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蓮花異口同聲。
江燁余光掃過白蓮花,最后落在了我身上,「畢竟我不孕不育。」
「怎麼可能!」我信不了一點,小說里他能干一晚上。
這是為了不招惹桃花,他都學會給自己造謠了?
不行,這樣我的冤屈就洗脫了,我還怎麼被挖腰子。
「撲通!」
我直接跪在了地上,這一跪,白蓮花一臉懵逼。
江燁那張臉依舊冷若霜雪,只是眼角微微彎,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咳嗽兩聲,清了清嗓子,「其實她懷了,只是她自己不知道,你還記得上個月,你不小心牽了她的手嗎?」
「所以,這就懷上了?」江燁挑著眉,斜覷著我。
我真誠的點頭:「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
「姐姐。」白蓮花忽然跑過來扶起了我,「我知道你這樣做是想為我開罪,可錯了就是錯了,從前是我心胸狹隘,差點冤枉姐姐,日后不會了。」
「不,你會!」
「不,我不會。」
我差點想跪下來求她,算我求她了,繼續會吧。
「是我車禍讓白蓮花流產的。」我看著江燁,開始細數我的罪行。
白蓮花拉住我:「不是這樣的,車禍我根本沒有受傷。」
「她的衣服是我剪爛的,我就是嫉妒她。」我不死心的繼續道。
白蓮花卻握住了我的手,「原來那流蘇破洞造型是姐姐為我定制的,妹妹我很喜歡,謝謝姐姐了。」
「……」
就這樣,我把我平生所做的缺德事都復蘇了一遍,包括掏馬蜂窩讓她臉上被釘了一臉包都說了,但無濟于事。
「還有嗎?」江燁品了口茶,神情看著還挺悠閑。
我沉默,掏鳥窩栽贓給白蓮花這個說了,小賣部賒賬賒了兩毛錢記在了白蓮花賬上,我還沒冤枉自己什麼呢。
我剛想認命的低下頭,卻忽然好似想到了什麼,激動的看著他:「你哥哥,你哥哥是被我殺的。」
其實是他哥哥沖進火海里救我,不幸被燒死,但后面會復活的,畢竟是小說嘛。
「嗯。」他靠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著我。
我瞳孔猛縮,他怎麼這麼淡定,不應該開始發瘋嗎?
我當剛才那遍他沒聽見,又加大音量重復了一遍:「你哥,就是你親哥,你一米九,八塊腹肌,130 斤,法學碩士的那個親哥,是被我害死的,被我,記起來了嗎?」
「知道了。」他目光掃了我一眼,隨后揚眉,伸出手,一朵小紅花貼在了我腦門上,「別炫耀了。」
「不是,你親哥啊!」我眼睛睜得老大,「你不掏我個腰子都對不起你哥的死。」
江燁看了我一眼,然后懶得回答我,只是低頭,緩緩出聲:「待會陪我去看車。」
我一邊敷衍的應好一邊,掏腎這個劇情走不了,但是巴掌這個劇情總要走吧。
正想著,江燁忽然伸出了手準備拿紙,我知道,我機會來了。
下一秒我就將臉猛地湊了過去。
「啪!」
清脆的一道聲音,我成功的讓我的臉扇了他手一巴掌,我立馬擠出兩滴眼淚開始走劇情,「你這一巴掌打斷的是我們兩個的情分,我與你之間終究是回不到從前了。」
「姐姐。」白蓮花跑了過來,將我護在了懷里,看著江燁:「江哥哥,你怎麼可以這麼過分,姐姐都沒有做錯什麼,你憑什麼打她,他是你的妻子,她這麼愛你,你就不能好好對她嗎?」
「嗯?」我瞪大了眼睛,不是姐妹,你的臺詞不是這句啊。
她將我扶了起來:「姐姐,我們走,我把我弟弟介紹給你,必讓你有枝可依!」
我:……
江燁深吸了一口氣,看向了我,一字一句從牙縫里吐了出來,「客廳有監控,你是不是自己往上撞自己不清楚?」
「江哥哥,我原以為你是個有擔當的,可你卻推卸責任,姐姐是腦子有病嗎?怎麼可能會主動撞上來!」白蓮花一雙眼睛有些微紅,看起來有些可憐,就這副模樣,別說男人了,我看了都心動,不怪男主是非不分。
江燁拳頭漸漸捏緊,回眸看向我,臉色鐵青:「這要不是你撞上來的,我把黃河水抽干!」
我瞥他一眼,徹底頹廢,劇情已經崩了走不了了,隨便吧,地球炸了吧。
最后我好說歹說白蓮花才同意我不離婚,白蓮花離開了,但我卻總感覺面前這個男人給我的感覺有點熟悉。
而且,這個霸總最擅長的不就是冤枉我了嗎?這次怎麼長腦子了。
我合理懷疑,他是我前男友,因為我的寶貝前男友就很有腦子,于是我決定試探一下。
「我剛剛充電充到一半拔不出來了。」
我說出了這句,然后他抬頭,像看智障一樣看著我,「那你找個物業上門修啊!」
「不對,你應該說是因為我想你想到無法自拔了嗎?」我反駁他,我那鬼迷日眼的前男友每次都能精準接住我的土味情話的。
「……」
我最終被迫停止了試探,走出了別墅,坐進了江燁車里。
我百思不得解,到底是哪里劇情我走錯了,為什麼男主和女配全部都不按劇情走了。
正想著,駕駛室的門被打開,江燁走進來坐下。
我靠在椅子上,系好了安全帶,等著他開車,車子一路直接開進了地下車庫,然后就一直停著了。
我好奇的抬起頭,「怎麼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