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一天的工作,我來到宋知讓的家里,打我的第二份工。
宋知讓的身子結實得能替我二大爺家的牛犁地了,也不知道他每天讓我來他家幫他檢查身體做什麼?
上次沒忍住我直接問了他這個問題,結果他說:「你也不希望你的金主突然死了吧?」
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所以只能按照他的要求天天上門。
我很想炸了宋知讓,但是一想到支票上的數字,瞬間又覺得宋知讓在我腦袋上拉屎我都得夸他會找地方方便。
我無所事事坐在飯桌上,目光在宋知讓的圍裙上打個轉,看著他熟練地炒菜,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誰能想到霸總虐文男主的朋友背地里居然是個廚子呢?
宋知讓做飯很利索,味道也很好,我吃完之后準備給他做例行檢查。
聽診器剛放在他心臟上的時候,他開口了:「江醫生,明天陪我參加個酒會。」
我臉上的社畜微笑都要維持不住了:「宋總,我是醫生,不是你的秘書。」
「十萬。」
我臉上的社畜微笑換成了標準的奴才諂媚笑:「您最忠誠的小江將為您 24 小時提供最優質的服務。」
宋知讓對我的識時務很是滿意。
晚上我正躺在床上休息,卻接到了宋知讓的電話。
「江醫生,我臥室有個獨角獸跟帶魚背著書包叫我去上學。」
我「騰」地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了:「什麼?」
宋知讓又重復了一遍:「我臥室有個獨角獸跟帶魚背著書包叫我去上學。」
不對啊,咱們今天晚上也沒吃野生菌啊,緊接著我突然想到他晚上炒菜時炒了豆角,我當時感覺有點沒熟,吃了一口就沒吃了,可能是宋知讓喜歡豆角,吃得可 happy 了,現在看來是食物中毒出現幻覺了。
我趕緊穿衣服跑到宋知讓家,家門密碼他早在我成他私人醫生的第一天就告訴我了,我熟練輸入密碼,一進門就看到宋知讓穿戴整齊,還背著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的雙肩包。
他乖巧地坐在客廳中央,見我進來,指著沙發說:「江醫生,我帶你認識一下我的新同學。」
他指著空空如也的沙發給我介紹:「這位是獨角獸,這位是帶魚。」
這個場面別提有多詭異了,我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趕緊帶著他去醫院洗胃采取措施。
我熟練地操作著,很快就把宋知讓從獨角獸跟帶魚同學手里拯救了出來。
麻藥的藥效過去后,宋知讓逐漸清醒過來。
他說第一句話竟然是:「我的獨角獸跟帶魚同學去哪兒了?」
我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下次再吃點沒炒熟的豆角就可以見到他們了。」
宋知讓哼唧了兩聲,翻個身又開始睡覺了。
霸總的體質是真的厲害,洗了胃居然還不覺得難受,翻個身居然又睡過去了。
9
宋知讓恢復的速度出奇得快,出院沒過幾天就讓我陪他去參加晚宴。
我自然是想也不想的就是一個大寫的拒絕!
結果他說:「二十萬。」
我自然是沒有一刻猶豫地就說:「老奴遵旨!」
所以現在我「被迫」挽著他的手臂來到了上流人士的聚會上,自從我們進門的那刻開始,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在給我行注目禮。
我記得宋知讓明明不是這部小說的男主角啊,怎麼他的出現居然會吸引這麼多目光啊?
宋知讓一臉的淡定驕傲,似乎對這些目光很是享受。
他突然湊到我耳邊說:「大家都覺得是因為你太美了,所以大家的視線才會集中在你身上,不要害羞。」
要不是我出門前照過鏡子的話,就差點信了他的鬼話。
宋知讓抬手就要幫我把我的法式劉海別到耳后。
我嘴角揚起一抹無比標準的禮貌微笑:「你知道這個法式劉海我倒騰了半個多小時嗎?你要是敢碰,我就把你的頭別到你的屁股里。」
宋知讓的手尷尬地頓在半空,為了緩解尷尬,他微微調整了位置,想要掐我的臉。
我嘴角的笑加深幾分,帶著些許咬牙切齒的意味:「別掐臉,謝謝,我花了一個小時畫的無瑕底妝你這麼一掐,直接變成指紋收集器了。」
我翻了個白眼,端著一杯香檳,在會場里逛來逛去,秉持著既然來了就一定吃飽了再走的理念,開啟了我在會場里的食物搜存計劃。
又省了一頓晚飯錢!
我可真是勤儉持家小能手。
就在我沉迷于富人美食無法自拔時,突然迎面潑來一杯紅酒,直接把我潑蒙了。
潑我紅酒的女人一臉趾高氣昂:「 oops ,手滑了。」
我擦了擦臉上的紅酒,有些找不著頭腦,你說你手滑把紅酒潑我衣服上,我還能相信你,畢竟這是霸總小說世界,但是你手滑直接潑我臉上,這誰能信啊?
女人再次開口:「你就是只讓哥哥最近一直在追求的女人?你也算是挺有本事的,居然能成為只讓哥哥第一個公開帶出來的女人。」
我懂了,家人們,不愧是霸總小說世界。
我難不成是漢奸嗎?為什麼要讓我親身經歷這麼尷尬的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