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熾也應和:「你倆吵架了?聽說最近琛哥火氣很大,方躍他們都快被整死了。」
「……不至于吧?」
我和他出任務的時候,他也只冷著臉,沒多大暴脾氣呀。
「姐你去看看吧,方躍說再訓的話,他人得廢了!」
話說到這個分上,我也只好去訓練營找荀琛。
我到時他正在操場上訓人。
「重要的是團隊戰!你這方留出空地,一旦有喪尸進來,整個團隊就……」
「長官!閻姐來了!」
被這樣一打斷,他的話哽在了喉嚨里。
可他依舊沒回頭,繼續訓人時,卻沒了剛剛的氣勢。
接待我的人面帶歉意,請我在一旁坐下:「閻姐你稍微等等,那邊還在……」
他話還沒說完,就聽荀琛喝道:「休息!」
隊伍四散開來。
「耶!」
「還是閻姐有辦法!」
「閻姐有空多來來吧!這一來不就休息了嗎?」
荀琛停住腳步,往后邊看了一眼:「今天想加訓?」
他們跑得飛快。
荀琛來到我面前,抿了抿唇,聲音冷硬:「找我什麼事?」
「車壞了。」
「742XXXX,打這個電話,有人來修。」
我都給他臺階了,他竟然不下來。
行吧,再給他一個臺階。
「你最近怎麼不回來休息?」
這話一出,好幾道目光朝我們看來。
這群小子果然都伸長了耳朵,就等著聽八卦。
荀琛眼風一掃。
他們樂呵呵地轉過頭,沒話找話。
「這水真好喝。」
「今天的天真藍。」
「操場上風真大。」
此地不宜久留,荀琛把我帶到了他的休息室。
休息室很簡潔,一床一桌一椅一柜,其他什麼都沒了。
這地方也不如咱們研究所的宿舍嘛。
出于禮貌,他轉身給我倒了杯水。
「既然你不愿意修,那我就把車還給你吧。
」
「嗯。」
神情雖然平靜,可緊攥杯身的手指還是泄露了他的情緒。
這個男人真是別扭啊。
「小白那把刀我也還給他了。」
「嗯。」
我掏出車鑰匙,卻「不小心」把它丟到了床底下。
我隨便伸手夠了夠,然后眼巴巴看他:「夠不到。」
荀琛挪開眼不看我:「我來。」
他趴下來,精瘦的腰身往下塌,怎麼看怎麼撩人。
我湊過去,趁他不注意,往他臉上親了一口。
因為太緊張,親出來的聲音巨大。
他一頓,耳根迅速染上粉色。
「其實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他扭過頭看我,喉結微微滾動:「你……」
我掌握主動權:「你在生什麼悶氣?」
「我沒有。」
呵,嘴硬。
「行吧,車也還給你了,我走了。」
我故意走得很慢,終于等到他牽我的手:「你得對我負責。」
「那我們下訓后一起吃飯!然后慢慢聊?」
「等我。」
像是生怕我反悔似的,他大步往外走。
走到門邊,他又補了一句:「不會太久。」
沒過一會兒,我聽到門外有人在說:「荀長官,你怎麼……同手同腳了?」
我還以為他很冷靜呢。
怪可愛的。
33
三周后,疫苗研發成功,進入到人體實驗階段。
兩月后,疫苗投放生產。
數月后,喪尸病毒完全消除,世界秩序成功重建。
我和荀琛嘛,也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荀一櫟抱著比他小了快兩輪的孩子喊弟弟。
荀琛手拿撥浪鼓,卻冷著臉:「你到底會不會換尿布?不會就滾開。」
小熾可算找到機會了:「我來我來,小乖乖,舅舅給你換。」
他剛湊上去,就不幸被尿了一臉。
江知白憋著笑:「干爹來。」
荀琛瞥他一眼,根本沒給他伸手的機會:「我的兒子我自己來。
」
荀太太和我一起烤著肉:「阿琛哪都好,就是醋勁大了點,現在防知白還跟防賊似的。」
「……有嗎?」
「有啊,你看他倆在一起,像不像年長版的小熾和小櫟?」
是有點。
「一把年紀了,還總斗嘴。」荀太太抿嘴笑,「這兩小的以后可別喜歡同一個啊。」
大概是不太可能了。
真好呀。
苦難到了盡頭,我們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吧。
-完-
橫舟自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