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了一條陌生信息:「五分鐘內強吻前男友,否則,他將會跳樓身亡。」
迫于無奈,我約前任見面。
他秒回:「姐姐,我可不吃回頭草的。」
1
我想要偷親曖昧對象時,忽然收到一條微信:
「別親,否則死的就是你。」
什麼垃圾短信?
我沒在意,可下一秒,有人跳樓自殺,砸在了他身上。
一道沉悶的撞擊聲后,兩人同時倒地,鮮血四濺。
而我距離他們一步之遙,竟毫發無損。
我顫抖著,將目光移到了還未熄滅的手機屏幕上,那條聊天記錄此刻格外刺眼。
地上,被砸的男生頭朝下呈趴臥狀,一動不動。
那個跳樓的女人,手腳則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彎曲著。
我緊緊捂住嘴,卻還是聽見了自己顫抖的尖叫聲。
人群漸漸圍起,我顫抖著,聽周圍人談論:
跳樓的女人是 23 樓的,獨居,聽說……是那種職業的。
甚至有人譏諷:死得好,整天穿得那麼風 s,勾引咱們小區的男人。
我腦中一片空白,僵硬地握著手機,準備打電話報警。
然而——
那個跳樓的女人忽然動了。
她緩緩轉過頭,直盯盯地看著我,長發遮住了她的臉,殷殷血跡糊在臉上。
透過發絲縫隙,我忽然見她牽動了嘴角……
笑了。
冷汗瞬間沁了一身。
女人死死盯著我,嘴角勾著笑,死不瞑目。
警察和救護車很快趕到。
23 樓的高度,兩人當場身亡,我作為現場第一目擊證人,被帶去警局審訊。
女人是自殺,所以錄了口供后我便被放走了。
警局門口。
我剛站定,口袋里的手機便震動了一下。
我有種不詳預感,果然,打開手機,又是那個微信。
純黑頭像,ID 一個「魘」字。
「三十分鐘內,殺死勞動公園門口那個女孩。」
「親愛的,游戲開始了。」
說實話,我慫了。
猶豫半晌,我還是打車去了勞動公園。
公園門口果然站著一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我跟著她進入公園,卻陰差陽錯地在公園河里救了一個女人。
女人很奇怪,被救上岸后,她沒有半點獲救的欣喜,雙眼無神,僵硬地爬起身,拖著一身滴水的衣服緩緩離開。
然而,二十分鐘后,小女孩被車撞身亡。
開車的人,正是那個被救的奇怪女人!
這時,手機忽然震動。
又是魘的微信。
「恭喜你,完成任務,后面的游戲更精彩哦。」
我顫抖著,將目光移到屏幕上方的時間上。
8 點 55 分,上條微信里「半小時內」時間節點的最后一分鐘。
我沒有殺小女孩,可是,被我救下的女人卻撞死了她。
蝴蝶效應……
最后,那個無辜的小女孩竟還是死于我手。
2
我又收到了新任務:「明天中午,找到你前男友,并在五分鐘內強吻他,否則,他將會跳樓自殺。」
我盯著手機愣了很久。
前男友?許知?
我們分手都半年了,讓我強吻他?
去 tm 的變態游戲。
我受了刺激般,瘋狂地點擊著「刪除好友」的選項,可手機仿佛失靈了一般。
毫無反應。
驚怒之下,我將手機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轉身便走。
然而。
回家時,我獨自進入電梯,口袋里卻響起了熟悉的鈴聲。
而聲音的來源是——
我的口袋。
我顫抖著探手去摸,是我的手機。
那一刻,我驚恐地發現,這個詭異的微信,應該是甩不掉了……
晚上,我按耐不住,給前男友許知發了微信。
「明天中午見一面?」
這是分手后,我第一次給他發消息。
夜深了,其實沒抱希望他會回復,可半分鐘不到手機便響了:
「姐姐,我可不吃回頭草的。」
我盯著消息沉默了兩秒,強忍住了罵娘的沖動,「明天中午老地方見,找你有事。」
曾戀愛多年,我了解他,他會去的。
果然,他同意了。
「知道了,早點睡覺。」
—
第二天,咖啡廳內。
許知已經到了,坐在靠窗的老位置。
深吸一口氣,我緩步走過去,剛坐下,手機便響了一聲。
是魘。
「親愛的,游戲開始了,計時五分鐘。」
我蹙著眉。
對面的許知打量我半晌,忽然開口,屈起的指節在桌上有節奏的輕輕敲著,
「溫媛,你這打扮可不太像是要吃回頭草的意思。」
「有什麼事,說吧。」
我捧起面前的熱咖啡喝了一口,沒說話,卻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時間。
五分鐘。
我要在五分鐘內,強吻許知……
雖然難為情,但這可比什麼殺人的任務簡單多了。
于是,我站起身,在許知疑惑的目光中走到他面前,倏地俯下身去——
分手半年后,我再一次吻了他。
觸感溫軟,氣息溫熱。
我甚至聽見了彼此愈發劇烈的心跳聲。
這時,我放在桌上的手機響了一下,我瞬間回神,猛地推開了許知。
稍微,動情了的許知。
在他的錯愕目光中,我飛快地摸起手機,點開。
「恭喜你,任務完成。」
五分鐘過去,也沒有再收到新的任務提示。
我松了一口氣,然而,許知放在桌上的手機卻忽然響了一聲。
他掃了一眼,皺眉,「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盯著他,心頭猛地一跳。
一個猜測隱約浮現心頭,我一把搶過手機。
果然……
他的微信聊天界面,也憑空多了一個名為「魘」的好友,而對方發來一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