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然我就告訴爸爸,我在和哥哥談戀愛。」
沈駒眉頭緊鎖:「我們沒有戀愛。」
我踮起腳親了親他的下唇。
「現在有了。」
我正得意地揚起下巴,扣著我腰的那只手忽然收緊了力道。
黑暗中,沈駒的眸色沉沉,環顧了一遍四周,忽然就笑了。
「知知。」
他繾綣地喊我名字,壓抑著深沉的欲。
我忽然覺得有點腿軟。
門外的秦姐也在喊我,我慌忙答應下來。
「快……快出去吧,不然大家該著急了。」
「好。」
我覺得現在的沈駒有點不正常,可出了小閣樓,他身上又看不出一點異樣。
宴會快結束的時候,蔣彥不知從哪沖了進來。
渾身醉醺醺,拎著酒瓶子,在大庭廣眾下指著我和沈駒。
「沈叔叔你知道嗎,你的兒子和女兒在一起談戀愛。」
他砸碎酒瓶,嘶吼:「不知羞恥,這是亂倫!」
看著他滿眼的復仇的快意,我忽然明白了那天在辦公室,他說我會后悔是什麼意思了。
宴會邀請的客人不少,大家聞言,三三兩兩地議論起來。
沈駒握緊了我的手,擋在我面前。
「那個,」人群被撥開,爸爸不慌不忙地抬了抬眼鏡,「沈駒是我給知知從孤兒院挑選的童養夫,各位有什麼意見嗎?」
所有人都呆住了。
鬧事的蔣彥恍恍惚惚地被保安拖出去。
爸爸朝我安撫地點點頭。
一個月前,我就坦白了和沈駒的關系。
爸爸愣了很久,還是不相信。
「你是不是又想到什麼招數捉弄沈駒?」
倒也沒錯。
如果可以的話,我打算捉弄他一輩子。
吃瓜的客人散盡,沈駒別有深意地看向我。
「你早就知道我們不是兄妹。
」
他輕笑著,抬手摸了摸我的頭發。
「知知和我一樣重生了,對嗎?」
我愣住,驚駭不已地抬起頭。ŷz
16
我能游刃有余地調戲十九歲的沈駒。
可面對身體里住著 29 歲靈魂的沈駒,我束手無策。
他實在是,無時無刻不在釋放荷爾蒙。
發現了那晚我拍下他醉酒的視頻。
他支著下巴笑容清淺:「原來知知喜歡這樣。」
我臉一紅,慌忙奪過手機:「誰讓你看我手機的,知不知道這樣很沒禮貌!」
「對不起,是我錯了,」他道歉得很快,也很有誠意。
但是下一秒,他就將塵封已久的長鞭遞到我手里。
聲音在我耳邊壓下,帶著勾引的意味。
「所以,知知現在可以懲罰我了。」
?
迎著他灼熱的視線,我下意識扔掉燙手的鞭子。
惹不起,我躲!
填志愿的時候我特地選了和上輩子不一樣的城市和專業。
誰知沈駒也和我填了一模一樣的——植物環境。
「你瘋了嗎?你應該選京大物理學才對。」
「物理學?」他笑著搖搖頭,把玩著我的手指,又遞到唇邊挨個親吻。
我嫌棄地縮回手,聽到他嘆了長長一口氣:
「物理學太枯燥了,還是和知知在一起比較有意思。」
……
我磨了磨后槽牙,報之以「呵呵」。
錄取通知書出來后,蔣家發生了一件大事。
蔣晴死了,心臟驟停,沒搶救回來。
沈蔣兩家沒什麼交情,所以也沒人過去祭拜。ӰƵ
蔣彥的風流韻事在 A 市傳開,保送名額被取消,高考也沒參加。
他在蔣家的地位一落千丈,恰好這時蔣父流落在外的幾個私生子找上門,蔣彥整天忙著和一群私生子斗個你死我活。
可是蔣家式微,又有多少家產夠他們爭奪呢。
大一的開學時間早,沈駒提前在學校外租了個一室一廳。
我很不滿意。
「家里已經這麼窮了嗎,連大房子都租不到?」
沈駒垂眸牽住我的手,把我帶進唯一的臥室。
「沒用家里的錢,這是我兼職賺的。
「知知,委屈你一段時間可以嗎?」
我是委屈了。
沈駒可一點不委屈,直接把我的臥室劃變成我和他的臥室。
臭不要臉!
我更懷念那個別扭害羞的沈駒了。
最開始那次他喝了酒,然后變得不正常。
可是在閣樓的那一次,分明也沒喝酒。
兩次唯一的共同點大概就是——我們接吻了?
回想這段時間,沈駒吻我的臉頰、脖子、鎖骨,甚至想在衣領深處留下痕跡。
唯獨沒有親我的嘴巴。
勝券在握,我提著一瓶紅酒回家,外賣叫了一大桌飯菜。
沈駒推門進來時愣了愣。
我把酒杯推到他面前。
「慶祝我們考上同一所大學,我們都有光明的未來,干杯!」
沈駒抬起酒杯,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仰頭一飲而盡。
畢竟是少年版的身體,還是一杯醉。
冷白的臉染上一抹坨紅。
我湊過去吻他,卻被他抬手擋住。
他的眼底清明了兩分,指腹摩挲著我的下巴。
「知知不喜歡我了嗎,為什麼想換回去?」
我扒拉開他的手,敷衍道:「我就是覺得好奇,想試試。」
「真的?」
「當然!」
「那知知還會讓我回來嗎?」
我心虛地移開目光:「那是肯定啦。」
他又笑了笑,主動貼上了我的唇。
「我不相信知知,但我相信自己。
「很快會再見面的。」
他的眼睫顫了顫,緩緩睜開眼,茫然地看向我們緊握的手。
「知知?」
聽著這熟悉的語調,我狂喜。
終于換回來了!
不得不說,少年沈駒真的很好拿捏。
雖然倔,但是格外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