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依舊有高管過來問陳逾什麼時候回公司。
陳逾松開對我腰的鉗制,從侍者手中的托盤里端起一杯酒。
輕輕舉杯。
「我老婆在就是我在,我相信她。」
問話的人不死心,又問了一句,「以前夫人沒接觸過公司事務,是不是不太方便。」
我在心理翻了個白眼,你直接說得了,就說我以前管的是傳媒公司,跟娛樂圈打交道,哪里處理過你們這麼大的業務和市場。
你們幾個人還不想讓我把公司霍霍死。
陳逾頷首,眼神清朗又有威嚴。
「我老婆現在負責公司大小事宜,你們應該稱呼她周總,而不是夫人。」
「雖然」,他頓了頓。
面前的幾個人一臉期待。
「雖然我也很喜歡聽你們稱呼她為陳夫人,但在公司,她就是你們的周總,不是任何人的附屬品。」
說的真好,我簡直忍不住要給陳逾頒發一個獎章了。
幾個高管悻悻離去。
那邊,陳故一邊鼓掌一邊往這邊走。
「看來你們兩個感情好的很」,他看我一眼,「倒是我多此一舉,還擔心你們會離婚。」
他在提醒我,提醒我那些郵件和姜思思的存在。
也是在示威。
陳故看著我,那雙眼睛里寫著:不要忘記你在辦公室說過什麼話。
我垂眸,喝了一口酒。
陳逾眼睛危險的瞇起,他細細咀嚼著這兩個字,「離婚?」
陳故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怎麼,你不知道麼?」
「我以為小笙已經跟你說過了,你出事前,你們倆正在準備離婚呢。」
他大手拍了拍腦袋,看起來好像是懊悔。
「都怪我,你看看你們好不容易和好,別被我這兩句話攪和黃了。
」
我看出來了,陳故就是故意的,他巴不得我趕快跟陳逾離婚。
我這段時間沒回他,他就以為自己要失敗了,于是立馬調轉槍頭,從陳逾入手。
我有些緊張的看著陳逾。
這是公司的晚宴,多少董事和高層都在,他要是不給我面子,明天我在他們公司就能成為一個空架子。
陳逾表情很冷淡,「你怎麼知道?」
陳故疑惑的「嗯」了一聲。
陳逾又重復了一遍,「這是我和我老婆的私事,叔叔怎麼會知道。」
陳故立馬看向我。
我第一時間澄清,「我沒有說過。」
陳逾也沒有給他找借口的時間,他立馬順著我說,「既然我們夫妻兩個都沒說過,看來是叔叔自己找人調查的了。」
他的聲音可以說是咬牙切齒,「叔叔有這功夫,倒不如好好鉆研自己公司的業務,省的到時候破產了,被陳家人笑話。」
陳逾牽著我的手走了,留下陳故一個人在原地。
我回頭看一眼,他的表情可謂是五彩斑斕。
12.
晚宴過后,陳逾更加不放心我。
他不再滿足于只接送我,而是直接成為一個人形掛件。
我走到哪兒,他就跟到哪兒。
而且,他每天都要親手給我戴上銀魚項鏈,才肯讓我出門。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感覺陳逾看我的眼神變了。
變的更加有侵略性。
他時常盯著我的鎖骨處的項鏈咽口水,動作格外明顯。
我不得不放下手中的筆,問他,「你餓了麼?」
天天盯著一條魚咽口水,別墅里的廚師缺你營養了?
陳逾搖搖頭,聲音有點啞,「老婆,這條銀魚項鏈是我送給你的。
」
我打斷他,「是我自己從你公司拿的,小李說是你定的,可沒說是給誰的。」
陳逾很執著,「就是給你的,專門定給你的。」
他喉結滾動,「我送了你銀魚項鏈,禮尚往來,你要送我銀色花生袖扣。」
?
去你的禮尚往來。
要禮物要的這麼理直氣壯。
我氣笑了,「為什麼?」
陳逾抿唇,「這叫年年有余,好事發生,我們在一起會好事發生,年年有余。」
我撐著頭,「陳逾你俗不俗?」
話是這麼說,我還是給他定了個花生袖扣。
袖扣到的時候,我都懷疑陳逾根本不會戴。
因為長的太奇怪了。
但是陳逾還是珍之重之的戴上了,好像那是個什麼了不起的寶貝一樣。
雖然陳逾每天跟著我,但是公司的事他沒有絲毫要接回去的意思。
我自己公司的事大多不需要我打理,我只需要偶爾回去開個會,確保一下公司行進的大方向。
陳逾的公司不一樣,很多決策和會議一天都等不了。
我只好帶著他天天往公司跑。
陳逾在這里,我行事要方便多了。
只是依舊有好多人跟陳逾私下匯報,說我趕走了他的心腹,還架空了他的權利。
他們不明白,只要陳逾想回來,我巴不得回去當我的甩手掌柜。
有時候我會在公司碰見小李,小李眼神幽怨,我一般視而不見。
陳逾失憶快一個月的時候,我因為過于疲憊,在公司暈倒了。
等我有意識,就已經躺在醫院了。
醫生說我現在身體虛弱,需要好好休息,不可以再忙工作了。
我點點頭。
我終于理解了為什麼結婚以后,陳逾會那麼忙。
他們公司的工作量真不是人干的,尤其還有陳故那個倒霉蛋在背后使絆子。
每次出問題的,都是他負責的板塊。
我很想踢走他,可是他手里捏著陳逾爺爺給的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