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得不能更清楚了。」
顧帆和我打了個語音電話。
他提醒我:「電話里說不清,你現在在哪里?找個地方躲好了。我在大理拍戲,等我回去了找你。」
我沉默片刻,說道:「我也在大理。」
就這麼巧。
顧帆也是個明星,之前很紅。
他和葉婉瑩談戀愛官宣的時候,微博還癱瘓了。
但好景不長,他倆突然分手了。
葉婉瑩哭著告訴我,是顧帆劈腿。
網上突然就出了很多顧帆的負面消息,一件比一件可怕。
那段時間是他的至暗時刻,他沒戲可拍,商業代言解約,連要上院線的電影也被延后上映了。
直到過了很久,事情淡了下來,他才開始工作。
但只能接拍些不入流的網劇。
當初我義憤填膺地把他拉黑了,現在回憶起來,他是被潑了臟水。
他也是被葉婉瑩害了。
我把自己打扮得連親媽都不認識,跑去他的酒店,跟他見了個面。
他剛拍完戲,穿著一件白襯衣,露出鎖骨,懶懶地癱在床上。
這家伙皮相真好,怪不得粉絲拿他照片舔屏。
我直接開門見山地問:「說說你知道的情況?」
「龍梅,你這麼心急,都不跟我敘敘舊。」
我一屁股坐沙發上,抓起旁邊的礦泉水猛灌一口,「她都危及我生命了,我能不急著了解一下情況嗎?」
「這事兒是我無意中得知的。」
顧帆告訴我,和葉婉瑩談戀愛后,無意中發現她的體檢報告。
她天生單腎,醫生很早就判斷她有一天腎會壞掉。
可她根本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包括顧帆和我。
顧帆問她身體的情況,她就閃爍其詞。
她太害怕顧帆因為這件事情跟她分手,于是說不用擔心腎源的問題,她們家很早的時候就已經給她配型,找到了腎源。
需要的時候隨時可以換上。
顧帆當時還在想,她怎麼這樣有信心,人家隨時會給她提供腎源。
可我捐腎的新聞一出,他聯想到早些時候葉婉瑩給他說的話,就知道那個很早被盯上的腎,是我的。
「其實你只是一個養在她身邊的活體腎源。」顧帆說。
知道這件事情,所有的一切都解釋得通了。
上一世,經過幾個月,她發現自己的身體和我的腎兼容得挺好。于是她打起了我另外一只腎的主意。
活人是不可能再捐另外一只腎的。
但死人可以啊!
她當初說自己要捐遺體,忽悠著我也一起簽署了捐獻遺體的協議。
只要我死了,她動用點手段,不就可以順利拿到我另外一只腎了嗎?
想通了這一切后,我打了個寒戰。
「你現在非常危險,得躲好了,千萬不能讓她和她的狗腿子找到你。」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防守不如主動出擊。
「我要活命,你要洗白。顧帆,要不要跟我合作?」
他眉頭一挑,問:「她是當紅明星,能量大,你一個小小素人,你能干啥?」
「別忘記了,我可是葉婉瑩最好的『閨蜜』啊!她的事情,我還是知道不少的。」
「成交!」
兩人一拍即合。
4.Ⴘƶ
這段時間網上有不少鼓吹「人只需要一個腎就足夠了」的洗腦言論。
我猜葉婉瑩的營銷團隊也起了不少作用。
葉婉瑩的一通騷操作,讓粉絲們憤怒了。
不少鐵粉為了救她,去醫院排隊做配型。
她走了狗屎運,真有個粉絲和她配型配上了。
看到這個消息,我知道自己該出場了。
我把她的微信從黑名單拉出來,給她發了個消息。
當天我就買了機票回去了,并光明正大地去了她所在的醫院。
圍著醫院的媒體對著我狂按相機,搞得我是個大明星一樣。
我走進病房,見到了愈加憔悴的葉婉瑩,也看到了張昊這個狗男人。
當初她說肥水不流外人田,就把我介紹給了張昊。
她嘴唇微動,看了一眼旁邊的張昊,張昊知趣地退了出去。
他臨走還不忘叮囑她,有事情馬上喊他。
見房間沒人了,我開門見山道:「我知道你和張昊的事情了。」
葉婉瑩立刻辯白道:「梅梅,你是因為這個事情才生氣的嗎?都是張昊的錯,他用經紀人的身份威逼利誘我。我鬼迷心竅,梅梅,現在我得到懲罰了。你怨我也是應該的,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我心中冷笑,她不愧是童星出身,天生的演員。
她可不是被經紀人玩弄于股掌的小明星。
「這幾天我也想明白了,雖然我很生氣張昊劈腿了你,但我和你十年的友誼,不能說斷就斷。更何況你現在病得這麼嚴重。」
小白花的眼底泛出淚光。
我不跟著賣力演戲,就是不尊重她的演技了,于是我動情地說:「還記得十年前,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送了我一條項鏈,上面刻著『一輩子的好朋友』。那個時候,我真的很感動。我真的把你當最親的親人啊,混蛋!」
小白花捂著臉失聲痛哭求原諒。
「原諒你也行,你幫我一起搞死那個渣男。」
我太了解她了,她即便找到了新的腎,也不會放過我,守了十年的腎,怎麼說也不能輕易放走。
而張昊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