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關鍵時刻必出岔子。
果不其然!
季舒宴的工作手機在這命懸一線的關頭
響了!
一般這個電話響了的時候,
就算季舒宴在進行雙人活塞運動,他也會立馬接起來。
季舒宴狠狠地瞪了我們一眼,沒好氣地接起電話,沖電話那頭的怨種怒道:
「你最好有事!」
也怪對面那貨太激動,說話的嗓門太大了,我和司涵把他要匯報的內容聽得清清楚楚。
他說:
「老板!老板!我我我我看見夫人了!」
季舒宴皺眉:
「哪個夫人!?」
「剛死那個……蘇蘇蘇蘇蔓小姐,我在商貿廣場二樓看見她了。」
季舒宴的著重點永遠很奇怪。
他關心的點竟然是:
「工作日時間,你作為我的秘書,在商貿廣場二樓干什麼?那一層全是賣童裝的。」
電話那頭,秘書哥短暫地沉默了。
而我身經百戰,知道現在就是扭轉乾坤的好機會!
我掐了一下司涵大腿的肉,用腹語和她對話:
「快哭!然后控訴他渣男!」
司涵也是個老懂王了。
她連應都沒應我一聲,
直接捂著大腿,眼圈瞬間發紅,哭得楚楚可憐:
「舒宴,你怎麼能在我面前堂而皇之地想那個女人?還讓秘書去尋找她的下落,你是不肯相信她已經死了的事實嗎!?」
然后用腹語小聲地罵了我句:
「林薏,你 m*b。」
接下來的一幕更精彩了。
司涵走到季舒宴面前就給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我驚訝得嘴巴都能塞下雞蛋。
「說好的只愛我一個人,現在她死了,你是不是開始懷念她了!」
季舒宴被扇得發型都亂了。
額前的劉海遮住了半只眼睛,右邊的臉上是五個鮮紅的指印。
他舔了舔嘴角,戲謔地看向司涵:
「你再打?」
啪——
司涵麻溜地就又是一巴掌。
季舒宴:
「你再打?!」
啪——
「還敢打??!」
啪——
十個巴掌后。
季舒宴的系統,藍色小球驚呆了。
它甚至短暫地停止了懸浮抖動,手中的扳手都掉到了地上。
眼看著季舒宴的臉已經腫得發紫,想必怒氣值也快 max 了。
我英勇地站出來大喊:
「季總,司小姐,你們別打了!
「這一切由我開始,就由該由我結束!」
說完,
我直接鉚足了全身力氣,給了季舒宴最后一個巴掌。
這次,我是抱著把他直接扇死的想法。
「那你他媽扇自己啊,扇我干嘛——」
季舒宴瞪大眼睛,捂著臉想要躲。
但是來不及了。
我已經扇上去了。
啪——
6
季舒宴被活生生扇暈過去的瞬間,藍色懸浮小球失去了動力,變成一坨灰色的石球哐當一聲落在地上。
也就是說,他的系統只能在他意識清醒的時候才能進行工作。
現在看來,
這個位面最大的反派不是司涵,而是季舒宴。
司涵氣喘吁地的甩了甩胳膊:
「真耐扇,手都給我扇痛了。還是你剛剛那巴掌猛,點贊!」
說著說著,她還踩了一腳癱軟在沙發上暈死過去的季舒宴。
「怎麼樣,有沒有被我精湛完美的演技折服?」
我只當哄小孩般瘋狂點頭:
「嗯嗯嗯。」
司涵插著腰,傲嬌的地揚起下巴:
「林管家,你得叫我大小姐,我現在是高貴優雅美麗動人聰明雞賊的司家大小姐。」
我撇撇嘴,白了她一眼:
「姐,你該不會在上個位面給人當了一整局丫鬟,這局終于拿了個大小姐人設,立志要爽個夠吧?」
司涵瞬間苦臉,仿佛回憶起什麼痛苦往事,兩眼淚汪汪:
「你怎麼知道的!」
「上個位面,我是個古代丫鬟,每天喊別人大小姐就算了。還得給她倒尿盆,你知道我有多憋屈嗎?」
頓了頓,她壞笑一聲,拽著我的胳膊小聲問道:
「林薏姐姐,你可以幫我倒尿盆嗎?」
我心中萬只羊駝掠過:
隨手抄起一個擺在旁邊的花瓶擱在地上,指著花瓶沖司涵說:
「尿,你現在就當著我面尿,我馬上就給你倒!」
司涵捂著臉后退了兩步:
「不……不太好吧,我們已經熟到可以當面干這種事情的地步了嗎?」
「那……那還有個男人呢,雖然已經暈過去了。」
她指了指死過去的季舒宴。
我看她一副欲迎還拒的模樣,氣得頭頂冒煙,咬牙切齒:
「沒關系,你尿。」
司涵眨了眨眼,羞澀地咬了咬唇:
「真的可以嗎?」
我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怒吼道:
「當然……不、可、以!滾啊!」
7
話說回正軌。
我托著下巴認真思考。
如果我們先行一步殺了季舒宴,或者把他變成植物人的話,我們就不會淪落到被他抹殺了?
說干就干。
我從廚房拿了個殺豬刀就準備沖向季舒宴。
司涵嚇得連忙竄到沙發后面躲著:
「干嘛啊姐妹!你不會為了渣男要殺我吧?」
我懶得搭理這個小戲精。
舉起殺豬刀就往季舒宴腦瓜中心砍。
手起刀落!
我的刀在即將挨到季舒宴的瞬間,憑空消失了!
司涵眼睛睜得大大的:
「林薏姐,你刀呢?」
我:
「系統,我刀呢?」
系統:
「你刀呢?」
……
十分鐘后。
系統得出來一個結論:
季舒宴是 rmb 玩家,系統比我們高級不說,還自帶防暗殺系統。
相當于是一個隱形的盾,自動抵御外來傷害。
我冷笑,嘲諷道:
「呵呵,平時虧心事做多了,所以連夜搞出這個系統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