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笑了。
這小子可真是愛做白日夢。
「不要問我借錢,大家都是同樣的年紀,你沒錢,我就會有嗎?」
狗男人不依不饒:「別這樣小舒,畢竟我們曾經相愛過。我們可是朋友啊。」
「我的唾沫是用來數錢的,不是用來跟你講道理的。你那副自我欺騙的樣子,貌似真的聽懂人話。」
簡慎之在一旁用口型問我是誰。
我告訴他是前男友。
他沉默了一瞬,突然伸手要接過我的電話。
我一驚,呆呆地就把手機遞給了他。
他把免提打開:「你好,你就是有有的朋友是嗎?」
狗男人聽到簡慎之的聲音立馬裝不下去了:「你誰啊你?我和我女朋友打電話呢,你也配來插嘴?」
簡慎之冷笑,聲音低了幾個度:「她男朋友是我,你又是哪里跑來要飯的?
「怎麼年紀輕輕的也得了癡呆,你這病還病得挺變態。別人癡呆是到處亂認爹,你癡呆是到處亂認女朋友。」
一聽簡慎之說的話,我愣在原地,心臟「怦怦」直跳,甚至忘記搶回手機了。
而對面的狗男人更是著急了:「你罵誰呢你!什麼男朋友!你算老幾?」ӳƶ
簡慎之聲音慵懶,尾音上揚,像一只貓:「瞧瞧,腦子和臉總得有一個吧,你怎麼兩個都不要了呢?
「也對,你不能妄想的一個為零的東西乘以一百就會翻倍。
「如果你再來糾纏她的話,我不介意走法律渠道!」
對面立馬掛了電話。
簡慎之一收剛才咄咄逼人的態度,臉上泛紅,將手機還給我。
「抱歉,剛才自作主張占了你便宜。但是他應該不會再來騷擾你了。」
我實在想不到,這樣一個冷冷淡淡的美人,居然還有這樣強勢的一面。
震驚了一會兒,我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沒,沒事的。老板你也是一片好意。」
簡慎之在聽到「老板」二字時,眼神瞬間一沉。
他瞇了瞇眼,露出疲憊的模樣:「早點休息吧,我有點累了。」
我拿起包包,落荒而逃。
只是我不知道,簡慎之在我轉身時望著我的背影,眼底一片失落。
6
簡慎之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已經可以回公司接正常工作。
自從答應做他助理的那天后,我總覺得和他之間的關系有些不對勁。
帶著些說不清的意味。
等簡慎之出院后,他帶我去公司辦入職手續。
我惶恐不安,跟在簡慎之身后悄聲地問他:「真的沒問題嗎老板?你老板知道了該怎麼辦?你會不會被針對啊?」
簡慎之停下腳步。
我不注意,一頭撞上他的背。
他揉了揉我的頭,眼神堅定:「放心,我不會讓他有意見的。」
被他摸過的頭頂有些發麻,我只覺臉上有些微微地發燙:「那,那就好。老板你的工作不受影響最好了。」
簡慎之唇角微微地勾起,漾出好看的弧度:「林舒有,你怎麼比我自己還關心我的事業啊。」
我梗著脖子回嘴,心里的小鹿還沒來得及一頭撞死,就先被我綁住了腿:
「你可是我老板誒,你沒工作了我怎麼辦?茍富貴,勿相忘!」
簡慎之無奈,輕輕地一點我腦門,轉身繼續向前走:「你啊。」
那聲音跟著簡慎之的腳步一起飄,傳入我耳中激起一陣酥麻。
我看著他的背影,自我警告:「美色誤事,美色誤事。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簡慎之帶我辦完手續后,給我買了杯咖啡,讓我在樓下坐著等他,他有事要處理。
我乖乖地捧著咖啡,找了個位子坐下。
樓下人來人往,戴著工牌的工作人員匆匆忙忙地進出,每個人都在趕時間。
無人注意到角落里的我。
我安靜地打量每一個從我面前經過的人。
突然,一道身影闖進了我的視線。
那人一頭大波浪,身穿紅裙,腳下踩著細高跟,像個女王。
我還以為是高珊珊來了。
直到那人把墨鏡一摘,我才看清她的臉。
是隋安!
她不是已經被抓走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在這里!
我心下一沉,手上不自覺地用力。Уż
簡慎之還在這里,隋安今天肯定是為了他的事來的。
她害人不成,知道簡慎之還好好地生活著,一定會想方設法繼續糾纏他。
簡慎之好不容易才恢復的身體,可經不起她的折騰了。
手里的咖啡分明還冒著熱氣,我的手卻冰冷無比。
我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因為我只是一個普通人。
我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正當我陷入焦慮情緒時,隋安已經看見了我。
她直直地向我走來。
我屏住呼吸,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她眼神將我上下一掃,注意到我剛獲得的工牌,輕蔑地笑出了聲:「喲,是你啊。原來你也是阿簡的粉絲,學了我的路子接近他,是嗎?」
「什,什麼?」
我立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隋安察覺到了我的害怕,表情更加鄙夷:「果然是沒背景的窮蛋,看看這行為舉止可真是畏縮得不行啊。
「你就絕了這條心吧。就你這樣沒背景、沒長相、沒實力的丫頭,是沒辦法和我爭的。你要是懂事點,說不定我還會放過你。
「你聽明白了嗎?」
隋安高我半個頭,彎腰湊近我的臉,譏笑著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