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春茹端茶的手微微發抖,用力嗦了口茶,然后是接二連三的咳嗽。
6
從那天開始,林繁充分發揮他狗皮膏藥的特性,提前開始了他的追妻火葬場。
他每天來他媽家里吃飯,只為了堵我一面。
潛伏在直播間里,砸錢做我的榜一大哥。
還每天在微信里給我發腹肌照。
我:……
「您這是在干什麼?」
林繁坦率道:「追你。」
好小子不愧是你。
我承認原劇情里你可以 HE 是有兩把刷子的。
至少你繼承了你媽的堅韌不屈。
只可惜我是個鐵石心腸的女人,一門心思就想離婚分家產。
追妻火葬場實在太過棘手,我直接通過私人關系,把白月光提前搞回了國。
果不其然,當天吃飯的時候,南霖就打電話讓林繁去機場接:「下了好大的雨,我沒有地方去,可不可以去你家借住一宿。」
「是你那個白月光?」林春茹在他傷口上撒鹽,「現在知道我為什麼當初不讓你跟她結婚了吧?沒分沒寸,大晚上叫你一個有婦之夫去當司機,還想登堂入室。看看你老婆,再看看她,我把她趕走一點兒也沒做錯。」
我恨不能堵上林春茹的嘴:「您不要這麼說!這只是正常的朋友來往!」
然而林繁已經得到了場外支援:「她舉目無親,求到我這里,我讓司機送她一程,也算仁至義盡。」
我尖叫:「她如果沒有地方住,就讓她搬家里來!一個女孩子在外面不安全。」
林繁冷笑了兩聲:「太太說的是。」
當天晚上,南霖如愿以償地住進了我三千兩百平的家。
而林繁,他如愿以償躺上了我的床。
「所以你為什麼會在我的床上?」
「這個房間是我的。」林繁抓著他的小被子,「我只是回了我房間里而已。」
我連夜收拾了行李搬出去住了酒店。
白月光真是太可怕了。
她才回來第一天,就把我的生活搞得一團糟,明明該住酒店的人是她,最后卻成了我。
第二天,南霖跑到我面前來耀武揚威:
「林繁愛的人是我,你只不過是個替身,你要是有點自知之明,就離開他,把林太太的位置讓給我。」
我忙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他會娶我,只不過看中了你的臉,這樣舔著他有意思嗎……等等你說什麼?」
我攬住了她的肩膀:「這樣,我給你一百萬,你把我老公拐走。中途有需要其他費用,你找我報銷。」
南霖:「哈?」
南霖:「你、你把我整不會了。」
「就是我想離離不掉你知道吧。你得想個辦法讓他在離婚協議上簽字。這樣他恢復單身,他就是你的了。」
南霖警惕道:「你不會是想要把錢轉給我,然后告我欺詐吧?把我送進牢里去,你就沒有情敵了哦?」
「我們這只是個言情故事,沒有這麼多高端操作。」
南霖懵了一下:「……那你是為什麼?」
「什麼為什麼?」
「你為什麼要跟他離婚?你都嫁入豪門了。林繁是哪些方面有缺陷嗎?」南霖又起了警惕,「他是那方面不行?還是家暴?還是得抑郁癥了?」
「他挺好的!非常好!身心健康,跟從前一樣。」我趕緊攔住她胡思亂想,「只是我是個不婚主義者。我覺得婚姻制度是為了豢養女性才被發明的,它將女性放在了客體的地位。我希望能恢復到母系社會的走婚制,這樣,我每天跟我的姐妹們生活在一起,想睡哪個男的就睡哪個男的,不用背負任何道德枷鎖,然后孩子舅舅養,跟我姓。
」
南霖:?
「你這個人好奇怪啊……我都聽了些什麼?」南霖掏出了手機,「你的直播間叫什麼來著?我想去關注一下。」
我趕忙摁住她:「別看,你是要做林太太的人,榮華富貴等著你。 」
我帶著南霖去換了身行頭,把她送到了林氏集團樓下:「加油,有問題隨時 call 我。」
南霖一頭霧水地進去了。
沒多久,我電話響了,來電顯示是南霖。
這麼快,她別是在電梯里卡住了吧?!
我接起來,卻聽見林繁平靜的聲音:「南霖已經招了,你給我上來。」
白月光真的有毒。
她招的也太快了吧!
我和南霖穿著一模一樣的小香裝,并排坐在林繁的辦公室沙發上。
保安隊長將她包里的東西一樣一樣拿出來。
攝像頭。
套子。
離婚協議。
印泥。
我看上一眼就瞎了眼,她的計劃簡直一覽無余:「你都往包里裝了什麼東西?!」
「我本來想懷上他的孩子然后逼宮的。」南霖嚇得都快要哭出來了,「我也沒有忘記你,打算趁他睡著就摁著他的指頭幫你把協議給簽了, 我是知恩圖報的人。」
「謝謝你。」我腳趾摳地。
「誰的主意?」林繁雙手交叉扣在腹上, 冷冷地看著我倆。
我看了看發抖的南霖:「是我。」
我怕這家伙真的進去。
而且我這個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給林繁心上捅一刀也就捅一刀吧。
「你當真就這麼討厭我?大方到讓別的女人來勾引我。」
「也算不上討厭……」
甚至還有一點點好感。
但肯定沒有好到要跟他一生一世,這點我很清楚。
林繁沒多說,直接翻開離婚協議,痛快地在上面簽了字:「法務,財務,做一下財產分割,把我的一半資產劃到我太太……許小姐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