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醫院，悲傷地打開手機問顧瑤：「喝老母雞湯嗎？」

畢竟浪費可恥。

顧瑤沒答，卻發過來一張照片。

「你不是說周柏對你有意思嗎？這女的是誰？」

我愣愣地看著手機上男俊女美的照片，男的也確實是周柏無疑。

可又好像有點不同。

看了半天我才知道哪里不同。

周柏在我面前總是一副慵懶散漫的模樣，而照片中的他臉上卻帶著淡淡的笑意。

我抱著老母雞湯頓時更悲傷了。

虧我還自作多情地以為他是對我有意思，原來是對我的老母雞湯有意思。

我憋住眼淚，終究還是錯付了。

18

回到宿舍后，我蒙上被子直接睡個昏天暗地。

直到被手機鈴聲給震醒，我迷迷糊糊地接通電話：「喂？」

周柏的聲音響起：「我在你學校外面。」

我一愣。

「可以出來一下嗎？」他又問。

等我走出學校才驀地反應過來，我為什麼要聽他的？

我轉身就走，可已經來不及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擋在我面前，嗓音帶笑：「想逃去哪？」

我看著他英俊的臉龐，忍住心頭涌起的悲傷，適當地與他保持距離：

「你找我有事嗎？」

周柏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發問：「你是不是沒看我發給你的短信？」

什麼短信？

迎著他的目光，我后知后覺地打開手機，這才發現有一條被攔截的陌生短信：

【隊里有點急事，我今天要出院，手機摔壞了開不了機，等我回頭找你。——周柏】

我：「……」

原來他跟我說了啊。

莫名地，我酸澀的心情有點好轉。

就在我想著老母雞湯沒有白送時，周柏又開口：「你今晚有時間嗎？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我不解地抬眸：「什麼忙啊？」

周柏慢條斯理道：「我前段時間救了個人，她一直想請我吃飯，今天中午碰見不好意思推托就答應了下來。」

今天中午？

我驟然想起顧瑤發給我的那張照片，試探問：「是女生嗎？」

周柏嗯了一聲。

我：「！！」

原來那個女生也是他救下的人呀！！

我的壞心情頓時一掃而空，但依舊拿捏著矜持：「別人請你吃飯，我去不好吧？」

「可是我已經說了我會帶著女朋友一起去。」

周柏蹙眉：「不過既然你不愿意，那我只好請別人幫忙了。」

等等！！

女朋友！！

我啃住周柏要走的屁股，在他看過來時，羞澀地低下頭：「其實……我也不是不愿意啦！」

唯一的遺憾是假扮的。

我惆悵地啃著周柏的屁股，我啃啃啃啃啃……

19

晚上，我跟著周柏一起去赴約。

他看著我額上的細汗，安撫出聲：「別緊張。」

我也不想，可是我控制不住。

我扒拉著周柏的手問，淚眼汪汪：「我能啃下你屁股嗎？」

周柏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已經出賣了他的無語。

我委屈極了：「我之前緊張的時候，瑤瑤都會讓我啃屁股……」

周柏沉默兩秒，嘆氣：「啃吧。」

說罷，背對著我。

我開心地啃住他的屁股，啃啃啃啃啃……

嗚嗚嗚果然一下子就不緊張了呢！！

就在我啃得興起時，一道不合時宜的女音突然訝異地響起：「周……警官？」

我和周柏同時轉過頭。

來者正是周柏前幾個月救下的人——徐煙。

她滿臉驚訝又一言難盡地看著周柏和啃著周柏屁股的我，半晌才問道：「這位不會就是你的女朋友吧？」

我：「……」

周柏：「……」

我正想逃走，卻被周柏一把薅住了領子，他的聲音清晰真切：

「是。」

20

飯桌上，徐煙眼神復雜地看著我：「蘇小姐還真是品位獨特。」

我羞愧得低下頭：「謝……謝謝！」

徐煙：「……」

飯局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針鋒相對，直到周柏中途出去接了個電話，飯桌上只剩我和徐煙，她突然開口：

「我不懂周警官為什麼會看上你。」

我啃著大雞腿愣住。

徐煙聲音溫柔，目光卻帶著挑剔地看著我：「說實話，你除了臉不錯之外，整個人看起來又蠢又笨。」

我悶悶反駁：「瑤瑤說我不笨，而且我高考 728 分，是狀元！」

說到這里，我不禁挺起胸膛，驕傲極了。

徐煙一愣，旋即又輕笑出聲：

「那你覺得你和周警官配嗎？還有你的微信名……悲傷的老母雞，你不覺得像個小學生嗎？」

我：「……」

「你覺得周警官真的喜歡這麼幼稚的嗎？」

我：「……」

我罵不贏她。

我哭了。

我窩囊地啃住她的屁股，眼淚邊啃邊掉……

嗚嗚嗚嗚嗚……

我啃啃啃啃啃……

21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柏終于趕來把我們分開。

淚眼蒙眬中，我看見徐煙罵罵咧咧地捂著屁股走了。

周柏給我擦著眼淚，失笑出聲：

「你都快把她屁股啃禿嚕皮了，怎麼還哭得那麼傷心？」

我羞愧地流淚，只覺得臉都丟盡了。

22

一連三天，我都不敢再見周柏。

我情緒低落的模樣就連顧瑤都看不下去了，她挽著我出了學校，邊安慰我：

「別傷心了，要不我們去喝老母雞湯？」

我悶悶地低頭：「我不想喝老母雞湯。」

想起徐煙那天說我的微信名像小學生，我拿出手機，當場就改了微信名——成熟的女人。

顧瑤唇角抽搐：「那你想吃什麼？要不下次見到那個徐煙，我幫你罵一頓？可惡！竟然敢這麼說你！」

「見……見到了！」

我扒拉著顧瑤的手，愣愣地看著前方正與一個陌生男人拉扯的徐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