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試圖為自己辯解一番。
但對話以我舅的一句「再廢話收了你在江南的鋪子」收尾。
很好,我舅拿捏了我的命脈。
去就去唄,他還能把本小姐怎麼樣?
……
我錯得很離譜。
「小肚雞腸」這個詞在離王身上展現得淋漓盡致。
我端藥去他說怕我下藥,不肯喝。
我讓侍女端去他說我沒誠意,不肯喝。
我端去在他面前分出一口喝掉,他說我提前吃解藥,還是不肯喝。
我摔了藥碗不再給他送藥,他吃完飯當眾說傷口疼要回京療傷。
氣得我都要撅過去了,我沖進他的院子大聲地嚷嚷:
「王爺究竟是氣我偷偷地溜走,還是羞惱我知曉……」
他眼神陰森森地盯著我。
看起來像是在打量從哪里下刀比較好。
「不管怎樣,我保證不會跟別人說的,殿下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吧!」我硬著頭皮說完這句話。
他說他最近受傷心情郁結,心情好說不定傷就恢復得快些。
?
如果我沒瞎的話,他嘴角上揚的弧度比平常都要大吧!
更過分的是,我咬著牙說會想法子讓他心情變好時他說:
「大鄴律法中蔑視皇族威嚴受五馬分尸之刑。」
內心:啊啊啊啊,本小姐捅死你。
表面:「王爺您說笑了。」
阿姐從太子那知道離王愛聽曲,阿姐最近常常一同出去玩。
我花重金請花魁來給離王吹曲,那花魁面若桃花,曲子吹得悠揚婉轉,我都聽入迷了。
花魁越吹越靠近離王,我都已經準備給他倆騰地方了,卻聽見「啊!」的一聲慘叫。
我回過頭發現花魁正淚眼漣漣地趴在地上。
離王冷冷地掃了我一眼,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了。
這麼美的女子他都不為所動?
「阿姐,你說離王他該不會……」
「噓,別說,咱們倆知道就行了。」
我去向離王賠罪的時候,他說那日花魁身上香味過重熏得他頭暈,要閉門修養。
可憐人家花魁根本沒有熏香。
為了刁難我,他竟然能想出這麼荒謬的理由,實乃佩服。
剛出離王院子,我就被我舅拉去訓話了。
原因是離王跟他說我帶花樓女子回府尋歡作樂,還說他拉都拉不住我。
小人!徹頭徹尾的小人!
要不是他長得好看,我真想給他兩刀。
我:「離王故意為難,我才不伺候他。」
我舅:「鋪子……」
哎呀,多大點兒事。
我立刻就去繼續哄離王開心。
9
接連被離王拒之門外的第四天。
我撐不住了,決定跟阿姐去南風館借酒澆愁。
我倆仰頭倒在躺椅上,喝著酒聽著花重金點的頭牌彈曲兒。ყź
頭牌為謝我一擲千金,來給我倆敬酒。
喝了幾杯我就開始大吐苦水,吐槽離王的非人行為。
隱約間,我好像聽到阿姐的聲音:
「阿憐,你快別說了。」
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枕在一個赤裸的胸膛上,還挺緊實的,一看就是經常鍛煉。
再往上看……
「啊!」
我嚇得差點兒摔下床,離王伸手一把給我撈到他懷里,低頭看著我:
「昨晚不是你讓本王陪你睡覺的嗎?」
被迫著直視他的俊臉,我緊張得都有些結巴。
「不……不會吧。」
他俊朗的眉頭緊皺,微紅的嘴唇一張一合,發出低沉喑啞的聲音:
「你不想負責,嗯?」
這聲「嗯」伴隨著他胸腔的振動,讓我耳朵都有些發麻。
色誘!
這是赤裸裸的色誘!
或許是腦子不太清醒,我下意識地問道:
「離王殿下不是不喜歡女子嗎?我負哪門子的責?」
離王沉默了一下,然后臉色陰沉地扒拉著自己的褲腰帶。
「要不要我給你證明一下?」
我瘋狂地擺手表示不用。Ўƶ
然后他穿好衣服丟下一句「給你一天時間考慮要不要負責」就走了。
阿姐走進來興奮地盯著我:
「你跟離王?」
「沒沒沒,我倆衣服都沒脫,啥也沒有。」
阿姐眼睛里充滿了失望,隨后神色又變得復雜。
「你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嗎?」
「要不阿姐你跟我說說,我一點都不記得了。」
「昨夜離王來找你的時候,你正拉著小倌的手說離王雖沒有傳聞中那般兇殘,但為人卻小肚雞腸……」
「你還說離王殿下長得合你胃口,然后拿出身上所有的銀票,讓他親你一口。」
嚯,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酒壯慫人膽?
我顫顫巍巍地問:「后來呢?」
后來離王讓阿姐先回府命人煮醒酒湯,而我是被離王扛著回來的。
「本小姐花那麼多銀子讓你親我一下怎麼了?」
「親一下本小姐明日就來給你贖身,這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
離王嫌我啰嗦,一把給我扛起來了,像扛豬肉一樣。
而我,「吧唧」一下親在他臉上。
「離王把你送回來,你不讓走說要加銀子讓他陪你睡覺,然后就把人拽上床了。」
江應憐,你可真猛啊(痛哭流涕)。
阿姐問我現下打算如何。
那肯定是逃唄。
我帶著阿金、阿銀逃了。
但沒逃多遠,我阿姐跟太子就同乘一匹馬追上了。
我很疑惑,他倆咋這麼寒酸,啥時候缺這一匹馬了?
但我還沒來得及問,阿姐就說:
「阿憐啊,離王快追上了,你換條路線逃吧。」
看著出現在他倆身后的離王,我點點頭,確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