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幫你說點好話。」
我聽了后哈哈大笑,眼中滿是嘲諷:「你以為你是誰啊?命令我?」
「你不知道她之前校園暴力我?你選擇性眼瞎呢?」
季白的臉一下子漲紅了,眼中浮現出惱羞成怒:「你,你怎麼變得這麼不講理……」
「對人,我可以講道理,對不是人的東西,我講理都是對她們的不尊重。」
我看到季白扭曲的臉,氣得說不出話來后,轉身就走。
早上遇渣男,晦氣。
在一旁的徐招娣也憤憤不平:
「我之前就說過無數遍,我跟他不熟,我倆根本就不了解彼此。」
「而且在謝珊闌打我之后,我都盡量躲著他,他卻還是……」
「你不懂,有的愛情要是沒有第三者、移情別戀、撕心裂肺的過程,那對他們來說都不能叫愛情。」我慢悠悠勸解徐招娣,「錯的不是你,是這群把暴力當嘉獎、把別人當工具的人。」
徐招娣聽完后,眼中有了絲頓悟和感動:
「謝謝你,從來沒人跟我說過這些話。」
9
在平穩上課的同時,我也在做兼職,是在周末去給一個小學生做家教。
小男孩家中父親在國外,母親工作繁忙,平時疏于管教,成績不太好。
在我的耐心教導下,小男孩的成績漸漸上升。小男孩媽媽自然非常感謝我。
他媽媽我稱呼為「周姨」,周姨跟我說話都溫溫柔柔的,一點也沒有在外面雷厲風行的樣子。
我在和周姨聊天的時候,打聽出她本職工作是新媒體后,經常不經意地透露出我家庭貧窮、重男輕女的現實。
周姨聽后自然是更為心疼我,經常給我送各種小禮物。
我內心感到對周姨很抱歉,抱歉利用了她。
在一旁的徐招娣也很喜歡周姨,她說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麼叫真正的家人。
徐招娣也終于越來越少提到她那群「家人」了。
平靜的日子沒過多久,很快就有了波瀾了。
沒想到,我沒想到先出事的是我那好弟弟,徐寶兒。
10
這天,門衛室在晚自習時來通知我家里人來找我。
這時候來找我?有趣。
我挑了挑眉,直接走向了校門口。
兩個中年人穿著破爛,正在寒風中哆哆嗦嗦,看起來分外可憐。
徐媽看到我后,激動得流下了眼淚:
「招娣!你可算是來了,讓媽看看,你瘦了沒……」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
「媽,我好著呢。你這大老遠看我,就為了看我瘦了沒?」
也許是聽出來我語中的嘲諷,徐媽頓了頓,繼續說:
「嗯,你在學校住著多不舒服呀,要不還是回家吧……」
沒等徐媽說完,我轉身就走,我根本不想聽她們廢話。
看到手的鴨子要飛了,徐媽著急了:
「哎哎哎,是這樣的。小寶他出事了!」
果然,不是他們心愛的兒子出事了,他們根本不會想到我。
我似笑非笑:
「出什麼事了?被人打了?」
我本來只是隨口一說,但看到徐家夫婦一臉被猜中的表情,我也佩服我自己的嘴。
徐招娣雖然在這段時間里已經被我洗得看清了家人真面目,但驟然聽到這個消息,還是著急了:
「那怎麼辦呢!小寶要是出事了那就完了呀……你能不能回去看看?」
說著,徐招娣一臉哀求地看著我。
其實,我想到徐家夫婦大概要干什麼了,回去也好,正好能讓徐招娣徹底死心。
「那好吧,等我去跟班主任請個假就走。」
徐家夫婦連忙點頭,滿臉都是對我的討好。
我跟著一起來到了一間醫院,剛到病房外,就能聽到徐寶兒暴躁的聲音和砰砰砰的聲音:
「滾,都給我滾……」
然后,我就看到護士滿臉不滿地走出來。
徐媽則是心疼極了,忙不迭地走進去:
「小寶,還疼嗎?哦對,你姐姐來了。」
徐寶兒本來滿臉郁躁,但是看到我后,又硬生生擠出了一個笑容:
「姐,你來了……」
我內心毫無波動,但是旁邊的徐招娣一臉欣慰地嗯了一聲。
接下來,我就看著這一家三口的表演。
先是徐媽做沖鋒,直接哭哭啼啼開口:
「唉!招娣你是不知道啊,小寶他路上走得好好的,突然就被人打了。」
「這警察也是吃干飯的沒抓到人,小寶的醫療費可是好大一筆錢,把我們賣了都給不起啊。」
「這小寶還這麼年輕,要是沒有錢做手術的話,可能,可能就要瘸了嗚嗚嗚……」
在旁邊,徐爸只是默默地抽煙,一切都讓他妻子在叭叭叭了。
徐招娣倒是在旁邊無比著急,可惜她再怎麼心急也只能看著。
我也裝著要幫忙的樣子:
「哎呀,那可怎麼辦呢?」
徐媽眼神一轉:「我們會想辦法籌錢的,你,你要不先在家住幾天?順便幫幫忙。」
我內心無語,都到這步了,徐媽都不打算說實話,就繼續騙女兒是不是?
在家幫忙沒問題,但是他們既然這麼愛徐寶兒,這時不去著急籌錢,反而關心起女兒來了,一定有問題。
但是徐招娣卻堅持一定要留下來。
11
回到家,只有我一個人的時候,徐招娣一直在我旁邊團團轉:
「這可怎麼辦呀?小寶可是個男孩子,以后可是要娶媳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