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愣的看著陳逾。
陳逾卻突然親了下來。
「老婆,你這麼看我,我很想親你。」
親都親了,你費什麼話。
陳逾很用力,我懷疑嘴唇都給他咬破了。
事后,他額頭抵著我額頭,纏著我非要我改口。
我無奈,「好好好,我們小叔叔,我們小叔叔告訴我,那是你的白月光」
陳逾:「好,以后不許提她了。」
?
「你不想知道你跟她之間的事麼?」
陳逾一臉莫名其妙,「我為什麼要知道,我對她又沒感覺」
「還有」,陳逾看著我,「我不喜歡小叔叔,以后你少跟他見面。」
?
其實這句話,陳逾沒失憶的時候也跟我說過。
那時候陳逾正忙著開拓新的市場,每天早出晚歸,回來了也是去書房處理文件。
有一天晚上,他回來的比往常早,吃飯的時候他突然跟我說,「小叔叔最近行事作風不太對勁,你盡量不要跟他有接觸。」
我覺得很莫名其妙,因為只有在回陳家老宅的時候,我才有機會接觸陳家的一眾長輩。
而且陳家的人各自都有事情要忙,回老宅也只是大家吃個飯,匆匆一見。
如果陳逾不在中間牽線,我跟他小叔叔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
但是他這麼說了,我只好應下。
結果沒過多久,陳逾的小叔叔就在我逛街的時候「偶遇」我了。
他看似好心地詢問我,為什麼陳逾沒有陪我一起逛街。
又非常熱心的說前陣子看見陳逾跟一個女人一起逛街,他以為是我,喊了我兩聲,發現我沒應。
他找人調查才知道,那天是陳逾跟姜思思一起逛街。
陳故不僅把姜思思的事情告訴我,還遞給我一沓二人同時出入多個場所的照片,用長輩關心晚輩的口吻說,「小笙啊,我這個人幫理不幫親,他做出這種事,我也不好包庇。
有了這些照片,你也能多分些財產。」
我點頭稱是,回家就把照片扔了。
當時只以為陳逾不讓我見他小叔叔,是擔心姜思思的事會暴露。
后來才知道陳故一直在用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想要從陳逾手里搶走公司的股份。
但是現在,他失憶了,為什麼還對陳故這麼大意見?
7.
我狐疑的看著他。
甚至懷疑他根本沒有失憶。
陳逾被我看的渾身不自在,「老婆你怎麼了?」
我瞇了瞇眼,「你不是失憶了麼?為什麼這麼討厭小叔叔?」
陳逾眉峰蹙起,像是在思考。
「我也不知道,你提到他我就很煩躁。」ÿż
這也難怪,畢竟他沒失憶的時候,就很討厭他小叔叔。
我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陳逾一臉茫然。
「你討厭我麼?」
陳逾飛速搖頭,他大手一伸,就把我的手攥在手心。
「老婆,我怎麼會討厭你呢?」
「可是你沒失憶前,都不怎麼跟我說話。」
陳逾深吸一口氣,「不可能。」
我很堅定,「真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問一問家里的阿姨。」
陳逾喉頭滾了滾,像是有點緊張,「那可能是我以前眼瞎吧。」
?
我被他的話震驚到,開車帶著他去了醫院。
我向醫生描述了陳逾失憶前后的不同,然后問醫生。
「許醫生,人會因為失憶而性情大變麼?」
陳逾坐在我旁邊,一臉委屈。
醫生頷首,「理論上是有可能的,失憶的人相當于忘記過去,重新來過。」
「可是他為什麼只變了一部分?」
失憶前,他對我和對他小叔叔的態度明明都不好,怎麼現在對我這麼好,對他小叔叔依舊跟仇人一樣。
醫生看我一眼,意味深長,「夫人,也許陳總原本就是這樣的,是您不知道,所以認為他性情大變。
」
我又扯著陳逾走了。
臨走前,我建議醫生,沒事的時候可以去進修一下。
8.
陳逾失憶以后,公司的事都交到了我手上。
我把陳逾送回別墅,又驅車前往公司。
剛到辦公室,小李就跟我說,陳逾前陣子定的東西到了。
我打開,里面是國外一個小眾品牌的項鏈。
下方墜著的是一尾銀色的魚。
魚尾翹起,別有一番風味。
我拿在手上細細把玩,小李告訴我,陳故來了。
話音剛落,陳故就推門進來了。
他手里捏著一沓資料,在我面前坐下,熟稔的仿佛回到了自己家。
「小笙,上次我跟你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客套的笑了笑,「不知道叔叔說的是什麼事?」
小李送過來一杯咖啡,大概陳逾手下的人對陳故都沒什麼好印象,小李不僅沒有出去的意思,他還直接在沙發上坐下,裝作一副很緊急,緊急到不得不在我眼皮子底下辦公的樣子。
我看他一眼,沒有阻止,而是隨他去了。
陳故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就是和陳逾離婚的事。」
他說的漫不經心,小李卻瞪大了眼睛。
我和陳逾打算離婚這件事,陳逾公司的其他人應該是不知道的。
除了我和陳逾之外,就只有負責起草離婚協議書的律師知道。
所以對于小李的反應,我并不意外。
我裝作很煩惱的樣子,「叔叔大概還不知道吧,陳逾前陣子受了傷,我要照顧他,怕是離不了了。」
「是麼?」
陳故眼里露出精明的光,他翻開桌上那沓文件,調轉方向,推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