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撲通」重物倒地的聲音。
過了一會,蘿莉音再度響起。
「狼人殺完人后,請回到自己房間。」
「預言家請驗人……」
一夜過去。
死的是那個白天提議要男人保護的女孩。
8.
白天圍著餐桌,大多數人眼底一片青黑,一副無精打采一晚上沒睡好的樣子。
有人出聲問道:「預言家到底是誰,能不能出來帶個隊?」
易杰干了杯中的咖啡,不緊不慢地說道:「其實,我就是預言家。」
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易杰有些惋惜地說:「只是可惜,昨晚我并沒有查殺,我查的是海莎,她是好人。」
我挑了挑眉。
易杰并不是預言家。
他是一匹狼。
真正的預言家,也許是害怕被殺,也許是其他原因,隱藏在人群中沒有和易杰出聲對線。
9.
我慢吞吞地咽下口中的面包,輕飄飄地看了一眼人群中真正的預言家。
然后露出一個驚訝的表情。
「巧了麼這不是,其實我也是預言家。」
易杰臉色一變。
大家面露疑惑。
「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預言家啊?」
蔣薇看向我:「既然你是預言家,那你昨晚有查殺嗎?」
我點頭。
「我查的是你。
「你是一匹狼。」
10.
蔣薇一愣,擰眉道:「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誣陷我,我是好人。
「我這兩天一直幫大家刷碗,跟著大家一起分析,昨天還把花臂那只狼投出去了。
「我們都是女生,你為什麼要這樣針對我?」
蔣薇越說越激動,最后埋頭在桌子上嗚嗚哭了起來,肩膀一聳一聳的。
豆粒大的淚珠從她臉上滑下來,墜到餐盤里,發出「啪」的一聲。
已經有保護欲爆棚的男人安慰起了她。
「蔣薇,別聽這瘋婆子瞎說,我知道你是好人。
「你這麼溫柔善良,怎麼可能是狼呢?」
蔣薇直接趴到男人懷里抽泣起來:「錢哥,還好有你相信我……」
我「噗嗤」笑了一聲。
這男人叫錢虎。
他是真虎。
11.
眾人一下子沒了主心骨,不知道該信誰。yž
錢虎怒斥我:「依我看,這個海莎就是狼,你們不能信她的!」
有個人腦子轉得快,立刻反駁他。
「你說得不對!
「易杰說他已經驗過海莎,所以不管誰是真預言家,海莎都是好人吧?」
所有人聞言點頭。
推理又陷入僵局。
還是易杰率先打破氣氛。
「雖然我昨晚沒有查殺,但是我有個懷疑對象,就是他!」
易杰指向昨天率先和死者爆發爭吵的男人。
「我懷疑他是懷恨在心,伺機泄憤。」
男人百口莫辯,大叫著自己是清白的。
可他又拿不出有力的說辭。
最后大部分人選擇棄權,少部分人跟著易杰投了他。
隨著一聲炸響,男人變成一片血花。
短短兩天,這屋子里已經死三個人了。
12.
大家都沒什麼心情吃晚飯,紛紛回了自己屋子里,祈禱著能再熬過一晚。
夜幕降臨,又響起了熟悉的聲音。
「天黑了,狼人請開始殺人。」
寂靜的走廊里又傳來一串腳步聲。
還帶著恐懼的哭泣聲、求饒聲、祈禱聲……
「吱呀——」
我的門被推開了。
我對著黑暗處的持刀人勾了勾唇。
「小寶貝,你終于來了。」
13.
嬌小的身影隱在黑暗處,她臉上的狼面具反射出一道銀光。
我坐在桌子上,搖晃著雙腿。
「蔣薇,你站在那里不累嗎?
「要不要坐過來歇會?」
蔣薇身影一顫,眼神定了定,拿著刀子就迅速朝我沖過來。
「去死吧!」
在她靠近的瞬間,我雙手支在桌子上,飛快地朝她呸了一口。
「噗!」
把剛喝的咖啡吐了她一臉。
「哼,死到臨頭了還在這裝逼!」
蔣薇順手摘掉面具擦了把眼睛,隨即刀子就朝著我捅了過來。
我笑了一下。
呵,老娘當年大戰惡鬼的時候,這丫頭連胚胎都不是呢。
我抬手一揮。
匕首在空中旋轉一圈,穩穩當當地插在了桌子上。
蔣薇瞳孔微縮:「你……」
我搖晃著雙腿,居高臨下地看著地上的她。
「本來今晚,你們商量好出來刀人的是易杰吧。
「因為易杰很久都沒回去,為了保險,才又把你派出來。」
我笑了一聲:「你就不好奇,易杰去哪了嗎?」
14.
蔣薇手握刀柄,滿是警惕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
「你去那邊的床底看看。」
我笑嘻嘻地把刀子從桌子上拔出來遞給她。
「放心,我不會偷襲你。
「你得活著,這場戲才好看。」
蔣薇將信將疑地看了我一眼,飛快地奪過刀子,然后迅速趴在床邊,往床底看去。
「啊!」
她突然慘叫一聲,跳了起來。
一股濃重的腥味撲鼻而來。
「嘔嘔……」
我眉頭一皺,腳尖抵住她的下巴。
「憋回去,別吐我地板上。」
蔣薇雙手捂住嘴,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我,像是看見什麼惡鬼。
她咕咚一聲,硬是壓制住嘔吐的感覺。
我從桌子上跳下來,一步步走近蔣薇。
蔣薇在地上瘋狂后退,整個人不停地戰栗著。
我齜牙一笑:「一家人就是要整整齊齊呀……」
「不要,求你……我想活著……」
蔣薇眼淚止不住地流下,卻因為極度的恐懼根本無法揮起刀子。
我彎腰,靠近她的耳朵。
「想活,那你就聽我的。
「夜晚只有狼人可以在走廊行動,你把易杰的尸體搬到剩下那個狼人的門口。
「然后……
「聽懂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