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等回到沈家別墅之后,該帶沈闕去醫院檢查一下。
原書中這個時候,他已經恢復記憶了。
我有暈車的毛病,上車后沒多久就睡著了。
蒙眬中,耳邊突然傳來一道刺耳的剮蹭聲。
還沒等我清醒過來,旁邊的沈闕突然撲過來將我護在懷里。
他額頭上溫熱的血,蜿蜒滴落在我臉上。
小腿傳來清晰的痛楚讓我徹底清醒,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
………
再睜眼的時候,我已經躺在醫院了。
爸媽正坐在床邊擔憂地看著我。
據說車禍是一場意外,疲勞的貨車司機因為瞌睡撞翻了我們的車。
我右腿骨折,至少要幾個月才能痊愈。
想到昏迷前沈闕臉上的血,我急忙問道:「沈闕呢?他傷得嚴不嚴重?」
我爸媽欲言又止地看著我。
我心里一緊,眼淚嘩嘩流了下來。
我被護著都骨折了,他別是死了吧。
「閨女你別哭啊!他給他爸媽接走了,俺們也不知道具體咋樣了。」
聽到沈闕沒死,我松了一口氣,開始安心養病。
等過了幾天,我給沈家夫婦打電話,想知道沈闕的情況。
結果就發現自己被拉黑了。
完犢子了,我的五百萬,我的升職加薪,沈老霸總你別是想賴賬吧!
18
我坐著輪椅被接回村那天,看見的村民議論紛紛,都說我是拐帶有錢人家的少爺失敗,被人家父母抓住以后把腿打斷了。
劇情有點耳熟,就是性別不太對。
我爸媽氣得要與他們爭辯。
我擺了擺手,「誰再說,明年不借他們收割機就好了。」
村民齊齊噤了聲。
一晃我在家休養了一個月。
其間姜盼兒還特地來看過我一次。
彼時,我正無聊地調著電視節目。
她一副小白花的樣子,說出的話卻很刺耳。
她說,「喬湘,你還不知道吧,沈闕已經恢復記憶了,可是你猜他為什麼不來找你?」
我沒有理她,繼續看著電視。
像是為了特地打我的臉一樣,下一秒,沈闕的臉出現在了電視上。
「沈先生,聽說您前段時間出了意外,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感謝這位記者朋友的關心,現在已經痊愈。我們今天舉辦這場記者招待會的目的主要是就沈氏未來的發展問題為大家答疑解惑。」
電視里的沈闕有條不紊地回答著記者們的提問。
顯然已經不傻了。
「看到了嗎喬湘,他不會回來找你了,永遠不要妄圖去占有不屬于你的東西。」
姜盼兒語氣篤定,好像知道自己才是女主一樣。
她說話時離我的距離很近,我看著她突然不受控制地干嘔了幾下。
姜盼兒臉色突變,指著我就說道,「你!你懷孕了?你懷了沈闕的孩子?」
我點點頭,順著她開始胡說八道,「霸總夫人帶球跑知道嗎?嘿嘿,沒想到吧,我們換劇本了。不會吧,不會吧,不會沒人通知你吧。」
姜盼兒臉色氣得雀紫,一臉深情錯付地跑走了。
其實我是被她嘴里韭菜合子的味道熏 yue 了,不過這就沒必要告訴她啦。
看她的反應,或許知道了原劇情。
但我并不在意,我從來沒有指望攀附沈闕來改變命運。
我做的,是我覺得我應該做的。
對我來說,性格與人品才是決定命運的關鍵。
劇情,不是!
19
沈闕派人來村里接人那天,我正癱在床上吃西瓜。
他要接的人不是我,而是姜盼兒。
對此我毫不意外。
姜盼兒路過我家門口時,衣著華麗地進來跟我道別。
「喬湘,原來你根本就沒懷孕,我就知道你是故意誤導我的,你可真惡毒。不過好在沈闕沒有被你迷惑,他派人來接我了,一個字都沒有提你哦。果然,斷腿被拋棄,這才是你應得的下場。」
我扔掉手里西瓜皮,對著垃圾桶噗噗噗連續吐出十幾粒西瓜子。
欣慰地說道:「成了!」
姜盼兒一臉不解。
我擦擦嘴巴感嘆,「我三口西瓜一口籽的絕技終于練成了。」
見我十分淡定,姜盼兒有些氣急敗壞。
「喬湘你難道一點都不難過嗎?努力一場,截獲我的機緣,想借此跨越階級成為有錢人家的闊太太,呵,還不是白費心機,沈闕注定是屬于我的。」
她口中所謂的機緣,大概就是我做個人了,沒有扔下變傻的沈闕,讓他流落鄉村。
我擦擦手,往炕上一靠。
「你要這麼想,那我也沒有辦法。」
無論我說什麼,姜盼兒都覺得我是嘴硬。
她來,不過是想看看我這個手下敗將的狼狽模樣。
那就讓她看個夠好了。
其實從察覺姜盼兒異樣的那天起,我就對沈闕的選擇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兩情相悅時,我們可以甜蜜圓滿。
要是哪天他不喜歡我了,我也不會要死要活。
愛情,從來就不是一件要命的事情。
而能握在手中的東西,對我來說才是最實際的。
想到這兒,我拿出小天才兒童電話手表開始騷擾沈老霸總。
這電話手表還是沈闕在的時候,我跟他一起買的。
他的是粉色,我的是藍色。
當時他一個人不肯戴,我才買了一對,陪著他戴。
20
如愿回到沈氏上班那天,我沒有等到約定好的升職加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