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沈淮序是商業聯姻。婚后分居兩屋,互不干涉。
但他的狗每天都叼一件他的東西給我。
第一天是枕頭。
第二天是襯衫。
第四天,沈淮序站在門口,一臉無奈:「房間被搬空了,收留我一下?」
1
我和沈淮序結婚是個純粹的意外。
前一天剛去雍和宮求了姻緣。
第二天家里的生意就出了點問題,我被抓去聯姻。
從許愿到領證,沒超過二十四小時。
只是這愿望實現得有點偏差。
我跟沈淮序的感情一般。
結婚兩個月,我們還在分房睡。
每天說的話甚至不如跟狗多。
想到這里,我在雍和宮的許愿視頻下評論:【希望我跟沈淮序的關系能有一些進展。】
發完這句,我突然想到了上次的教訓,急忙補上一句:【如果這個愿望很難實現的話就不用了,別硬湊。】
我來回檢查了好幾次,確定沒有遺漏才敢點下「發送」。
這次的愿望應該沒什麼漏洞吧?
2
接到沈淮序要出差的消息時,我剛拍完一部戲進入假期。
就剩狗子在家陪我了。
看著空蕩蕩的房子,我拍拍它的狗頭,嘆了口氣:「你爸這剛結婚就出差,家里就剩咱倆相依為命咯。」
狗子歪了歪腦袋,似乎在努力理解我的意思。
過了幾分鐘,它轉身跑進房間,將沈淮序的枕頭叼給了我。
我不接,它就叼著枕頭硬是往我懷里拱。
我將枕頭放回沈淮序的房間,它就又叼到我房間,還放在了我的床上。
拉扯了幾個回合后,我放棄了:「行吧,就放這里,下次不許再叼東西過來了,不然你爸會以為我是變態!」
狗子眨巴眨巴眼睛,也不知聽懂了沒有。
許是它理解錯了我的意思,從那天起,狗子每天都會叼一件沈淮序的東西給我。
第一天是枕頭。
第二天是襯衫。
第三天是睡衣。
第四天,沈淮序回來了。
他看著只剩家具的房間,沉默震耳欲聾。
好半晌,他開口道:「家里進賊了?」
我急忙解釋:「不是,是狗子太想你了,又不敢獨自睡覺,就把你的東西全叼我房間里去了。」
怕他不信,我拽著他去看。
看著自己的東西整整齊齊地放在我房間里,沈淮序好像更加確信我是變態。
因為他對我說:「剛結婚就出差,的確是不妥。
「前些日子分房是怕打擾你休息,現在我回來了,不如我們就住到一起?」
我毫不猶豫地拒絕:「不要!」
現在同意跟他住到一起,豈不是坐實了我偷偷搬他東西到我房間的事實!
我才不會背這種鍋!
沈淮序抿了抿唇,沒說話。
我找補:「我晚上要看劇本呢,怕影響到你休息,還是先各自住在自己的房間吧。你說呢?」
畢竟我跟沈淮序沒有任何感情基礎,現在還不熟啊!
沈淮序點點頭:「那好吧。」
他搬東西的時候,狗子一直跟著他。
時不時還回頭看我一眼。
不知怎的,我總覺得這一人一狗不太高興的樣子。
3
趁著沈淮序出門上班,我教育狗子:「以后別隨便叼你爸的東西過來,多讓人誤會!」
狗子撇開臉不看我。
我拍了拍它的狗頭,讓它看我:「我知道你是想為家庭和諧作出貢獻,但是正確的做法應該是讓我們慢慢培養感情,而不是直接讓我們同居,懂了嗎?」
它這次更過分,直接扭過身子將屁股對著我。
擺明不想聽我教訓。
我也不在意,最后丟下一句威脅:「你要是再叼東西來,我給你飯盆掀翻嘍!」
事實證明,狗子身上全是反骨。
我待在書房背了一下午臺詞,再出來的時候,發現它又把沈淮序的東西叼過來了。
這次是沈淮序全部的睡衣。
全部!
更要命的是,我還沒來得及將東西送回去,沈淮序就發現了。
他裹著浴巾,將門打開一條縫:「我的睡衣是在你房間嗎?」
我目視前方,不敢朝他的方向看:「好像是吧,我下午看到狗子又叼過去了。」
像是為了反駁我,狗子汪汪叫了兩聲。
然后我就聽見沈淮序小聲安撫它:「沒事沒事,爸知道你不愛干這事。」
我瞪大眼睛。
什麼意思?!
不是狗子干的,難道是我干的嗎?
果然慈父多敗狗!
我剛想解釋,他又對我道:「那你可以幫我拿一套過來嗎?」
到嘴邊的話就這麼硬生生咽了下去。
我走到房間,將床上的睡衣卷成一團,快速塞進沈淮序懷里:「還給你!」
沈淮序穿好出來,就見我氣鼓鼓地坐在沙發上教育狗子:「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感情要慢慢培養!你再這樣,遲早讓你爸給你換個新媽!」
若是可以,我毫不懷疑它會直接把沈淮序送到我房間里。
我正說著,沈淮序突然出聲:「我的衣服可以還放在你的房間嗎?不然搬來搬去很麻煩。」
「不行!」我咬牙切齒地解釋,「真的不是我!咱們倆現在可是合法夫妻,我要是真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直接撲倒不就好了?!干嗎要做這種事情?」
被當成變態難道是什麼好事嗎?
聽到這話,沈淮序耳根有些發紅。
他小聲道:「我也覺得。」
4
晚上閑著無聊,我開了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