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閨蜜葉婉瑩是個大明星。她快死了,我捐了一只腎給她。移植手術很成功,她恢復得不錯。可沒過幾個月,她讓粉絲網爆我,還把我拉黑了。
葉婉瑩的極端粉絲襲擊了我,我死在回家的路上。
在臨死前,我突然明白了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1.
重生的那一刻,我正要簽捐腎手術同意書。
手懸停著沒有動,人有些恍惚。
我瞟了一眼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的葉婉瑩。
她在輸液,手臂上的皮膚近乎透明,可以看見青色的血管。
她的狀態很不好。
我扔掉了那支筆,不簽了。
「怎麼回事?」葉婉瑩的媽媽急忙問。
葉婉瑩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說:「梅梅,是不是筆沒有墨了?」
「不是,我決定不捐了。」我抬了抬眉。
葉婉瑩的媽媽急了:「你不是瑩瑩的好朋友嗎?你不是一直說要救她命的嗎?你怎麼能出爾反爾不捐了呢?」
「我想明白了,這個腎我捐不了。瑩瑩,再見!」說完,我抬腳要走。
葉婉瑩瞬間驚慌失措。
她媽媽發瘋一樣沖過來想抓我,我趕緊躲在了醫生的背后。
病房一陣雞飛狗跳,醫生們攔住了她。
我走出了病房。
既然上天再給我重生一次的機會,我又怎麼會重蹈覆轍?
葉婉瑩,就留著她自生自滅吧!
2.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收拾行李,我決定找個安全的地方去躲一躲。
即將發生的事情,一定不簡單。
我用最快的速度買了一張去云南的機票,帶著行李就跑了。
果然當天微博上的熱搜就爆了。
當紅明星葉婉瑩的閨蜜臨時變卦,拒絕捐腎,葉婉瑩的生命岌岌可危!
標題極其煽動。
她的粉絲爆了我的微博,各種謾罵和死亡威脅。
和前世一樣的操作,只是節點提前了。
稍晚,葉婉瑩發了一條直播。
在視頻里她紅著雙眼,臉上卻毫無血色,好一個病美人。
「任何人都有選擇的權力,龍梅是我的好閨蜜,我一輩子的朋友,她不捐腎有自己的考量,你們不要再罵她了。
「我不想逼任何人,即便我快死了,我也希望我的好閨蜜能健康幸福地活著。
「梅梅,我們曾經約定好,要去世界上那麼多地方,希望我死后,你替我看一看雪山,看一看花海,看一看星空。」
她這段話說得幾度哽咽。最后暈倒過去,是旁邊的工作人員給關掉了直播。
真的很做作!
道德綁架玩得很溜啊!
我還記得前一世,在我捐腎后沒幾個月,她是這樣對媒體說的:
「龍梅捐了個腎給我,我非常感激她,但是她覺得從此可以掌握我的身體了,她對我的日常行為說三道四,試圖控制我的生活。
「我是個死過一次的人,我現在只想好好地活著,享受生活,享受自我,而龍梅覺得我虧欠她,試圖用這個來對我進行精神控制。
「是龍梅自己要捐的,沒人逼她捐。」
我當時瞳孔地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一切。
我們當了十年的好友,好到一個被窩里睡覺,吃同一個冰淇淋。
她總是說,梅梅啊,除了男朋友和牙刷不能跟你分享,我其他的東西都可以給你。
誰知這一切都是演的。
微信鈴聲打斷了我的回憶,男友打來了微信電話,因為防止定位,我已經把手機卡拔了。
接通電話,男友張昊劈頭蓋臉就問:「梅梅你跑哪里去了?到處都找不到你人。」
「有什麼事嗎?」
「你說好的給瑩瑩捐腎,怎麼關鍵時候不捐了?」
我就知道他要問這一出。
「不想捐了,有問題嗎?」
「你這人怎麼能出爾反爾呢?她都要死了,你捐個腎怎麼了你!」他在電話那頭怒吼。
我「噗嗤」一聲笑了。
好你個張昊,捐個腎怎麼了?
張昊是葉婉瑩的經紀人,他倆有染。
上一世他約我回公寓去把話說清楚,我就死在了回去的路上。
很難相信,他和我的死無關。
「張昊,到底我是你女朋友還是葉婉瑩是你女朋友?怎麼聽起來,她才是你親愛的啊?
「哦,讓我想想,她的確是你『親愛的』,你們倆背著我勾搭的那些臟事兒,我都知道了。」
他理不直氣也壯:「龍梅,你發什麼神經呢!你快給我回來,我們把誤會解釋清楚。」
他當我是智力障礙者呢!
「現在垃圾都實行分類了,您自覺點,去你該去的垃圾桶,別垃圾成精了在這里蹦跶行嗎?」
我掛斷電話,拉黑,一氣呵成。
再看過去,「葉婉瑩直播」的熱搜被頂第一位了。
其中有一條留言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這級別的當紅明星為什麼和一個素人當閨蜜?因為她一直想要龍梅的腎。」
這條留言下很多人留言,所以頂得比較高。
還沒一會兒,這條留言被刪了。
葉婉瑩干的!
還好我截圖了,迅速找到那個 id,給他發了一條私信。
「你知道些什麼嗎?」
他回復得還挺快:「那你得把我從黑名單里撈出來,顧帆。」
原來是葉婉瑩的前男友顧帆。
3.
我從微信黑名單里把他放了出來,給他打了一個招呼。
他回了我一個狗頭的表情。
「姑奶奶,終于知道你好閨蜜的嘴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