姨娘冷哼一聲:「葉喬,你怎麼一點心眼都沒有,她如果真是大人的真愛,你這正妻的位置也該騰出來了。」
孟姨娘連連搖頭:「好不容易遇見你這樣一位沒心眼的主母,我可不想你走。」
我蹙著眉,問道:「我沒心眼嗎?」
蘭姨娘笑了聲:「何止是沒心眼,簡直是缺心眼。」
我滿臉黑線,我這人直爽慣了,不愛耍那些心眼,瞧瞧,咱府里的后院氛圍一片祥和,這麼好的風氣都是我帶的。
我想了想,反正蕭凜也對我不感興趣,不如早點幫他把林清娶進門,我也好拿了婆婆給的獎賞,買些商鋪良田傍身,這段婚姻也算是有價值。
次日,我和蕭凜早早出了門,去探望我婆婆昭陽長公主。
我和蕭凜坐在馬車上,他扶額看書,我盯著他那張俊美無儔的臉看了半晌,開口問道:「夫君,近來可有中意之人?」
他的眼皮冷冷抬起:「怎麼?又想給我納妾?」
「夫君有喜歡的人也不必瞞著。」我湊近他,拍了下他的手背,對他眨了眨眼,「夫君的心思我還是可以揣摩一二的。
」
蕭凜冷笑一聲:「你揣摩到什麼了?」
我沒心思和他玩那些彎彎繞繞的,開門見山道:「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