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依著她的顧瑾瑜怎麼會不去呢,這無非就是說給我聽罷了。
而這段時間,顧瑾瑜見我未對他們的相處做出什麼過激反應,也越發不顧忌了起來。
估計在他心里,我肯定不會悔掉婚約,因為我到現在也依然沒在兩家長輩面前說過他的任何不是。
到了蘇佳十八歲生日那天,我看著她朋友圈曬出來的精修照片,也為她高興極了。
畢竟現在笑得開心了,摔下來的時候才更疼。
第二天,我打開了前一晚被我關機的手機。
上百條的信息電話轟炸過來,有父親的,也有顧瑾瑜的。
還有幾條吳萱發來報喜消息,孤孤單單的淹沒在蘇行和顧瑾瑜的信息轟炸里,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
我精心打扮了一下自己,坐著車就往學校里去。
吳萱一見我,便興沖沖的跟我分享起她的八卦,「雨琴,你知道不?昨天蘇佳生日宴上突然來了一群人高馬大的黑衣人。」
似是嫌不夠詳細,還雙手比劃了起來,「說蘇佳現在住的房子是他們家老板買的,在場她邀請的所有人都被趕了出去,你是沒有看見當時蘇佳當時的臉色,臭的那叫一個不得了。」
我瞅了瞅坐在位置上面如土色的蘇佳,看來自己的這份禮物送的還是挺成功的。
「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生日伯父和我沒去是意外,有氣你就撒在我身上好了,你這樣子做,怕是丟了風度。」
苦主沒說話,顧瑾瑜這個護花使者倒指責起了我。
聞言,蘇佳眼眶瞬間蓄滿了淚,一臉哀怨的望向我。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就挺舒心的。
他們越生氣,我就越興奮。
蘇行和蘇佳現在住的那棟別墅是母親婚前買的,很不幸母親在走后把這棟房子留給了我,而我也只不過是賣了出去。
當然,降了一點價、讓買主在合適時間里搬進去這點事,不過是順手而為罷了。
但做歸做,這事我肯定不會當眾承認。
「沒由頭的話可不要亂講,顧少爺,我只是把房子賣出去了而已,別人什麼時候上門收房我怎麼知道?而且我怎麼知道蘇佳竟然住在我的房子里。」,我眼皮都不帶抬地反駁道。
顧瑾瑜臉色一黑,但又拿我無可奈何。
除了拿那鑒別不出綠茶的眼睛瞪我,也只能灰溜溜的跑去蘇佳位置安慰她。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過段時間,他還能不能如此堅定得站在對方身邊。
13
不出一月,我眼睜睜瞧著蘇佳身上戴的首飾越來越少,看著她的衣服從前段時間的奢侈變得越來越樸素。
我就知道離蘇行來找我的日子不遠了。
果不其然。
過了幾天,我一進家門,便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父親。
見我回來,他難得的掛上慈祥的笑,一臉溫和的問我的境況。
「最近學習上有沒有什麼問題呀?快高考了,要放平心態才行啊。」
面對這虛偽的關心,我當然要順著演下去了。
「學習上沒有,但生活上有點問題。自父親走后,我的錢便都交給外公外婆保管了,但父親你也知道,我花錢一向大手大腳,現在身上沒錢了。」
我這話一出,父親還欲說的話瞬間吞了回去。
父親身處高位久了,能力長沒長不知道,但虛榮心和自尊心倒是長了不少。
即使知道我是在說慌,但他也再拉不下臉問我借錢。
蘇氏越來越不行,結果蘇行還在幻想著搞科研弄新技術。
現在公司資金鏈都快斷了,估計已經把蘇佳及自己身上的所有資產都變賣得差不多,才勉強支付了上月工人的工資。
蘇行挫敗而歸,但在我這行不通,他自然會將心思打到別人身上去。
翌日,我看著顧瑾瑜臉上日漸染上的愁色,和整日一臉癡怨的望著顧瑾瑜的蘇佳。
他們關系的變化全班同學都感覺到了,甚至有知情者暗地里將消息傳得滿校皆知。
顧瑾瑜本性重利,涉及到利益的東西,愛情就得靠邊站,不然當初也不會答應與我們傅氏聯姻。
現在蘇氏有難,蘇行指望不上我這個女兒,自然只能把想法打到另外一個女兒身上去。
可蘇佳能干什麼呢?也就與顧瑾瑜的感情可以利用了。
蘇行每日旁敲側擊的讓蘇佳向顧瑾瑜借錢,或者讓顧氏拉蘇氏一把。
要是往日,顧瑾瑜倒也不會為這點小事為難。
可如今有了陳星河這個對手在一旁虎視眈眈,顧伯父和顧氏上下都在觀望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這個時候遞上把柄這種蠢事,顧瑾瑜怎麼可能會做。
兩人的關系現在就像一根繃緊的弦,表面雖還勉強維持原樣,但大家都清楚,這根弦隨時都有可能繃斷。
而作為惡毒女配的我,自然不會放棄這種機會。
我找準時機,把往日顧瑾瑜與蘇佳膩歪的照片交給了外公。
本就疼我入骨的外公見我受了委屈,立馬就拿著手中照片打算為我討個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