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6
到了旅館,嘉賓們自我介紹完畢后,就開始零星地吐槽起婚姻中的囧事和糟心事。
祁許洲發揮他作為影帝的應有的演技。
利用我那我見猶憐的外表,以及溫柔的嗓音,輕而易舉地博得其他嘉賓的好感。
并開始詆毀我:「想問問大家,會記得夫妻之間的紀念日嗎?」
嘉賓們紛紛回答:「那當然了。」
「這是最基本的啊。」
「我每次都會準備驚喜。」
祁許洲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好似在嘲諷我:「可是我就會忘,不僅忘了,而且連我前夫準備的驚喜都不屑一顧。」
我:「……」
如果眼神能說話的話,那我的眼神一定含媽量極高。
嘉賓們:「?」
見識少了,第一次見主動想被網暴的。
7
祁許洲是欠收拾,但當務之急是得為我自己的風評找補。
姐的事業可不能被他毀掉。
我直起腰板:「不,這不怪你,是我的錯。
「正常人誰能想到過完第 520 天紀念日,還要過第 521 天紀念日呢?」
我夾帶私貨:「除了我這個腦子缺根筋的。」
祁許洲眼皮下撇,不依不饒:
「當然是我的問題,你用心地準備了這些儀式感,反而要被我這個粗心大意的人責備,哪里有這樣的道理?」
我后槽牙都咬碎了,面上卻仍裝出平靜溫和的樣子:
「我認為還是得怪我。
「沒有提醒你就算了,還因為你那天和閨蜜出去吃飯瞎生悶氣,一點也不大度,我真是個狗東西。」
他:「不,還是怪我……」
我倆就這樣你來我往,不帶重復地互相推卸責任十幾分鐘。
圍觀的嘉賓們面面相覷。
他們就像無辜走在路上,卻被踢了一腳的狗:「?」
你倆最好是真的在參加離婚綜藝。
有的嘉賓低聲嘀咕:「我不……李姐,這倆為啥離婚啊?」
8
我跟祁許洲是高中校友,但真正認識還是在拍戲的時候,并私下談了場戀愛。
后來劇火了。
我倆的 cp 粉每天嗑生嗑死,熱搜上的瓜都是在傳我倆談戀愛了。
我問祁許洲要不要澄清一下。
他雙腿交疊地坐在沙發上,姿態慵懶:「澄清什麼?澄清我們只是平平無奇睡在一張床上的關系?
「你不介意的話,我確實很想官宣,讓大家知道我也是有人要的。」
確實甜。
所以,他們不理解也實屬正常。
畢竟當我發現我竟然是活在書里的男主的惡毒前妻時,我也是大寫的不理解。
9
時候不早,節目組囑咐我們早點洗洗睡,明天要早起。
我跟祁許洲吵得詞窮,腦子一片糨糊。
本來醞釀了些睡意。
倏然打了個激靈,清醒了。
我把祁許洲揪到沒有攝影機的地方,關了收音設備:「祁許洲,我知道你雖然表面混不吝,但一定不會耍流氓的對嗎?」
祁許洲垂眸,若有所思的目光掠過被我揪住的衣角,眼底漾開陣陣漣漪。
他喉間輕笑:「那可說不準。」
真誠是他永遠的必殺技:
「你也知道,我是個狗東西,而且腦子缺根筋。」
他真記仇啊。
我差點沒被他創死:「……」
但也沒辦法,話得說完:
「拜托啦,我就想跟你商量個事情,要不你就別洗澡了吧?」
「?」
「我們都離婚了,你要是碰我,我總感覺我冰清玉潔的身體被你玷污了。」
祁許洲笑了下,似嘲似諷:「一天兩天不洗可以,可是這個綜藝我們要連著拍兩周,前妻你是想留著這些污垢搓伸腿瞪眼丸嗎?」
這我沒考慮到。
嘶。
他嘲笑得好有道理,那怎麼辦?
10
祁許洲見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辦法,狀似無意:「你要是實在過不了心里那關,不如你來幫我洗?」
他說,這是我的身體,我自己給自己洗總不會膈應。
雖然我覺得這個邏輯好像哪里不對勁,但又始終沒想明白。
只是覺得祁許洲沒這麼好心。
他故作惋惜地嘆了口氣:
「你不愿意就算了。
「反正不洗澡,我也可以勉為其難讓你做我的臭寶。」
我不得不佩服他,不愧是影帝。
說這種臺詞也能不笑場。
真有信念感。
雞皮疙瘩起了兩胳膊,我被他油膩的臺詞刺激到:
「duck 不必做出這樣的犧牲,我去幫你洗。」
可惜攝像頭沒拍到我們的對話,也沒人知道我倆互換了身體,要不然列文虎克女孩肯定會告訴我:
「你別聽他 Hellokitty 你啊!
「他就是故意讓你覺得惡心,讓你答應,從而有更多相處的機會吧,詭計多端的男人。」
11
不過鏡頭雖然沒拍到我倆談話的內容,但還是拍到我暗戳戳地拉著祁許洲離開。
并且膩歪在盲區的角落,惹人遐想。
網友在評論區炸開了鍋:
「這倆避開大家去角落干嘛啊啊啊啊啊啊搞瑟瑟嗎(怒吼)(變成猴子)(飛進原始森林)(蕩樹藤)」
「為什麼不給看?是我不配嗎!為什麼不給看?是我不配嗎……」
「太把我當外人了吧,我又不是來拆散你們的,我只是想加入你們而已。」
整個評論區都湊不齊一條褲子。
……
月黑風高,我趁走廊里沒有動靜,宛如偷情般躡手躡腳地摸進了祁許洲的房間。
給他洗了澡,涂了精油,還為我的那張女媧炫技的臉蛋抹了面膜。
其間,祁許洲試圖和我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