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破產后,我的死對頭突然變得很奇怪。
給我轉錢,讓我住大別墅,甚至不惜跟豪門集團對著干。
只是為了讓我振作起來,重操家業。
我悠悠一嘆,只想擺爛,「太累了,這一切都該結束了。」
他卻突然瘋了一般,雙目通紅,箍住我的肩膀:
「你是不是得絕癥了?你怎麼不告訴我?
「別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我會請國外最好的醫生,現在醫療這麼發達,一定會沒事的……
「化療禿頭也沒關系,我可以剃光頭陪你……」
我,「?」
1
因為打碎了霸總白月光的花瓶,我的王氏集團被撤資合作。
顧霸總的命令下達得很快,王氏被撤資撤合作,我大手一揮,宣布破產,并且自掏腰包給了所有員工雙倍的遣散費。
員工們喜極而泣,握住我的手:
「王總,也沒什麼可以報答的,要不我們就……」
「給您磕一個吧!」
心情舒暢的我,出了公司立馬拐彎買了彩票,信我,這波必中。
剛抬頭,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我眨眨眼,「陸惟江?」
王氏集團的對家——陸氏集團?
這是來看我笑話了。
陸惟江蹙眉,「王芊芊,你在打什麼主意?宣布破產比刮彩票都快?」
「中了。」
我吹掉刮刮樂上的灰,遞給老板,笑瞇瞇道:「最高獎,20 萬。」
陸惟江嗤笑,「區區 20 萬,跟你破產抵債的那些錢相比,不過是冰山一角。不過,你如果請我幫忙的話,我倒是可以——」
「先別吵。」我打斷他,繼續低頭專心致志地刮彩票。
「老板,這張 10 萬。」
陸惟江,「……」
「老板,這個 50 萬。」
陸惟江,「?」
「老板,這張多,100 萬。」
陸惟江,「!」
在老板驚得嘴張大得快要塞下一個雞蛋的時候,陸惟江終于忍無可忍地抓住我的手腕,咬牙切齒,「王……芊……芊。
」
「你等等,還有最后一張……」
「王芊芊!」陸惟江深吸了一口氣,眸子緊鎖著我,「我可以入股王氏,你沒必要在這兒羞辱你自己。」
我抬眼,有些驚訝地和他對視。
倒不是因為這個萬年對家居然肯拉我一把,只是……
「陸惟江,你管中獎叫羞辱?你腦子沒問題吧?」我眼角抽了抽,「要不陸總,您先羞辱羞辱我?」
他似笑非笑,「行啊。」
下一秒。
【您賬戶尾號為 6688 的銀行卡入賬人民幣 10,000,000 元。】
我,「……」
我就說吧,偏財運滾滾來啊!
手腕上的指尖一收力,我被帶著站了起來,跌跌撞撞地跟著他向外走去:
「誒,等等……我彩票……老板……
「我明天來取……」
2
「陸惟江!」我終于抽出手腕,揉了揉,「你干嗎?」
他依舊是萬年擰著的眉頭,「你房子不是被收了麼?先住這。」
我眨眨眼,看向四周,干凈歐式的簡潔裝修,光明干凈的落地窗,還有小院里清澈的小池塘,簡直是夢中情房!
「這套別墅……也是來羞辱我的?」我壓抑著微微激動的嗓音。
他冷哼一聲,「想得美,我也住這。」
我,「……
「陸總,倒不必如此羞辱。」
陸惟江,「……」
當然,我還是在這住下了,不僅因為我沒有房子,而是……
陸惟江這個大冤種又給我轉了一千萬。
要不是他給我收拾出二樓一個完整的套房,我都快以為他在羞辱我——論昔日對家如何成為自己的租客。
但看他體貼的樣子,又不太像。
難不成,我的被動技能跟他綁定了?
「這次是顧澤天太過分了,不過你不用太擔心。」陸惟江一邊敲著筆記本電腦,一邊對我淡聲,「陸氏集團會力挺王氏,過兩天,我就讓法務——」
「等等,等等。
」吃著帝王蟹的我連忙打斷他的話,「不用,不用,我不打算再當老總了。」
「幕后持股也可以。」
「不是那個意思。」
他淡淡瞥我一眼,「什麼意思?」
我擦干凈手,坐在他身旁,微微嘆一口氣,「你也是知道我們家的,我爸媽早早去國外定居了,兩個弟弟都不務正業,一個在阿爾卑斯滑雪,一個在赤道摘榴蓮。」
陸惟江微微凝眉,盯著我看。
我繼續嘆息,「從我成年起,不知不覺,王氏在我手上已經八年了。被束縛在這個小天地,可世界那麼大,我想去看看。」
「可是——」
「沒有可是。」我打斷他的話,悠悠一嘆,只想擺爛,「太累了,這一切都該結束了。」
弦外之音:【老子早就不想干了!】
半晌沒聽到他的動靜,想著他應該理解了,我擦擦手起身。
突然肩膀猛地被箍住,我一抬眸就對上他通紅的眸子。
「你是不是得絕癥了?你怎麼不告訴我?
「別怕,我在,我一直都在。
「我會請國外最好的醫生,現在醫療這麼發達,一定會沒事的……
「化療禿頭也沒關系,我可以剃光頭陪你……」
我,「?」
見我不回應,他的眸光又沉痛了幾分,「王芊芊,你說話啊!」
我,「……
「要禿頭你自己禿,別拉上我。」
我無語,這麼多年,從來沒覺得陸惟江的腦補能力這麼強。
他一愣,「你……你沒病?」
我微笑,「你才有病。」
陸惟江,「……」
3
我上熱搜了,因為我去彩票店領獎,大大小小的體彩福彩刮刮樂,加起來居然有三千萬。
眼紅的網友們自然扒出了我的身份——已破產的王氏集團老總。
【嗚嗚嗚,不斷在羅馬和羅馬市中心反復橫跳。】
【據說破產的時候,王總自掏腰包給了所有員工雙倍的遣散費啊!良心企業家!】
【這獎活該她中!】
【話說王總打算重新開始嗎?我捐一百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