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跑什麼,咱們只是回個家,膽子放大點。」
荀琛和江知白杠了起來。
荀琛:「沒想到你對冷兵器有所研究。」
江知白:「略懂一二。」
荀琛:「可惜不抗摔。」
江知白:「沒關系,再造一把刀花不了多長時間。」
那把刀,是江知白親手做的?
荀一櫟也看到了我,大驚小怪:「閻盈盈!你怎麼在這里?你來多久了?你聽到了什麼?」
我無言以對。
總不能告訴他,我都聽全了吧。
走廊盡頭的兩個男人也停止了對話,轉身看我。
荀琛抿著唇,俊臉薄紅。
江知白倒是神色如常:「盈盈,一起去吃飯嗎?」
「那個……我想休息一下,先回房間了。」
我慌不擇路,差點跑到荀琛房間。
進了門,小熾也不省心,一個勁發問。
「姐,你到底中意哪一個?你不會打算全都要吧!鰲拜都沒你這麼貪心!」
「還是說,其實你一開始,根本沒發現他倆都對你有意思?」
我當然沒那麼慢熱。
只是我還沒想好怎麼和這兩人說明白。
頭疼。
31
第二天出任務,荀琛換了輛新車。
還沒開動,他就哈欠連連,臉上的疲倦肉眼可見。
「還是我來開吧。」
我換到駕駛位,出了安全基地就一路狂飆。
清晨的風拂過面頰,荀琛突然問我:「這車怎麼樣?」
我不懂車,基本是處于外行看熱鬧的階段。
「還不錯,開起來挺快的。」
他扭頭看風景:「送你了。」
?
「本來就打算送你一輛車,剛剛讓你試試,只是看你喜不喜歡。」
我差點沒被這突如其來的大餅砸暈。
「一輛車而已,我和大哥說過了,這是你應得的。」
我還是猶豫。
荀琛看向我,眸色一暗:「你不要我就讓人砸了。
」
這突如其來的霸總氣息是怎麼回事?
「行吧。」
「這車叫塵煙。」
給刀取名就算了,為什麼還給車取名啊!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
小熾很快就發現了這個大家伙。
「姐!這車是你的啊!」
「嗯……荀琛送的,說是叫塵煙……」
我還沒想好拿什麼東西回贈他。
這讓我有些苦惱。
小熾朝我擠眉弄眼:「嘖嘖嘖,姐,白櫻和塵煙,你更喜歡哪個?」
他最近老揶揄我。
我作勢要踹他:「關你什麼事!話多!」
「姐,你不會真沒發現吧?白櫻是白和盈啊,塵煙是琛和閻。」
我大受震撼。
所以江知白和荀琛,他們倆在這件事情上也暗自較勁?
「姐,你還沒選好啊!我們賭局都設好了,你的進度也太慢了!」
荀一櫟也搭腔:「我二叔,感情史空白,妥妥的大直男,身邊也全是男人,安全感爆棚。」
「我舅舅,手握 H 市經濟命脈,妥妥的大總裁,溫柔體貼,帶給你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閻盈盈,選一個吧。」
這兩人一唱一和,讓我猝不及防。
「不是,你們賭什麼了?」
「賭你會花落誰家啊。」
荀一櫟看熱鬧不嫌事大:「實在不行的話,選兩個也沒問題。肯定沒人想到你這麼不按套路!呀,這麼一想,我能賺更多!」
小熾踢他:「我可去你的吧!」
我選……
荀琛。
說不準是什麼時候動了心。
大概是他毫不猶豫站在我身旁,和我并肩戰斗的時候。
大概是他牽起我的手,和我奔跑在兵荒馬亂的世界的時候。
又或者是車里那個吻、工具間里涌動的曖昧……
那是一種,獨屬于末世的、獨屬于我和他的浪漫。
「姐!你有答案了是不是!」
「對。」
江知白太溫柔,所以我一直沒想好怎麼和他攤牌。
雖然我們來安全基地也才一周,但他倆的較勁已經越來越離譜了。
做好決定,我沒有猶豫,約江知白吃了頓飯。
席間他依舊對我溫柔備至,而我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
他仿佛并沒有察覺我的心不在焉,笑著邀請我:「一起去散個步吧。」
月色溫柔,我們走在林蔭道上。
他率先開了口。
「其實我知道你更喜歡阿琛,但我還是想為自己爭一爭。」
「在這件事情上,我不想給自己留遺憾。」
「所以,給我一個擁抱吧。這樣的話,好像我也沒有那麼糟糕。」
原來他知道我想說些什麼。
他太溫柔,知道我不擅長拒絕,所以主動退出。
他大大方方朝我伸出手。
我也大大方方抱住他,送出祝福:「你一定會找到屬于你的那朵玫瑰。」
「借你吉言。」
不遠處傳來一聲冷哼。
是荀琛。
等我轉過身時,只看到了一個遠去的高大背影。
「阿琛好像誤會了什麼。」
江知白笑得很賊。
在這一刻,我終于知道,外甥像舅這句話一點沒錯!
江知白年輕的時候,肯定和荀一櫟一樣,不讓人省心!
32
從那天以后,荀琛就開始避著我了。
「閻姐,你換刀了啊。」
我不好意思再用江知白送的刀了。
「嗯。換把刀換個心情。」
聽見這話,荀琛喝水的動作一頓。
是個好時機,我剛想和他搭話,他就擰好瓶蓋起身:「集合!」
是的,現在就連外出任務他都帶好幾個人。
美其名曰帶新人實戰訓練,其實就是不給我和他獨處的機會。
更別說其他時候,我已經好幾天沒看到他回房間休息了。
荀一櫟察覺不對,火急火燎來找我:「二叔回他的訓練營住了!閻盈盈你到底干了什麼啊?這幾天我一路過訓練營,就聽到里面嗷嗚嗷嗚地叫。