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幾個月不僅能還清校霸的債,還有富余。
妥了!
應聘的地方離學校不遠,在一個高檔別墅區,我騎了輛小黃車就趕了過去。
遠遠就看到有家別墅排起了長長的隊。
陸續有人苦瓜著臉從里面走了出去,我拉住了其中一個。
「怎麼樣?好應聘不?」
那個女生哭唧唧地說:「太變態了,我從沒見過哪家應聘保姆還要求會后空翻!」
后空翻?應聘的是個功夫小子?
正疑惑著,有人叫我趕緊進去。
穿過大大的花園,一路來到客廳。
一進去就看見沙發上坐著一個很年輕的少年,黑色墨鏡白口罩,看不清臉。
其實一路上我都在想措辭,怎麼說服雇主其實我可以學后空翻。
誰知道他一開口:「下雨知道跑回家嗎?」
我愣住了:「啊?」
沒來得及回答,他手一揮:「你通過了。」
4
這聲音,越聽越不對勁,我探著頭就往他臉上瞅。
我瞅左邊,他把臉扭右邊。
我瞅右邊,他把臉扭左邊。
最后我一把扯下了他的口罩。
「哈!居然是你小子!」孟云起那張又帥又賤的臉。
我懷疑他就是故意設計來羞辱我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抱拳說了句「告辭!」
「工資加 2000。」
我冷哼一聲:「這是錢的問題嗎?」
「加 5000。」
我扭頭將他腳上的 AJ 擦得發光。
「我尊敬的雇主大人,您說老奴這會干點什麼好呢?」
孟云起滿意地點點頭。
「你去收拾一下我的房間吧。」
「好嘞!遵命。」我一路小跑著沖進了廁所。
「錯了!這邊!」
誰懂啊,誰家廁所豪華得跟臥室似的,更何況這套房子還只是孟云起父母為了他上學方便而給他買的房子。
我笑了笑,比了個 OK。
孟云起的臥室大而整潔,我左右看了一眼,也沒看出來哪里需要打掃。
一把推開他的衣柜門,一整排一模一樣的派大星粉紅色短褲映入眼簾。
哇!表面冷酷的校霸私底下居然穿這麼風騷的短褲。
「李甜甜!」
一轉頭,孟云起站在門口,要吃人般的眼神看著我。
「我讓你收拾房間,沒讓你開我衣柜。」
「那麼兇干嗎?又不是看你身上穿的那條。」
孟云起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我,被我的無腦發言噎得說不出話。
當晚我就開設了一個小號發帖:【V 我五塊,可聽關于校霸的爆料。】
【你提問,我回答,除了不能說的內容都可以。】
【當然,不能說也不是不可以,得加錢!】
【一經轉賬,概不退還。】
如此有商業頭腦,不得賺死我啊!
第二天全校都知道了,孟云起一本正經的外表之下,其實穿著粉紅色的派大星短褲。
以往同學們看見校霸就退得八丈遠,如今一看到他,就忍不住噗嗤一笑。
他百思不得其解。
教室里,室友在跟我惟妙惟肖地模仿。
「你知道嗎?咱班那個平時不可一世的大小姐陳夢然,跑到校霸面前表白,說她也喜歡海綿寶寶,他倆三觀好合,能在一起嗎?」
「校霸青筋暴跳,殺了她的心都有,說非要找出那個暴露他秘密的人,弄死他!哈哈哈!」
我剛還哈哈哈呢,下一秒抓住室友的胳膊。
「你說校霸要干啥。」
室友一臉茫然:「他說要弄死暴露他秘密的人啊,又不是你,緊張什麼?」
「啪!」
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掌拍在我倆的桌子上,室友回頭看向孟云起那張冷若冰霜的臉,默默從桌子底下鉆了出去,臨走還給了我一個祝福。
「你好自為之吧!」
孟云起舌頭頂著腮幫子,俯身壓過來,眼神憤然地死盯著我。
「說說吧,你要怎麼解釋!」
我忙往后仰著頭。
「我說我上課睡覺的時候說漏嘴了,你信嗎?」
孟云起氣笑了。
「那我是不是得治治你說夢話的毛病?」
難不成,他還要把我毒成啞巴嗎?
我轉身要溜,一把被他揪住衣領子。
「跑什麼?讓你住家就這麼可怕嗎?」
「住家?」我摸不著頭腦。
「對啊,晚上但凡讓我聽到你說關于我的夢話,我一枕頭悶死你。」
我雙手抱拳:「告辭!」
「加兩千。」
「我要你旁邊的那間,比較大。」
沒辦法,他給得太多了。
我懷疑校霸錢太多,就是喜歡看別人跪在金錢面前瘋狂磕頭的樣子。
巧了,我最喜歡磕頭了。
大學生永不為奴,除非包吃包住。
5
住家的第一晚,有個賬號私聊我的爆料賬號,我仔細一看頭像,不就是那個大小姐陳夢然嗎?
陳夢然鬼鬼祟祟地問我:「校霸有多大?」
「???」
這問題問的。
她見我不回復,忙說:「你要是不好回答,我加錢,要十分具體的那種,你懂得。」
說完立馬給我轉賬了一萬。
「我懂!我懂!」
我躡手躡腳打開校霸的房門,看了眼熟睡的他,立馬拿出手機算。
用了天文,用了地理,用了渾身解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得到答案。
我立馬回復:「十九歲十一個月零三天。」
夠具體了吧。
誰知道陳夢然居然罵我:「你踏馬耍我是吧!你告訴我你是誰!我找到你非得剝了你的皮!」
嚇得我緊急下號。
于是,我對孟云起提出了要求,他必須對外隱瞞我在他家做保姆的事。
一是怕宋辭誤會,二是怕陳夢然剝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