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被我捏住了嘴巴:「別動,這面膜涂抹式的,小心糊你一嘴。」
他還是適合當個啞巴美人。
「?」
祁許洲頂著我的臉,就像一只生悶氣的小倉鼠。
哦豁,不愧是我的臉。
真可愛。
直到臨走時,祁許洲才有機會和我說話,但很欠:
「對了,我不像你,我還挺大度的。
「你可以隨意享用我的身體,反正你以后要是找那些小奶狗談戀愛,就再也摸不到我這麼結實的八塊腹肌了。」
要不是他頂了我那張女媧畢設的臉,他說這話,跟直接說「小樣,你不得被哥迷死」的二流子有什麼區別。
聽得我太陽穴直突突:「……」
他就應該把臉皮上交,讓國家研究新的防彈材料。
12
祁許洲倒是適應我的身體了,但我不太適應祁許洲的身體。
和嘉賓們相處時還好。
畢竟祁許洲除了在我面前愛犯賤,在其他人面前還是挺正常的一個高冷影帝,我表現得像個正常人就行。
所以這個不太適應,主要是因為在夢里,我看到祁許洲用他的殼子撩起衣角,腹肌有韌勁,線條落拓。
確實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讓人斯哈斯哈的絕世美男。
他啞著聲音問:「摸嗎,念念?」
然后體現在了早上起床的時候,我掀開被子。
視線向下移動:
「!」
我從被窩里盲摸出手機,著急忙慌地把祁許洲從我的黑名單里拉出來:
「在嗎?」
祁許洲秒回,但犯了個大賤:「難為你費心了,還記得把我拉出黑名單,哪里就不讓我等死在你黑名單里了呢?」
看得出來很陰陽怪氣,但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
我簡單地概括了我現在尷尬的狀態。
我說:「你的身體你比較了解,現在怎麼辦?」
對話框上【對方正在輸入中】持續了三分鐘。
直到我耐心都被他耗盡了,磨著后槽牙。
想找技術高超的人,嘎了礙事的東西一了百了的時候,他發了句語音:
「你洗漱了嗎?
「開下門。」
13
不愧是我的聲音。
如玉珠落玉盤,悅耳動聽,還帶著星點難以察覺的羞澀。
我一下子就沒了脾氣:「好,來了。」
祁許洲走進來后,我偷偷冒出腦袋,在走廊東張西望,像個探頭探腦的大呆鵝。
祁許洲拍了拍我的肩膀:
「現在才六點,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保持老年人作息的,放心好了。」
「哦。」
我心下稍定,很快哈,就「咻」的一下縮回了腦袋。
……
祁許洲順手給我接了溫水,擠好牙膏。
我刷著牙,眼神閃躲:「我發四哦,我做的都是正經夢。」
「嗯,你最好是。」
祁許洲假裝鎮定地懟我一句,又紅著耳朵。
跟我解釋說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
但我們渾然不知所有我們自以為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的行動,都被走廊里隱藏攝像頭拍下了。
直播間激動得像在過年,恨不得買個喇叭昭告天下:
「我說什麼!我說什麼!我就說昨晚祁許洲把孟念拉到角落肯定背著咱們有約吧!幸好蹲了!」
「昨晚悄咪咪見了一次,今天早上又要見面,你們倆不復婚都難以收場好麼!」
「為什麼要關門,太把我們當外人了吧!」
「不懂就問,戀愛腦與舔狗真的離婚了嗎?」
「kswl,這糖是我熬通宵人應得的!」
14
吃完早飯,節目組讓大家聚在一塊玩真心話大冒險。
祁許洲是個非酋。
就算到了我的殼子里,也擋不住他的倒霉勁。
第一個問題:「離婚那天,你們是怎麼告別的。」
祁許洲抬眼看我。
把我看得心里直發毛后,才用平靜的語氣說:「那天領了離婚證,我說,讓他不要自責,不是他的錯。
「主要是因為他變丑了,我想去找更好看、更年輕的小奶狗。」
其他嘉賓坐在小板凳上目瞪口呆。
他們齊刷刷地看向我,又看向祁許洲,眼里滿是惋惜。
能不能拿臭襪子塞住祁許洲的臭嘴啊,真的九敏:
「……」
謝邀,這多冒昧啊。
我知道祁許洲長得好看,身材高挑,肩寬腰窄,常年霸榜最想睡的男明星 NO.1。
但你們也沒必要用「錯億」的表情看我的殼子吧?
我本來也就只是他的惡毒前妻誒。
15
開局第一個問題過于勁爆。
反倒顯得祁許洲后續遇到的問題都過于平淡了。
比如——
第二個問題:「你記得前夫/前妻的生日嗎?」
第三個問題:「你前夫/前妻穿多少碼的鞋子?」
……
第八個問題:「他/她最愛吃的是什麼?」
這些對于祁許洲來說沒有一點難度,跟老師劃定了重點開卷考沒有區別。
畢竟這世界上,沒有人比他自己對這些記得更深刻的人了。
當然,這個平淡是在我看來。
而在 cp 粉看來,他們已經在直播間甜得嗷嗷直叫了:
「她根本不用思考,就能回答出來誒,嗚嗚嗚她真的好愛他!」
「你們站在那里不要動,我把民政局搬來給你們復婚了。」
「這邊建議祁許洲自我反省一下,為什麼不好好保養自己的臉?」
16
對不起,我不該對祁許洲的非酋幸災樂禍的。
笑一笑功德都沒了。
第九個問題抽到我,cue 流程的工作人員亮著八卦的光:
「祁影帝,你的問題是網友的高贊問題,能不能請你說說你為什麼暗戀了孟念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