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地堡實在太過堅固,而且里面有太多無辜的人,他們根本攻不進來。
而蕭老大則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了直升機,隨時都可以脫身。
但他在走之前,要當著所有警察的面羞辱小安,踐踏警察的尊嚴。
我剛跑到地堡的露臺,就看到蕭老大的手下一把抓住了小安的頭發,一腳把她踹到了地上,一下下把她的頭往地上磕。
地上已經有一大攤血。
阿東撲了過去,想要控制住蕭老大,卻被一槍打中了小腿。
我們這里是死角,下面能看到一點,狙擊手卻沒有視野。
蕭老大強硬地把我按在懷里。
「小東西,咱們的賬以后慢慢算。」
「但是現在你要看清楚,我們才是一類人。」
「你就陪著我看著這兩個條子怎麼一點點被折磨死吧。」
小安看到我出現,忍住疼痛大喊:「海拉,別忘了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我叫張懷安!」
我看著這一幕,只覺得無比煩躁。
「閉嘴!」
我一煩躁就要死人。
「張懷安,你給我聽好了。」
「你不準死,你得給我活得好好的!」
我撫上蕭老大的手,陰冷一笑道:「你其實叫蕭尋對吧?蕭尋,你將即刻被警察擊斃。」
話音剛落,一顆子彈從我耳畔劃過。
我身后的男人應聲倒地,還不甘心地瞪大了雙眼。
他至死也不知道,是他對我的輕視,和他脖子上母親送的項鏈害死了他。
那項鏈上所有的條紋合在一起,是用瑪雅文拼出的一個「尋」字。
趁著蕭尋暴斃的慌亂,警察一攻而入。
我把攻向我的手下一腳一個全從露臺上踢了下去。
小安拼盡力氣,反控制住身后的打手。
而阿東,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暈死過去了。
「對了,還有你。」
我朝著角落里瑟瑟發抖的巴頓露出一個溫柔的笑。
下一秒,它也成了空中一道優美的弧線。
有我在,一個犯罪分子都別想溜。
罪狼也一樣。
19.
地堡里所有無辜的人都被救出來了。
他們抱在一起,相擁而泣。
少男少女們怔怔地望著頭頂灑下來的陽光,在眾人面前又哭又笑。
而獲救的壯年們也激動得留下了大難不死的淚水。
他們有的只是想來緬北找一份工作。
有的則是和家里賭氣,聽說緬北遍地都是金子,想來出人頭地。
還有的則是見網友,結果到了地面才發現所謂的美女網友是帶著大金鏈子的黑澀會。
不管怎麼說,經此一遭,他們意識到,有個健全的身體比什麼都好。
只有那些看守著罌粟花的老人,看到被警察一把火燒了他們精心養殖的罌粟,老人們拿出要和警方拼命的架勢,全然忘了自己也是被抓來這里的。
見警察的苦口婆心沒有效果,我一手一個全把他們丟去警車上。
讓他們去戒毒中心鬧吧。
20.
小安捧著她哥哥的骨灰回去了。
臨走時,小安問我要不要和她一起走,我拒絕了。
雖然鏟除了蕭尋這塊毒瘤,但緬北這塊土地上依然充斥著濃烈的怨氣。
這里的罪惡不絕。
而哪里有罪惡,哪里就有我海拉。
21.
我一寸寸走遍緬北的土地。
每路過一個地方,就有一個犯罪團伙被連根拔起。
后來僅剩的那些人哭著求我,問我怎麼才肯走。
我一臉茫然道:「走?我為什麼要走?」
走是不可能走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走的。
我還不會控制脾氣,只能沒事詛咒他們兩句才能維持得了生活這樣子。
更何況在緬北就感覺像回家一樣。
這塊土地上個個都是人才,說話又好聽,我超喜歡這里的人呢。
令我唯一苦惱的一點,就是小安沒事就回來看看我。
這次她成了一個舞女,下次又成了某某幫派老大新認的干女兒。
讓我每次都要思考半天怎麼稱呼她。
她說她主要是來看我,順便做點小任務的。
有時候連續幾個月看不到她,我還要擔心她是不是出事了。
真讓人煩躁!
我一煩躁就要死人。
于是緬北各處又開始響起了連續不斷的慘叫聲。
究竟是人性的泯滅,還是道德的淪喪?
致使緬甸北部幫派幾乎滅絕的主要原因竟是因為一個身份多變的女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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