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動不了他。
我嘆一口氣,感覺很疲憊。
陳逾在我邊上給我剝桔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忍不住摸摸他的頭,「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
陳逾拿毛巾給我擦了擦手,又把橘子放在我手心,才開口說,「老婆,你這幾天先不要去公司了。」
其實我也不想去。
「那你去?」
陳逾搖搖頭,「公司先放著吧,又不會出亂子。」
?
這麼大的公司你說放就放,放倒閉了怎麼辦。
然而不管我怎麼說,陳逾就是不松口。
既不愿意讓我去公司,他自己也不去。
說什麼都要把我留在家里,一日三餐的照顧我。
我哭笑不得的推開他遞過來的勺子,「我又不是殘廢,我可以自己吃的。」
陳逾收了勺子,把碗放在桌上。
而后,他輕輕環住我,手在我肚子上輕輕摩挲。
什麼也不說,就這麼抱著。
于是,我該死的妥協了。
歇了沒兩天,我沒等來公司倒閉的消息。
倒是等來了陳逾媽媽的消息。
13.
我和陳逾要離婚這事兒,還是傳到了陳逾媽媽那邊。
最生氣的是陳逾的爺爺。
畢竟當初這樁婚事他最看好。
一大早,我就收到了陳逾媽媽的消息,讓我下了班帶著陳逾回一趟老宅。
這段時間,因為陳逾失憶,陳逾媽媽有事都是直接聯系我。
在家里大概處理了一下公司事務后,我帶著陳逾回了老宅。
老宅里燈火通明,但是很安靜。
我們進去的時候,就只有陳逾的爸媽。
像是一場專門為我們倆召開的小型家庭會議。
見我們進來,陳逾的媽媽朝我們招招手,「笙笙,過來這邊。」
我牽著陳逾過去。
陳逾媽媽很是欣慰的拍了拍我的手,「笙笙啊,聽說這段時間公司的事都是你在忙,辛苦你了。」
我笑笑,「都是一家人,應該的。」
陳逾的爸爸在一旁不做聲,只是面色不怎麼好。
我偏頭看過去,「爸爸這是怎麼了,看起來好像有心事。」
陳逾媽媽猶豫了一下,「笙笙,最近有人說你要跟陳逾離婚,有這事兒麼?」
我朝她笑笑「沒有啊,媽,你聽誰說的,這消息也太不靠譜了。」
我轉頭看了陳逾一眼,才接著說,「這段時間,陳逾可是天天都跟我去公司的,我們怎麼會離婚呢。」
正說著,有人從后面過來。
是陳逾的爺爺和陳故。
陳故看我一眼,面帶歉意,「小笙啊,真是不好意思,我一不留神說漏嘴了,把你跟陳逾的事兒說出來了。」
我笑笑,「我跟陳逾什麼事兒?」
陳故略有些驚訝,「你們不是要離婚麼?」
我笑的更開,「原來是叔叔在造謠,叔叔,上次公司晚宴的時候,陳逾不是告訴過你了麼,這是我們的私事。」
「再說了」,我看著他的臉色,故意頓住。
直到他想要開口接上,我才繼續說,「根本就沒有這回事。」
陳故依舊端著那副老好人的樣子,苦口婆心,「小笙啊,真有事的話,不用瞞著大家的,你說出來,我們大家還能為你做主不是?」
爺爺不知道是生誰的氣,他拿著拐杖,在地上狠狠敲了一下。
屋內一片寂靜。
半晌,爺爺看向我,「笙丫頭,你說,怎麼回事。」
我抿唇,有些無奈的蹙了蹙眉,「爺爺,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跟陳逾好好的,叔叔非要說我和陳逾要離婚。」
我嘆一口氣,「是不是我做的不好,叔叔想把我趕出陳家。
」
陳逾攬住我,附和了一句,「爺爺,我跟笙笙從來沒想過要離婚。」
「以前不知道是誰在亂說話,原來是叔叔。」
他偏頭看了一眼陳故,眼神銳利,「做長輩的怎麼能一天到晚探聽晚輩的私事。」
陳故不緊不慢的走過來,「陳逾,話可不能這麼說,是你自己在外面養了人,還不注意避著,讓我給撞見了。」
「怎麼能說我探聽你們私事呢,我們做長輩的當然是希望你們晚輩好,但你也不能這麼欺負小笙。」
他這是鐵了心要把姜思思的事捅出來,然后讓我和陳逾離婚。
陳故從身后的桌子上拿出一沓資料,往桌上一扔。
熟悉的圖片和內容,跟他發給我的一模一樣。
「老爺子要看,我也沒辦法,陳逾,你可別怪我這個做叔叔的。」
陳家家風嚴謹,如果陳逾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爺爺也不會包庇。
不僅不會包庇,他還會逼著陳逾從公司總裁的位子上退下來。
我垂眸看一眼,笑了。
「原來是姜小姐的事。」
「既然叔叔提到了姜小姐,那我可要說兩句了。」
「陳逾還沒出事的時候,叔叔就跟我提過姜小姐,說是看見陳逾跟姜小姐一起去逛街了。」
陳逾的爸媽眉頭皺的厲害。
陳故臉上掛著得意。
陳逾在我旁邊,專注的看著我。
「那時候,叔叔跟我說,姜小姐是陳逾的白月光,我以為是故交,就沒在意。」
「誰知道前幾天,我一個朋友在酒吧看見姜小姐在端盤子,我覺得不太可能,如果是陳逾的故交,怎麼會淪落到去酒吧端盤子謀生。」
我笑笑,「那時候剛好陳逾出了事,我擔心陳逾不在,姜小姐會出什麼問題,就去看了看。
」
陳故的臉色逐漸難看,他意識到了什麼,看我的目光開始不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