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動撕開睡衣。
沒撕動。
兩手一攤:
「你來吧。」
齊桉低笑一聲,伸手輕輕解開我的睡衣。
炙熱的吻密密麻麻襲來。
額頭,嘴角,脖子,逐漸往下。
溫柔,細膩。
讓人意亂情迷。
欲望漸漲。
齊桉掐著我的腰,一點點深入。
仿佛要將我完全吞噬于靈魂深處。
疼痛與滿足在暗夜里叫囂。
昏死過去時。
我隱約聽見齊桉低啞的聲音:
「新婚快樂,癢癢。」
13
我真的,我哭死。
一連三天,都未出過臥室門。
我懷疑自己被騙婚又騙身,但我沒有證據。
主要是他給的太多了。
「爺爺讓我們今晚回老宅用餐。」
齊桉當著我的面,有條不紊地系著襯衫扣子。
我盯著若隱若現的八塊腹肌,看多了,摸慣了,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沒意思。
「你確定我這樣能下床?」我神情懨懨。
真的。
沒有人會在大早上被折騰醒高興。
還是以這種生不如死的方式。
「下不了,抱你過去。」齊桉薄唇勾出了意味不明地低笑。
「……」還不是因為你。
「你家人際關系復雜嗎?需要我現在熟悉一下資料嗎?」我秉持著良好的工作態度。
「不用,我家人丁單薄,只剩一老一小。」齊桉慢條斯理打好領帶,眼神浮過幾分若有所思:「其他的話,你只需要信念堅定。」
14
我帶著堅定信念踏進了齊家老宅。
一群人橫沖直撞圍上來。
對著齊桉就是一頓敘舊。
齊桉示意點頭。
拉過我的手,薄唇輕啟:
「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太太,溫癢。」
眾人熱情的同我打招呼。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怎麼看怎麼不懷好意。
如果不是齊桉在,我應該可以重生好幾次了。
也是,齊氏掌權人娶了個一無是處的女人,誰都會不甘心。
我一邊笑。
一邊掐著手指數人頭。
足足二十余人。
不是說人丁單薄嗎,這不是挺興旺的。
齊老爺子來了,又拉著我問東問西:
「三天三夜,癢癢,你可以啊。」
「……謝謝。」我可以什麼可以,我又沒那東西。
「齊桉那小子有我當年風范,很滋味吧?」
「……還行。」腰已經在痛了。
「和爺爺展開說說,你倆都做些什麼了。」
「……」什麼都問,只會害了你。
我拉著齊桉袖子輕聲問:「能吃飯了嗎?」
再問,要問出病來了。
齊桉笑了笑,替我解圍。
15
飯后。
齊桉同老爺子去了書房。
我一個人在客廳。
看著一群對我虎視眈眈的人。
只想說。
齊桉你可真行。
無所謂。
姐的人生態度,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就是她啊,我當是什麼三頭六臂,放著好好的沈家大小姐不娶,小桉的眼光真是差得沒邊了。」
玩陰陽怪氣是吧。
這錢我是拿的心安理得了。
不然還真以為自己是陪睡的。
我微微一笑:「是挺差的,昨天還說您漂亮來著。」
「你……」
沒意思,能不能指名道姓。
「總有些人資質平平,相貌平平,用點手段,還以為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溫癢,你說是吧?」
看看,說什麼來什麼。
我眨巴眨巴眼睛:「鳳凰?不能吧,我這級別當麻雀都高攀了。」
「呵呵,你最好清楚自己的地位,別以為嫁給齊桉就真當自己是齊太太了。」
我沉默,捂著鼻子慢悠悠開口:「可以離遠點嗎,有口臭。」
「……」
「溫癢,你除了賣弄簡直一無是處,連今夏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還好意思搶齊太太的位置,要臉嗎?」
我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那怎麼辦啊?你殺了我好了。」
「您要是真喜歡那什麼夏,娶回去給你老公當小老婆,你倆左膀右臂,伺候起來也方便。」
「哼,果然是小門小戶的出身,改不了亂咬人的吃相。」
說話的是一位年輕貌美的女人。
多美的一個人,可惜長了張嘴。
我心平氣和道:「亂咬也得看人,您都不是人我咬什麼。」
「溫癢,狗仗人勢,也要看看對象是誰。」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你二奶奶。」
我捂嘴驚訝:「原來你就是二奶奶,失敬,失敬,剛剛的話您千萬別往心里去。」
黎錦抬起下巴:「我自然不會與小輩斤斤計較,齊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溫小姐是個聰明人,有些話就不用我多說了。」
什麼話?
我絞盡腦汁等待下文。
急死我了,你倒是說啊。
有什麼不能說的。
一群人大眼瞪小眼,扯高氣揚。
行。
不說是吧,那我說了。
我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既然二奶奶都這麼說了,那齊太太這個位置您來坐吧。
「二房行不行?我和齊桉是真愛不可能離婚,算了,我不愛爭風吃醋,家里突然多個人,膈應得慌。
「齊老爺子,那更不行,您都有二爺了,共侍兄弟,有失身份。」
黎錦面目猙獰,抬手就要往我臉上扇:
「你這個小賤蹄子,敢羞辱我,我今天就替齊桉好好管教管教。」
呦呦呦,這就急啦!
我眼疾手快攔住,反手將她摁在沙發上。
笑死。
跆拳道白帶,不是白練的。
「你干什麼?」她大叫。
「別動,再動我保證會發生什麼。」我邪魅一笑。
眾人一臉蒙逼,
隨即反應過來。
「溫癢,這里是齊家,你快把人放了。
」
我抿唇:「哦,打人還需要挑地方?」
黎錦氣得牙癢癢,嘴巴罵個不停:「溫癢,你這個賤人……」
吵死了。
我直接就是一巴掌糊在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