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剛張嘴要問阿姐去不去,離王就阻止了我。
「別問,不跟他們一起去。」
「為何?」
「太子有些吵鬧。」
太子:我什麼時候敢在你面前吵啊?
七夕滿街上都是一對對的男子與女子,手里提著漂亮的花燈,面上滿是幸福的笑容。
走著走著,我突然感覺手心覆上一抹滾燙。
「咳,七夕街上人多,容易走散,本王牽著你走。」
我偏頭看著離王,粲然一笑。
「那王爺可得牽緊了。」
剛走兩步,太子跟阿姐的聲音就從后邊竄了出來。
阿姐:「真不容易啊,這一個多月來終于曉得要牽手了。」
太子贊同地點頭:「是啊是啊。」
所以離王說的吵的人不是太子,是我阿姐。
離王眼中的怒意讓我懷疑起哄的太子可能會活不過今晚。
為了太子的生命安全(畢竟書我已經寫一半了),我笑著把離王拉走了。
「王爺,我們去那邊買河燈吧,等會兒去橋上放。」
據說把河燈從橋上放下去許的愿望就會實現。
但橋上人多得根本擠不上去。
我跟離王就在河邊找了塊草地坐著看他們放燈許愿。
河燈中搖曳的燭光照在離王臉上,映得他堅毅冷峻的面孔有些柔和。
「王爺是在想放河燈的時候許什麼愿嗎?」
離王點點頭。
「什麼愿望?」
他轉頭看向我,眸中燭光閃動,一字一句地說:
「娶你。」
我承認我差點兒被美色迷惑,但我沒有。
因為我看到疑似太子和阿姐的人在前邊的草地上親親,然后我就指給了離王看。
他貌似誤會了我的意思,看完以后回過頭看向的目光變得深邃,伸手扣住我的后腦勺就親上來了。
晚上回客棧,我跟阿姐看著彼此的嘴巴露出微笑。
自從那晚過后,離王出門就牽手,有時候趁沒人還要偷偷地在我臉上親一下。
11
一路北上,回到軒城的時候小蕎正牽著個男子的手站在城墻上向我們招手,旁邊站的是我爹。
我跟阿姐點點頭:「遠看像是個美男。」
太子幽怨地看著阿姐:「阿菀,他絕對沒有我好看。」
離王沒說話,但是拉著我的那只手變成了十指相扣。
小蕎興奮地拉著那男子上來給我們介紹。
「大姐、二姐,這是我師傅新收的徒弟,叫趙裕。」
玉樹臨風、溫文爾雅,是小蕎會喜歡的類型。
我還在心想,姓趙,這不會又是皇室中人吧。
就聽到太子說:「二弟你怎麼在這兒?」
哦,二皇子,隱瞞身份考狀元的那位。
也難怪我爹能容忍他牽小蕎的手。
我爹看著們四個,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把我跟阿姐拽過去。
「這麼熱的天,拉什麼手?」
「兩個死丫頭,跑出去這麼久都不知道想爹……」
直到我跟阿姐分別拿出給他買的禮物,他才停止了嘮叨。
「這還差不多。」
晚上離王、太子、二皇子都被我爹喊去喝酒了,我們姐妹三個也聚在我院中互相八卦。
「趙裕入門那日師傅搞了個什麼辯說會,然后他一個人把師兄們都說急眼了,師傅喊我去阻止師兄們揍他。」
「本來應該是師兄們教他基本功的,但沒人愿意,師傅就讓我先教著。」
「他長得好看,讀書又好,可惜就是有點兒容易招打,每次去文辯會回來都挨打,我就讓他花錢雇我保護他。」
「一來二去地,他就向爹提親了。
」
我跟阿姐:「爹沒揍他?」
「肯定揍了啊,不過不重,只在床上躺了半個來月。」
挺輕的,如果是太子的話,估計得兩個月。
「二姐,我想知道你是如何拿下離王的!」
阿姐:「你應該問離王是怎麼拿下她的。」
「二姐你給離王中蠱了?」
本來在一邊齜個大牙笑的我「哐哐」地把我和離王那些小妹不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我當時還以為你說的那些事是想去江南騙我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阿姐,所以你怎麼突然不嫌棄太子蠢了?」
阿姐開始準備娓娓道來:「沒有不嫌棄啊……」
太子一搖一晃地推門進來,大聲地控訴阿姐:「你居然嫌棄我!」
然后就被阿姐哄走了。
趙裕伸手給小蕎蓋了個披風,溫聲道:「走吧,我送你回院子。」
我正看著他倆卿卿我我,離王突然出聲:
「帶我逛逛你院子。」
這院子就這麼大,還要我帶?
怕不是喝醉了吧。
「你剛喝完酒,還是坐這看會兒月亮吧。」
「阿憐,你什麼時候才答應嫁給我?」
「如果你能說服我爹,我就嫁給你。」
然后!
第二天一早我爹就帶著我跟離王的婚約來了,還扔給我一個私印。
「這是離王給你的信物,他昨夜就已經跟二皇子回京準備提親了。」
太子據說走路摔跤了,估計得在軒城躺個幾個月。
12
我們姐妹三個是同一天出嫁的,鳳冠霞帔,十里紅妝,三頂花轎并排地從皇宮宮門進去。
到宮門口的時候,我在花轎里聽見我爹跟人對話:
「卑鄙小人,居然把離王府的墻跟皇宮的墻打通。」
「你就說這算不算是嫁進同一家門吧?」
大婚番外·離王視角
當年阿憐十二歲,我十五歲。
她爹進京述職順便把她帶去皇宮,她見到我在跟燕王打架,二話不說把讓手下把我搶過來,然后還把燕王揍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